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怎么来了!”李氏一大早上,就来到来到厨房门外,为冉明准备早餐。此时,李氏已经知道,冉明并不像他外表那般大,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冉李氏满面歉意的道:“都怪奴家不好,如果不是奴贪睡,早起半个时辰,此时膳食应该好了!”
冉明摆摆手道:“我不饿,我只是有点事!”
看到冉明闷着头就往厨房里走,李氏大急道:“夫君,这里是厨房啊,快点退出去!”
“怎么!我还不能进去吗?”
“君子远庖厨!”李氏怯怯的道。
冉明笑了,其实王猛也说过冉明同样的问题,看来君子远庖厨是一个观念在这个时代的人心中,根深蒂固啊!
冉明只好解释道:“君子远庖厨,只不过是不忍心看到厨房里宰杀鸡鸭的心理,我也算久经沙场,杀过的人都已经不计其数了,我以为,仁心只是相对的,应该杀的时候绝对不能妇人之仁,没有雷霆手段,如何显出菩萨心肠!”
李氏见冉明执意进入,她也不敢阻止,只好让开门,请冉明进去!
冉明身后是两个农民模样的人,他们二人都背着一个大背篓,里面装着青黄色的叶子。李氏看着冉明居然拿树叶进入厨房,李氏很是惊讶!仔细观察,居然发现这些叶子像是茶叶。
冉明这也是无奈之举,来个这个时空,冉明才知道,此时人们虽然也有饮茶的习惯。可是却和后世有很大的差别,这时,人们习惯把茶叶放在锅里蒸,蒸好以后,再把茶叶捣成碎沫。
饮用前就把这些茶叶沫放在锅里和葱、姜、桔子皮、薄荷、羊油、枣和盐等调料一起煎煮。当然,大家可以脑补一下这个味道如何!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把茶叶沫弄成糊状,直接吃,称为吃茶。对于古代的茶艺,冉明确实不敢恭维。
以前他没有时间,现在时间有了,冉明就开始准备炒茶!
大部分国人都对茶有一定的研究,当然那些非主流的九零后除外,九零后都习惯喝咖啡、可乐、奶茶或者是成瓶的茶类饮料,对于传统茶艺,懂得人太少!
其实要说炒茶,最好的还是春茶,其次是冬茶,然后才是夏茶和秋茶。现在是秋天,冉明找不到春茶,只好利用秋茶叶进行炒制!
炒茶有很多讲究,也是一个技巧活,好在冉明在后世是茶道多有研究,在他只好亲手制作,他用手在锅里将揉捻令茶叶水分快速蒸发,阻断了茶叶发酵的过程,这样茶叶都弄成了米粒大小的颗粒状。
这时,李氏突然闻到了浓郁的茶香,她道:“郎君,若是想喝茶,吩咐奴家来做就可以了,何必亲自来弄郎君是做大事的人,岂可因这琐碎的小事而分神!”
冉明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冉明教会了厨房里的两个厨娘,这才离开厨房!
辛苦了半天,冉明才弄出一斤多炒茶,冉明没有独享。而是把炒出来的茶叶送进皇宫里一半。冉明这才泡好一壶茶,研究他的花魁大赛!
说起娼业,在中国可是有着悠久的历史。哪怕邺城商业再萧条,可是娼业却兴旺发达。冉明大致调查了一直,整个邺城差不多有三十多万人口,大大小小的伎院、妓院就多达两多百家,从业伎女差不多高达六七千人。
这是一个非常恐惧的数字,伎女在女性人群中比例非常大。娼业兴旺发达,对于魏国面临破产的经济是好事,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相对于那些倚红卖笑的女人来说,这可是她们的大不幸!
倚红院是邺城里相对规模较大的青楼,拥有近四五百伎女。此时倚红韩彦接到一份请柬,他打开请柬,上面写着邺城首届花魁大赛邀请函。
韩彦不解的问着躬身而立的老鸨道:“这个花魁大赛是怎么回事?”
“这个花魁大赛,据说是邀请整个邺城所有的青楼红牌姑娘参赛比试,分成预赛、复赛和决赛三轮,预赛由各青楼自己举行,每个青楼前三名可进入复赛。复赛则以选手间捉对进行二选一的淘汰赛方式进行,赛事将不止一轮。复赛的前十名可进入决赛,以决定最后的名次,分为状元、榜眼、探花三甲!”
老鸨恭敬的道“据举办方木兰阁声称,头名花魁可得赏金千金,榜眼是五百金,而探花则是三百金,进入决赛的前十名每人亦可获得百金!”
韩彦露出思忖之色,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这木兰阁从来没有听过,是怎么回事?”
老鸨道:“木兰阁的东主,乃是新会郡祁门县陈应所开,不过,他是楚王府典祠,想来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东主就是楚王!”
韩彦对于冉明虽然从心里尊敬,不过,自古商场无父子,你打仗再厉害,可是这商场不是战场,你有再大的能奈也使不出来!
看着韩彦半天没有反应,老鸨怯怯的道:‘东翁,我们倚红院参不参加这次花魁大赛?”
“参加,怎么不参加?”韩彦道:“这是我们倚红院打响名声的好机会!”
和倚红院几乎相同的情景,陈衍同样也接到了邀请函。陈衍也是有一家妓院,名叫清风楼,名面上清风楼是他的外甥开的,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
清风楼的头牌伎女名叫小婉。小婉也是大有来头,曾是后赵犯官之女,书香门第出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善长吹萧。
陈衍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小婉道:“传言楚王得了前赵的一名公主,此女据说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而且才艺出众,不仅能歌擅舞、还能奏一手好琴。楚王甚至放言,此次花魁大赛,对名非此人莫属!”
小婉听到陈衍如此说,心中颇为不满,她道:“奴并不比别人差!”
“你的意思是参加?”
“当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风尘女子也要争出个一二来!”
“好!”陈衍大喜道:“小婉若参加,能夺得头状元,除了花魁大赛中的一千金,爷也赏你一座宅南外的一座庄园!”
小耽闻言眼睛放出一丝精光,陈衍的南城宅子,其实是一座农场,拥有良田千亩,是他平时游玩时去处!不仅大气,价值也不菲!
花魁大赛的消息,在各个伎院内轮番上演,虽然人们对未知的情况有点排斥,不过别的不说,就是那花魁头名的奖金就足够吸引人!就算老板不想参加,可是耐不住下面的姑娘不乐意啊,这可是海量的奖金,得中了,不仅赢得了名气,更得到了利益!
李氏看着忙得不亦乐呼的冉明,有点担忧“殿下,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发放奖金?这一次我们就会亏大了!”
陈胖子则不以为然的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无论多少奖金,都可以十倍百倍赚回来!”
冉明道:“不光现在我们楚王府没有钱,就是父皇的国库里也没有多少钱,虽然这一次安喜之战缴获甚多,可是需要抚恤将士奖赏有功将军。兴修水利、修建道路,修缮城池,给各官发放俸禄,也有军器铠甲,国库早见底了,就连父皇的内库,此时恐怕连一万金都不到!”
李氏对于冉明的用意更加疑惑,不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冉明不说,她也不问。
事实上,冉明非常清楚。士族门阀敛财的手段,无非是三样,土地、经商还有放贷。冉明现在只是为了筹措钱粮。土地是士族门阀的命根子,暂时动不了,更何况魏国眼下并不缺土地,由于人口太少,暂时也没有土地之忧。
然而,魏国却迫切需要钱粮。
冉明暂时还没有本钱,开设银行,与士族门阀在放贷领域的竟争,他选择打造木兰阁,利用自己后世的丰富见识,辗压士族门阀名下的娼业。
冉明举办花魁大赛,不仅仅是营销手段,一旦炒作出来名气,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就会在木兰阁里消费,反正能来木兰阁的客人非富既贵,他们都是肥羊,不宰他们宰谁?
冉明会把木兰阁的茶水、酒、美食、全部提高十倍甚至数十倍的价格。
而且,还可以卖门票、打广告、拉赞助等多方面着手。
只见冉明在纸上写着花魁大赛的规则一门票,价格分成三等,有特等座、贵宾座位以及普通座位三等,最高的特等座位高达六十六金,一等座位则为十六金,普通座位最便宜,只有六金!
在这个时代,一金就是一万钱,哪怕是最便宜的座位,也需要六十万钱,这相当二百五十亩年在丰收年景的全部收入。
冉明利用价格,直接把普通百姓排除在外,这样避免无知百姓跑去消费。在魏晋南北朝时代,士族子弟都喜欢攀比,最有名的还是西晋时期的石崇与王恺之间的斗富。这些世家子弟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最多是在一起喝喝酒,磕五石散。只要冉明提出价格不同的门票,这些世家子弟肯定会相互攀比,不甘心居于人后。
和这个同理,冉明同时把木兰阁里的茶水和酒也分成五种等级。最贵的高达百金,最便宜的只有一金。冉明的炒茶,一壶莫约一斤半水,高达百金,喝茶简直如同喝金子。
看着冉明把茶叶放在锅里炒制一下,用开水一冲,居然标价百金,让李氏感觉目瞪口呆,她失声问道:“郎君,这么贵的茶水有人喝吗?”
陈应摇摇头道:“少君不知,有钱人的世界,他们不是喝茶,只是为了显摆而已!”
陈应作为商人,早已探查了北方各家士族的情况。自衣冠南迁以来,士族门阀就把家族一分二,南迁一宗,则为嫡支,而留下来的则称为留北支,其实都是一些平时不受待见的庶子或旁支子弟为主。
这些人前半生还都是穷屌丝,突然掌握巨大的权利与财富,他们都快速膨胀了。只要可以彰显他们的财力和身份,就算是弄一杯马尿,号称什么万金难求,他们也会买。
有钱人都有一个共性,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与此同时,陈应拿着一份请柬,来到一家金店里,直接冲掌柜道:“我有一桩生意,价值千金,不知道贵东主有没有兴趣?”
陈应的大肚子在后世会让人感觉难看,不雅,然而在这个时代,却是身份的象征,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想吃陈应这么一身肉,还真不容易。
一听陈应居然开口是千金的生意,他又不能做主赶紧道:“在下这就请东翁过来,贵客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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