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生活压力大,污染又严重,大多数人都不健康,或者亚健康。
在这样的环境下,凡是跟保健品沾边的,都卖得非常好。尤其是药酒什么的,即便味道很差,但销量还是坚挺。由此可见药酒的市场,有何等广阔。
陈可逸这酒要是带有药效,无疑就是一个很好的卖点了。连广告词都想好了:喝了我的酒,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吃啥啥香,身体倍棒,她好我也好……
呃,好像给弄串了。
“小陈,你帮我看看,我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好转了?”唐老的语气有些期待。
“好的,我给把把脉。”陈可逸其实哪懂得什么中医,把个屁的脉啊。不过考虑到任务中有救人的要求,好歹得做个样子,哪怕是猪鼻子插大葱,也得装成是个象。
这个就像是打假球,人家欧洲的队伍总是打得火星四溅,彗星撞地球,最后时刻绝杀,再反绝杀,让人根本看不出假球的痕迹,还屡屡被奉为经典;反观天朝的球队,各种低级失误,还有从中场直接往自家门里开大脚的,结果由于脚法太臭,开出边线外了。尼玛这种假球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不被往死里喷,才是怪事,简直是在侮辱球迷的智商。
陈可逸暗下决心,以后有事没事的时候,看点医学的书籍,不求学到什么真材实料,至少得在理论水平上,脱离菜鸟阶段。
“恭喜唐老。多年的老毛病,都有点好转的迹象,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陈可逸装模作样的把了把脉,然后学着老中医的样子,微眯着双眼,摇头晃脑道:“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非一时之功,切勿操之过急。”
“究竟是为什么好转的呢?”唐老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点:“是不是酒的缘故?神医就是神医,酿酒都不忘养生治病。”
“哪里哪里。唐老谬赞了,我只是职业习惯而已。”陈可逸谦虚地说道。
“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天天喝酒?”唐老一下子兴奋了:“保健医生老是叫我戒酒,家里人也看的严,麻烦得很,现在终于可以让他们闭嘴了!”
汗,天天喝酒,那怎么行?哥还指望着这酒赚钱呢。
唐老的问题,不是没钱,也不是不舍得给钱。而是前几次要给钱,自己坚决没收。弄得他感觉要是再提钱,就是把神医同志给侮辱了。
况且,撇开钱不谈,他就是每天在酒池里泡着,难道就返老还童了?不可能的事。哥这酒有点药效,或许是真的,但还没那么神。
“喝酒不能当以,只能强身健体,缓解症状。不能把病给根治了。”陈可逸认真地说道:“唐老你这个年纪,天天喝酒,很伤身体的,还是按照保健医生的法子来保养,平时不喝,偶尔小酌。”
神医说得这么认真,唐老不得不点了点头:“就按小陈说的办。”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在嘀咕:有神医在身边呢,保健医生算个屁啊。得想点办法,让小陈高兴,这样老子好从他手里搞点酒来喝。
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呢?待我好好想想。务必让他喜出望外!
……
陈可逸来到库房,整理了一下存酒。想着要去品酒会,再用酒壶装,明显不方便,一不小心就会洒出来。
还是得用酒瓶才好使。
不过有个问题,高档酒的酒瓶,瓶盖都封住了。如果不搞破坏的话,就只能往外面倒酒,没法往里面灌酒。而且酒瓶上还贴着防伪码什么的,总而言之挺麻烦。
于是,陈可逸找来几个老白干的瓶子,直接灌了几瓶,再把商标一扯,盖子一拧,搞定收工!大众货,就是这么亲民!
再一想,咱还是应该有自己的品牌,于是贴了一块透明胶,用油性笔写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处药”!
都说酒是处毒药,哥这酒没有了毒,只有药。
陈可逸越想越是满意:这个名字,霸气外露,内涵深刻,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经典。
刚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就接到了杜老的电话:“小鬼头,实在不好意思,我明天有点急事,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到。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车子准时来接你的,同时让司机带给你一张邀请函,这样即使我不在,你也能进去了。”
“杜老你有事情,尽管忙你的去。”陈可逸说道。
“哎,实在是抱歉,我办完事情,会尽快赶过去的。你先看看情况,争取能抓会,不过实在没机会也别勉强,这种事急不来的。”杜老再三叮嘱道:“这里面水很深,能低调就低调点。”
这话说得很直接:宁肯不出名,也不要去闯祸得罪人。
也就是杜老把陈可逸当朋友看,才会说得这么直接,否则哼哼哈哈两句就过去了,谁媳管别人惹祸不惹祸呢。
“不过我估计也是多虑了,你是一个很沉稳的人,让人很放心。”杜老说道:“不要嫌老头子我唠叨了。”
“杜老这说的是哪里话?晚辈感激还来不及呢。”陈可逸真诚地说道:“尽管放心,我会注意的。”
挂掉电话后,陈可逸不禁有些愕然:哥真的是一个很沉稳的人?让人很放心?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到呢?
恩,老年人的阅历丰富,目光如炬,看人就是一个准……
第二天一大早,杜老安排的车就到了。
司机是一个中年人,话不多,但是很有礼数。将陈可逸一路载到了容城里的一家高级会所的地下停车场,递上了一张邀请函。
“兹邀请陈可逸酒友赏光,莅临酒会,万分感谢。”
陈可逸随手揣兜里,跟司机打了个招呼,说了句感谢,便下了车。
这个会所名气挺大的,陈可逸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进去过,据说准入的条件很苛刻,从不招待散客。办一张vip卡,最低几百万算起。
今天这里倒是挺热闹的,停车场成了一个展览馆,满目都是豪车。车上下来的,尽是些精神抖擞的成功人士,单是走路那派头,都显出一股特别的自信。
跟着人群,陈可逸上了电梯,到了会所的大堂门口。顿时就感觉眼前一亮:这排场,得有多奢华啊!
会所里的装修和摆设,无需多提,自然都是顶级的,单单是地上铺的地毯,就是从澳洲进口的,价值不菲。人踩在上面,软软的很舒服,而且即便是女人的高跟鞋,也不会发出那种响亮的啪嗒声。
四面的墙上,“诚挚欢迎各方酒友”的横幅足足有十多条,乍一看或许觉得这算不了什么,但仔细看一眼,却发觉这几个字,居然是镶金的。
大门口,有一个签到席,四周很多保安人员,全副武装,看起来个个都是云淡风轻,但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必然是雷霆万钧。
门口的人虽然多,但还挺有秩序,自发地排起队签到。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嘛,在这种藏龙卧虎的高规格诚,不能失了体统。
负责接待的人很负责,每一张邀请卡,都仔细核对上面的编号,与电脑里输入的人名相对照,核实无误后,才给予放行。
我靠,要不要这么细致啊?不愧是高规格!下次再严格点,需不需要检验下dna。
当然,再严格也是相对而言的,即便是这样的诚,也有刷脸卡的。人往那里一站,接待的人就一个劲问好,邀请卡的事,提都没提一下。
既然有正面教材,自然也有反面教材,比如陈可逸。
“先生,请出示邀请卡。”接待人打量了陈可逸一眼,心里就有些轻视了。
出席这样的诚,大多数人都穿戴的很正式,甚至是隆重。当然也有随便点的,但人家的随便,指的是衣服的款式。一看那料子,就知道价格不菲。
这家伙穿的,却是真正意义上的“随便”,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五百块钱。
这样的人,居然能混进这种诚来?
陈可逸倒是没生气,以貌取人很正常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他伸手进兜里,想要掏出邀请卡,一摸,空空如也。
难道是先前挤电梯的时候,人太多,给挤掉了?
“抱歉,我的卡,似乎掉了。”陈可逸说道:“不过你可以通过电脑上的资料,查查我的名字。”
“先生,很抱歉,这不符合我们的程序。”接待人一脸木然地表示道,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如果是换个衣冠楚楚的人,他或许会查一下,但眼前的这个家伙,哪有那个必要?
“先生,请让一下,不要影响后面的人签到。”
见到陈可逸愣在那里,还不肯走,接待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阴沉:“我们这个是高规格的酒会,如果没有邀请卡,就请回吧。”
这话说得不太客气,实际意义就是:这种高规格的会,就凭你也想混进来?滚蛋!你再不滚,就让保安带你滚!
后面的人排着队干等着,也在那里起哄,很多目光都聚集在陈可逸身上。许多人嘴上不说,心里同样是看不起。
“大家都请让一让!”这时,保安队长放下对讲机,拿起一个喇叭,对排着队等待进入的众人说道:“请大家让出一条路,杨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