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莳千怔愣了,老实说,她接受了黑发卫墨,却不代表她接受银发卫墨,虽然是一个身体,却是两个灵魂,总有种极为怪异的感觉,像是心里硬生生地又挤进一个人。可就在这怔愣间,某人正疯狂地在她体内冲刺着,这种感觉极其不爽!
陆莳千一个转身,就要下床。
银发卫墨恶狠狠地将她压在床上,不依不饶地又挺上几下。
陆莳千脸顿时黑了,掏出匕首便直直刺上去。
银发卫墨夹住一手夹住匕首,一手撑着她的腰,再来几下。“要谋杀亲夫吗?”邪邪的眸子一眯,顿地妖媚。
在不启用幻兽合体,不动用魔幻力,不使用杀招的的情况下,陆莳千却比不过银发卫墨。银发状态的他,不仅脾气秉性和以往不同,甚至有种近乎野兽的直觉,反应神经快得非常。两人贴身相搏,暖昧非常。卫墨不时找到空闲顶上几下,时常叫她气息一荡。更有甚者,这家伙在躲避或进攻的同时,口中嗯嗯啊啊地叫,端地叫人火大。
陆莳千身子一拧,卫墨便发出一阵难以抑制地低吟,她趁机脱身,外送某人一脚。
卫墨闪身躲过,两人身体相连处扒拉暖昧的银丝,拉出一条让人浮想联翩的弧线,他风骚地躺在床上,盯着陆莳千胸前的美好,眼中燃烧着低沉的火焰,口气中却有着欲求不满:“真是狠心的女人,明明昨天还那么温柔!”
她的身体她的人,他都想要。昨日灵魂和那个小子一起渴望着她,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已经深入灵魂。哼,还是那个小子太逊色,昨天要是他来的话……”
陆莳千已经快速地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侧躺在床上,张扬着神采飞扬的眼,裸露着精干美好的身材,皮肤如上好绸缎,脸若桃花的男子。尽管这男子此时的模样很是烟视媚行,很是缠绵暖昧,甚至有些妖美邪肆,但她就是不吃那一套!
房门打开,蓝若脸色通红地站在外面,手里端着擦脸的黄金盆子,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倒是银发卫墨,全无半分羞涩,脸厚得好比城墙,光溜溜地起身,慢吞吞地穿衣,根本对门外的蓝若、以及刚过来的秦星洛、妖红熟视无睹,他身上还有未褪去的爱欲的痕迹,叫人一看,便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他和黑发卫墨,是两个极端,好比天平两头,好比正负两极。
秦星洛的眼明明暗暗,终于是一捏拳头,再看陆莳千,眼中更坚定。
妖红更明自昨日发生什么,他低下头,说不得心中是什么感觉,隐隐有些嫉妒……他的妖美,似是对这女子一点用也无,能蛊感世人,却迷不倒她,他甚至希望,她将眼神放在他身上,多多注意些他,可是,他却觉,他和她隔着不可跨越的距离,白大人,死神大人,还有她身上那越来越神秘的气息。
待到卫墨穿戴好衣裳,蓝若才走了进来。
进入神阶的他,外表还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那绿色的眼睛好似自然界最纯粹的颜色,他背后,有双淡淡地光翅,若非神阶高手,根本看不出。
脸还红着,伺候陆莳千洗脸时,皮肤碰到她的,灼热得几乎把他烫得跳起来,脸上更红,甚至连尖尖的耳朵都红了。
帮她梳理着黑缎子,瀑布般的发,手甚至有些颤抖。精灵纯洁,猛见了不是那么纯洁的一幕,他还有些怔。
陆莳千环视几人,冷冷地瞪了卫墨一眼。
银发卫墨抱以无所谓笑容。
这些男人的心思他还不懂么,一个个闷骚得要死,怕是早早地等着爬上女人地床,不看紧点,怎么行!他不介意做三儿,但他要防止陆莳千找四儿,五儿……这女人太吸引人,太致命,她不愿招惹男人,可也保不住男人不住她身上粘。
此男托着下巴,似乎高深莫测,他不去想,他就是那粘上来男人中地一个。
死神瞬闪回来,自自然然腻在陆莳千身边,神情很是委屈,昨天他想挤上床和她一起,却被另一个男子占据他的位置,和上次一样,他不知为何,很想收了那人两条灵魂,叫他们尝尝他千万手段,可他再一想,他那样做,主人会伤心,而他,不想让主人伤哪怕一丁点心,所以,他放任自己在天上呆了一晚。现在又可抱着主人,感觉,真好,心中越发眷念这感觉,越发喜爱这感觉。只要在主人身边,一切都是好的。
“主人,今晚我要和你学习爱爱。”死神两眼注视着主人,心中有着巨大的幸福,前几日,主人说过,在床上那令人羞涩却无比舒服浑身过电又极其喜悦又流鼻血的事,叫爱爱。他要补偿回来才算。
此话一出,效果宛若旱地拔雷,把一屋子人雷得人仰马翻。
“噗——”陆莳千喷出漱口茶,天大地大,死神最大,这句话,委实太过强悍!
蓝若脖子都红了,妖红脸上也呈现可疑红晕,卫墨脸上一黑,仔细打量死神,好家伙,他真人不露相!
秦星洛指责:“色女,你到底有多色?!”他虽打定主意要随在她身边,但他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个性,跟归跟,原则不能丢,该指责还是要指责。
陆莳千莫名心虚,对白,对死神,她昨日和卫墨……也数无奈,心中也是忐忑,觉得做错了事……可木已成舟,她自也会敬他爱他,不后悔,不放弃。
刚要开口说抱歉之语,死神已经抢先说:“主人,今晚要努力呀,还有,我要在上面。”
他的主人,他不要她道歉,他是主人的,他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水远都是。
这句话,尤比上句更彪悍,陆莳千已经无语。
蓝若已经止不住连身子都红了,行了一礼,逃般地告退。秦星洛狠声道:“色女!”也躲难而去。妖红更是呆不住了,直接潜逃。
只有卫墨很不爽,可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这黑衣男人,远远地打不过。可情场上,拼的就是勇气,他为自己争取福利:“我明天,我也要在上面 。"
死神只当没听到,紧紧拉陆莳千的手,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绝对绝对,连床边都不会让那人碰。
却此时,齐国官员通报众位下去聚餐。
陆莳千眼眸冷下来,她可没忘,是谁给她找了这天大一个麻烦,让她心中懊恼,她身边的人,也是谁也能动得地么?!
眼越发地冷,脸上却平静如水。
银发卫墨也是想到了那场设计,他虽恼恨那小子那么单纯,却也感谢他,再一想那贱女人,火红的眸子不期然溅起血腥的火花,他,也是那女人配动的么?“把那个贱女人交给我!”他要一根一根朵掉她的手指,要一块一块挖掉她的皮肤,他要刺瞎她的眼,丢进蛇坑里喂蛇!
陆莳千略微诧异地瞅了银发卫墨一眼,冷声道:“还是我来吧。”
“你不相信我?”银发卫墨张扬着银色的发。
“不是,我,不想你沾染血腥。”陆莳千冷静地答,她,想保有卫墨那份单纯善良。
银发卫墨一愣,似是知道她的想法,邪意地笑:“女人,你那点心思我知道,可那个小子,一直由我撑着不是么?你的男人,可不比你的心更软,他也,不怕沾染血腥!”
陆莳千沉默,尔后点头。
那是他的耻辱,由他讨回,也好!
一行人来到席间,其中,齐宛如正紧紧揪住齐国君的手臂,害怕地望了眼陆莳千,摇着父亲的手臂。
那齐国君宠溺地一笑,这才对铁木说:“你我两国若是结成同盟,也算是美事。”齐国一直中立,明哲保身,少有战争,同齐国结盟,无疑是极有保障的一件事。齐国君甚是宠爱齐宛如,要什么给什么,原因便是她是自己最宠爱妃子所生之女,那妃子英年早逝,他便将慈爱和思念转嫁到孩子身上,任着她胡作非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为这个,齐天雄才和她关系极好。
齐晚风急急站起:“父亲,不可!”他怎会不知道那无耻妹妹所作之事,他齐国本就因陷害卫公子失了礼数,万不可拿国威压迫,陆莳千,那个女子,她——不是齐国能对付得了的。
齐天雄凉凉道:“弟弟这就不对了,我看此事甚好,你不会那么不长眼来破坏吧。”
铁木飞快地瞟主人,见她不置可否,心中明了,端起一杯酒水喝着:“好说,好说。”
齐国君和蔼笑道:“我那女儿看上在座一位公子,愿嫁这位公子以结秦晋之好,不知意下如何?”
却原来,齐宛如一是怕陆莳千报复,二是仍旧不肯罢休,便想了这么一招,以国势以压人,若那陆莳千伺机报复,也要衡量下国家实力。她如意算盘打得呱呱响,却不知,陆莳千根本不吃这一套。
银发卫墨肆意张扬道:“喔,你看上的可是我?”
相同身形,相同外貌,可这银发卫墨的妖美,比黑发卫墨还要带劲,触得齐宛如心中酸痒不已。
齐宛如看得痴迷,一叠声说:“是,是你!”同时给陆莳千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意思极为明确,她有后台,且极硬,她要耍手段,美男就要乖乖送上。
“好!”银发卫墨笑眯眯地,笑容却未达眼底,一扬手,却听破空之声响起。
齐宛如只觉眼睛一疼,下意识地摸去,血答答流下,一只眼球,被她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