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锋率领队伍在黑水城外奔波数天,随后在地下溶小心谨慎的收拢灵蜂,神经紧绷了近十天,眼下放松,很快就沉沉睡去进入梦乡。
只是——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是的,他梦见自己穿上了新郎喜袍,胸口扎着红花,迎娶了新娘。终于娶上老婆成为了人生赢家。
然而,当他揭掉红盖头,勾起新娘的下巴看清容貌时。打了个激灵酒意全无,背上满是冷汗。
这赫然是美妇人红云,是他记忆犹新的女人。二话不说起身就要离去,却是被这女人拉住。
他修为不够,反抗不成被擒拿住双手束缚。
美妇红云楚楚可怜的唤着夫君不要走。
不顾一切地扯掉他的衣袍,随即喜袍尽宽终不悔。
在那一刻,张少锋多么希望这个噩梦早早醒来。
奈何,想法是好,事与愿违。
这个梦迟迟不醒。最后挣脱不得,彻底迷失在欲望的漩涡中。
他心头有怨气,两人扭打在一起,拳打脚踢,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久而久之,反客为主。美妇不甘示弱,两人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知过了多久,花开数朵,这场架才打完。
红云摩挲着他的脸庞,俏脸上幸福的笑容换成了狞笑:“夫君,上天注定的姻缘。妾身愿意为你付出所有,谁都阻止不了。你就认命吧!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这辈子你抛弃不了我。”
“滚,你这个疯女人……”
张少锋心下凛然,猛地挥拳朝她脸庞打去。
只是美妇如幻影那般消散,拳头打在空处。随即就从梦中醒来,保持着瞪眼挥拳的动作。
他从床上直起身,四处打量,不见美妇红云的踪迹。在自己身上摸索,再三确认,没有什么异常。
紧随着他从床上跳下,试着走动几步。
果不其然,跟上次情况差不多,胯骨略有不适,这尼玛梦中太过激烈,难道影响到现实不成?
但是自我感觉非常好,浑身舒坦,充满力量。这又跟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的状态别无二致。
哎,真是搞不懂了!
张少锋心头纳闷,坐在床边努力回想梦中发生的事情。
只是,除了跟美妇激烈扭打历历在目以及她那难忘的狞笑。
其他画面逐渐模糊。
他眼神闪烁,无奈地叹气:“哎,这个春梦做的太逼真!红云啊红云!你成了我的梦魇,你很漂亮,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俩并不合适。”
美妇人红云身材妖娆,是个极品尤物,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最重要的就是精神有问题,谁敢跟她同床共枕,那是嫌自己命长。
保不准哪天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这女人犹如带刺玫瑰,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好半晌,他甩甩脑袋,仿佛将这杂乱的思绪甩掉。脸上露出笑意,即便再逼真却也只是个梦。
天高皇帝远,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不知道过去多久,天蒙蒙亮时。
张少锋离开了房间,考虑再三,犹如个怪蜀黎那般四处张望,先后来到上官小雅和林无暇的门前,敲响两个少女房门,飘然远处来到院外等待。
不多时,上官小雅和林无暇联袂来到院外。
小丫头不太高兴:“锋哥,你昨晚干嘛去了?”
“正好略有心得,炼制灵器。”张少锋话语简单明了。
“少锋,你说实话,是不是借着炼器的名头故意躲着我俩?”上官小雅有些不信,紧紧注视着他。
张少锋朝两个少女笑笑:“我怕什么,你俩胡思乱想,前不久还在此处花前月下,说得够清楚了。”
他看了眼手腕:“好了,快到点了,我们去后山吧!”
说罢,他当先朝后山奔去,两个少女紧随其后。
只是,他瞅瞅手腕就能知道准确时间。
这神奇一幕上官小雅和林无暇见过多次,好奇久矣。
奔行途中,两个少女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颔首。
小丫头来到近前,指着他的手腕,疑惑道:“咦?锋哥,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竟能看准时间?”
张少锋瞥了眼机械表,如何说成了老大难。毕竟一块机械手表,关乎很多东西,一时半会说不清。
他一脸为难让两个少女有些不高兴了。
上官小雅来到他另一边,不满道:“哎哟,少锋,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这么稀罕,竟不能让我俩知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
林无暇眸光闪烁,紧随附和:“就是,锋哥,就当我俩没问过。宝物是你的,说不说是你的事情。”
张少锋眼皮跳了跳,俩丫头话里有话。
他朝两个少女苦笑:“两个小丫头,你俩别多想,我在想如何述说。这种机械腕表说来话长,关乎很多知识。我就算说了你俩也不知道,就如指针和分钟你们就不懂,后面不知道的就更多了。”
“机械腕表,指针?分钟?”
上官小雅和林无暇有些迷糊。她俩别说是什么意思,就连听都没听过。两人就明白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张少锋见两女玉首低垂,柔声道:“好了,一时半会说不清,等有时间,我给你俩恶补一下知识。”
顿时,上官小雅和林无暇脸露笑意,忙不迭颔首:
“好好,你可不能忽悠我俩。”
“就是,锋哥,你要说话算话。”
“哈哈哈,那是自然!尽管放心。”
……
说笑间,三人到了后山,面朝东方开始修炼大巫不灭体。
没多久,林无痕,陈风,风曦勾肩搭背的而来。走路摇摇晃晃,嘻哈没个正形,像是地痞流氓。
林无暇满脸无奈。素来稳重的兄长彻底自甘堕落。几个月时间,变化忒大,竟是跟这俩货相交莫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来是浪子难回头。
相比而言,张少锋就没什么感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况且,这林无痕乃是一个闷骚型的才俊。没有条件还则罢了,风曦和陈风来到,那就是放出他心中的魔鬼,癫狂的势头无可阻挡。
如今此间乐,不回去也!林无畏老爷子来了都没鸟用。
这三人不愧是黑水城三大剑客。想必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
哥仨摇晃到近前,风曦昨晚挨了打,眼下仍是犹如没事人一样,打量着三人,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你们三人郎有情妾有意,来的真快!”
林无痕捶了他一下:“靠,瞎说什么,是妻……”
张少锋横眉冷眼,斥道:“哼,三个护卫,以后注意自身形象,走路再敢一摇三晃,本教头让你们从城东晃到城西。用不了多久就要去群雄汇聚的王都,而你们几个太弱,还不抓紧时间修炼。再吊儿郎当,惹恼锋爷,让你们一辈子打光棍。”
不知道哪句话起到了作用,或许兼而有之。
林无痕等人应声,摆开架势,修炼大巫不灭体。
时间流逝。
几人汲取紫气修炼完,往训练场而去。
奔行途中,风曦看着前面的张少锋,冷不丁来了句:“张兄,你这姿势有点不对,怎么回事?”
张少锋在心里将这家伙骂了又骂。
小赤佬,龌龊男等词汇一个劲的乱飞,哪壶不开提哪壶。总不能当众说在梦中跟红云打架太激烈弄成的吧!
他心中有鬼,对这个问题恍若未觉。
“哎哎,张兄,你在踱八爷步!”
风曦闲的没事干,契而不舍,拉着身旁的陈风和林无痕:“你们看,总教头这奔行的姿势是不是有问题?”
张少锋恨不得拿根缝衣针将这家伙嘴巴给缝上。
不过,他脸色如常,权当这家伙是在放屁,也懒得搭理,继续往训练场方向奔去。
他不搭理,不代表别人不管。
上官小雅柳眉轻皱,转身娇斥:“哼,你这家伙修炼不灭体时肯定偷懒,到现在还没到煅体大成。等你哪天坚持不住单膝跪地的时候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林无暇杏眼圆瞪,目光不善地看着风曦:“哼,修炼偷懒?说不定就是没怎么修炼过,这点小事你也嚷嚷,锋哥那是不跟你一般见识。”
风曦顿时脖子一缩,嘟囔道:“两位别发火,我就是好奇随口一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两个少女想要再说些什么。
张少锋拉住她俩:“好了,多大点事,别跟他计较。其实你俩不用解释,应该让他心头好奇如同百爪挠心。”
“嘻嘻嘻,锋哥说得好。”两个少女笑着颔首。
“靠,张兄,你真阴险。”风曦打了个激灵。
张少锋转身冲他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风曦,既然号称神蜂传人,那就要有强悍的实力。任重而道远。你们要记住,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年迈体衰之际,唯有学那古人坐化逝去。”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让几人陷入沉思,默不作声地奔行,
好半晌,快到训练场时。
“嗯,本少阁主看上的……”
上官小雅眸中大亮,喃喃自语微不可查。随即她柔声问道:“少锋,这肯定是首劝诫诗,为什么不将它作完?”
几人速度很快,说话间就来到了训练场上。
张少锋朝她笑笑:“少阁主有令,岂敢不遵从?诗名长歌行!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怒江终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越往后他的声音越洪亮,特别是最后几句。
训练场上数百人听到之后,莫名的齐齐浑身一震。
张少锋拉着脸走进训练场,陡然间,大吼响彻。一个个护卫打了个激灵,奋勇打斗起来,哼哼哈嘿的口号喊个不停。
他的身影在东边红霞映衬下尤为伟岸挺拔。
上官小雅和林无暇看得柳眉连挑,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