“少主,我们此次又要去哪里?”伍天赐不记得自己问了多少遍,但是每一次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此次李逍遥依然回答于他,道:
“此次我们去借钱!”
“借钱?”伍天赐跨坐在马背上,侧着脸疑惑地看着李逍遥,道:“到何处去借钱?再说我们的盘缠还有,不需要借钱啊!”
李逍遥哈哈大笑的瞥见伍天赐狐疑之色,他们已经从程咬金住所离开了将近一个月了,这一路上他们悠闲地回返着,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时候还会偶尔到各个地方游览一下当地的名胜古迹。【..】他的谋划已经完成了一部分,还有最后几步了,他也知道不可能把隋唐时期有名的好汉全部收到自己的麾下,比如裴元庆、熊阔海等。
如今他的麾下真正效忠于他的有秦琼、徐懋功、单雄信、伍云召、伍天赐、程咬金、罗士信,一共七人。这些人也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之辈,李逍遥的培训使得他们的武艺更加高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七人一起出征,以及后方还有一个李玄霸支撑,足以扫荡一切阻隔。但是在这个时期包括电视上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引起重视,那就是罗艺之子罗松,他相信日后绝对会与罗松对决。只不过这一天在什么时候才能来到。
罗松乃是四绝之首,一身武艺高深莫测尤其是擅使长枪,简直天下一绝。
但是真正隋唐时期的英雄好汉只有寥寥十几人,武将中唯有裴元庆、尉迟恭两人与七人相提并论,其他人他是真的没想过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麾下。人有的时候真的应该知足常乐,贪心不足蛇吞象,想占据所有的好处,那根本就不可能。因此,找到适合的人收为属下足够了,至于裴元庆他的命运注定与这些人交织在一起,而尉迟恭必须得有他亲自出马。
尉迟恭,字敬德,朔州善阳人。唐朝名将,官至右武候大将军,封鄂国公,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尉迟恭纯朴忠厚,勇武善战,一生戎马倥偬,征战南北,驰骋疆场,屡立战功。尉迟乃是胡姓,据史考证尉迟恭乃是胡化汉人。
尉迟恭先祖历史上没有准确的记载,而西魏朝宇文泰恢复鲜卑古制,并且恢复鲜卑旧姓,命令汉族部将资历高者袭三十六姓,次者袭九十九姓,所将士卒也改从主将的胡姓,他们形式上成为一批胡化了的汉人,而在隋文帝杨坚担任北周大丞相时恢复了部分被吸收入府兵的汉人的汉姓,并在称帝后允许所有汉人恢复汉姓,但仍有部分胡化汉人仍然沿用鲜卑姓,尉迟恭的先祖便是其中的一个。
尉迟敬德父祖皆是名臣大将,由于他的父亲中年早逝,使得尉迟敬德子承父业,继承了祖上的打铁,做起了打铁生意。但是他的心中一直希望想与父亲那样在杀场上征战,只是没有一个好的时机,所以他把自己的热情隐藏在内心深处,只是一心一意的打铁。
李逍遥此次便要前去找他‘借钱’,相传尉迟敬德可以用它的名义去太原府库借五百贯钱,而且还带有一丝神话色彩,从未有人见过那名金甲人,最后还真的在府库里发现那几万贯钱发现少了五百贯,当时还传为佳话。
不论这件事是否真实,但是可以说明尉迟恭此人忠厚老实,为人实诚,又仗义。因此,这样的人才不应该留给他人,必须要收归到自己的麾下才行。但是必须用点计谋才行,总不能直接走到人家面前,直接让人家跟随自己,那简直不可能。
“老人家,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打铁的地方呢?”李逍遥躬身低声微笑地询问道,一位拄着拐杖的皮肤干瘪,皱眉隆起的老人家佝偻着身子眯着眼睛看着银白色头发的少年,心里一惊,以为是神仙下凡了,吓得他差点双膝跪地,磕头。
老人诧异地看着李逍遥,恍然大悟道:“小伙子,你说的铁匠在附近有那么几家,但是让老汉佩服的唯有一家,打得农具皆是实打实的,不缺斤少两。难道你想打造兵器?”
“我想打造一柄剑!请问那家铁铺在哪里?”李逍遥尊敬地躬下身子,搀扶住老人家,微笑地回道。
“我想也是打造兵器的,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侠义人士!”老汉神采奕奕地说道,“就离这条街一千来米的地方铁匠铺,那里的师傅乃是祖传的打铁手艺,价格公道,而且打出的农具都是非常实用的。只不过那人脸非常的黑,为人古道热肠的,我们这些熟悉的邻居也就忘记了他的名字,只喊他‘黑面神’,小伙子你可以去他那里试试!”
“多谢!”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然后朝着那家铁匠铺走去。
“少主,那位‘黑面神’是何许人也?”伍天赐紧随在李逍遥的身后,听到老汉刚才说的话,他的脑海中浮现那人一脸的黑色,就跟木炭一样,实在是难以接受。
“这人便是我此次过来借钱的!”李逍遥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又一本正经的看着伍天赐,“此人乃是与你们兄弟二人一样,都是将门之后。只不过他的命没有你的好,父亲中年早逝,于是他便继承祖上打铁的手艺在这里开了这么一个小铁铺,用来养家糊口!”
“那此人是谁?”伍天赐冥思苦想了许久,还是不知道此人是谁。若是真如李逍遥所言的乃是将门之后,一般来说自己的父亲伍建章乃是兴隋九老之首,若非自己的父亲当着所有的人面拂了杨广的面子,下令满门抄斩,唯有自己的兄弟两人逃脱出来。
兴隋九老之首伍建章,与杨林、罗艺、邱瑞、定彦平是结义兄弟。当初抄斩伍家之时,就是罗艺与杨林两人为首,使得伍家满门数百口全部都被斩首。因此,单雄信说要手刃罗艺,他不仅不会反对,反而更加的支持,但是这件事只有李逍遥一人心知肚明,其他人都不清楚他的父亲与罗艺、杨林以前乃是结义兄弟。
若是‘黑面神’的父亲是大隋开国的功臣,一般来说伍氏兄弟基本上都见过。父辈之间乃是生死之交,子孙这一代基本上都比较熟悉。李逍遥所说之人,他还真是没有多大印象。因为他在脑子里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有谁的皮肤是黑色的,外号称为‘黑面神’的大将军。
“哐啷!哐啷!”一阵阵打铁的敲击的声响不绝于耳,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看着那炭火烧得火红的,小小的扑面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光着膀子,穿着黑色的皮衣,双手都用棉布裹着,在高温的环境里沾了水的棉布很快就蒸发干了,接着又放进盆里沾湿然后接着敲打着赤红色的铁块,不停地敲打着。
李逍遥强忍着高温的炙烤,后背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了,额头处的又有汗水不断地流淌着。虽然他前世见过有过路的铁匠,但是他们都准备着一个风箱,拉着风箱不断地敲击着铁块。可是现在他见到真正的铁匠铺,他才真的觉得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炽热的高温炙烤着皮肤,身上的衣服湿了之后又干了,干了又湿了。那股强烈的高温顺着毛孔钻进,直接冲击着身体内的各个器官。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燥热使得他不仅皱了皱眉,里面的敲击声响不断地传来,使得李逍遥的问话半天没有人搭理。
“请问一下,能否为我打造一柄武器呢?”李逍遥站在店铺门前,笑着询问道,但是没有人愿意搭理他,榔头敲击在火红地铁块上,火星四溅,根本就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
“少主,您这样喊他们是不会搭理你的!”伍天赐见李逍遥喊了好几遍,依然没有人搭理他,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然后悄悄地走到李逍遥的身边,轻声说道。
“哦,这是为什么?”李逍遥好奇地问道,他已经喊了三遍了,就是没有人愿意搭理自己。
“因为铁匠终日都在敲打着铁块,经过千锤百炼才能锻造出需要的工具,所以他们的听力基本上没有常人要好,而且他们的注意力必须放在打击之上,根本就不会去管其它的事情。”伍天赐解释道,李逍遥一听方才明白为何没有人搭理自己,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人是不会受到声音的影响,“少主,你可以敲击这上面的铁块,让他们知道有人来了!”
伍天赐拿着一根木棍猛地朝着铜锣上敲了一下,刺耳的声音扰得李逍遥都捂住了耳朵,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铁匠,终于从里面走出了一位男子。他放下手中的铁锤,快速地走到店铺门口,憨笑道:“实在抱歉,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我想找你们的店主,需要他为我写一张借条!”李逍遥笑眯眯的躬身道,“你就把这句话带给店主,我相信他会出来的!”
“师傅,有人找您写借条!”那人连忙走到里面,然后拍打着佝偻身子的男子大声喊道,“师傅,那人前来找你写借条!”
佝偻身子蹲在地上敲打铁块的男子,疑惑不解的撇过头,道:“找我写借条?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铁匠又不是银铺,找我干嘛,让他赶快离开!”
“师傅,我说过了!可是那人就是想要见您,我看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好吧!我出去一下,打发他走!来,这个交给你了!”男子沉默片刻,嘱咐道,然后站直身子走了出去。
“请问是谁找我?”
李逍遥一眼就看见了这名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他知道尉迟恭脸色比较黑,可是他没有想到尉迟恭居然黑的跟非洲人有的一拼了,那黑色的皮肤就是被太阳烤焦了一样,犹如木炭似的,黑不溜秋的,尤其是他脸上还有一些尘土,但是笑起来那一排整齐的牙齿,憨厚的模样使得李逍遥两眼直愣愣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伍天赐见李逍遥目瞪口呆的,摇头叹息的从后面轻轻地敲了一下李逍遥,使得他才醒了过来。伍天赐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尉迟恭,他实在无法想象居然有人的皮肤这么黑,他根本没有见过有人的皮肤跟木炭似的,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像李逍遥那样,目瞪口呆。
“您就是尉迟恭,我找的就是你!”李逍遥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们兄弟两人路过此地,盘缠用尽,实在是无法继续前行,路上有人愿意资助我等,但是他说让我取得你的同意才可借我钱,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助我等?”
“阁下,你是在说笑吧?”尉迟恭诧异地看着他,满脸狐疑地道:“我只不过是一名铁匠,何德何能有如此的面子呢?”
“真的,若是兄台能帮助在下愿意给我兄弟两人写下借条,那我兄弟二人立马转身就走,绝不打扰!”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写一张借条吧!”尉迟恭沉默片刻,点头答应道:“但是有没有用,那我就不能保证了!”然后拿着纸笔写了一张借条。
“是不是就是这个?”
李逍遥接过借条,默默地看了一遍,呆若木鸡地看着尉迟恭,见他憨厚的模样,暗暗想道:“没想到尉迟恭会真的写借条,此人真是淳朴、忠厚之人。”其实他不知道尉迟恭心里如何想的,尉迟恭只不过是想早点打发这两人,省得他们碍着自己做生意。
伍天赐见尉迟恭真的把借条写给了两人不认识的人,即使是他自己都不会这样做的,若是以后没有钱去还的话那该怎么办,可是尉迟恭真地什么都没有想,立马就用纸笔写下借条,然后他也拿着那起那张借条看了一遍,直到看到落款名字时,他愣住了。
他直挺挺地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起尉迟恭,就连李逍遥都狐疑的看着伍天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尉迟恭见伍天赐看着自己,他也是上下打量着自己一番发觉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便笑着问道:“兄台,请问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吗?”
伍天赐上下打量之后,听到尉迟恭的问话,他两眼通红的看着尉迟恭,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