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来通知白菲可以离开了,因为受伤的付梓莘需要在医院静养治疗。因为伤口太深,担心会有“破伤风杆菌”【注释1】的潜在威胁。
白菲考量着是否将高跟鞋一并带走,但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看望一下付梓莘再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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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卫生纸?”白菲扭向有点没回过神来的薛思雅,见她表情异常的怪异并且紧锁着眉头,好像刚才思索的事情给了她无限的烦恼似的,“不要急,事情马上就会明白。”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但是想不通,就是……”白菲打断她,“你所不明白的只是我在怀疑的,等一下,事情自然明了。”薛思雅现在的神情就变得颇为惊讶了,不知道白菲哪来的自信,但是眼见白菲也对于这件事情释然了,心中亦不免替她松了口气,事情还在发展,因此就有可能会出现“瞬息万变”的情节。伸手掏出包里的小纸包,抽出一张“心相映”给白菲。
“哇,心相映呢,我们俩不正是心有灵犀,心相映么?”说完便在鞋底挂下那层**末状的东西。薛思雅本来想问什么的,但是觉得白菲在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并且吃早是会让自己知道的,就像她刚才自己也说了,心相映嘛,心有灵犀!
来到病房,付梓莘已经睡着了,脸上的汗渍油腻了淡淡的妆术,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她依旧是那么漂亮。美中不足的是,脚上厚厚的绷带一层,但最外面还是润出了血渍和药膏的混合物。看到这些突然想到季梦妮造假的脸上灼伤而上了药膏的效果,不由觉得心寒。
白菲在开水房去了热水来,用薛思雅的湿巾给她擦拭干净了脸颊。便同着薛思雅离开了。
走在路上,白菲打开纸巾:“你看这是什么?”
专注半响的薛思雅终于像是惊天大发现一样:“肥皂沫!”
“我也觉得是肥皂沫。”
“那你……”
“你现在已经知道的是付梓莘滑倒了,这就是在她鞋底的东西。”
“你是说这个东西滑到了她?”
“对,但是不是直接滑到,因为干的肥皂沫一点都不滑腻。她今天滑到是踩在一滩水上面便瞬间滑到的。”
“你是说有人在她脚底上涂抹上了肥皂粉?”薛思雅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惊叫道。
“不。”白菲故意卖关子地停顿了几秒,然后继续补充道,“我刚才去开水房实验过了,即便是瞬间的遇水,肥皂粉也不可能瞬间就稀释然后产生滑腻感。”
“你的意思是另外的两种物质混合在一起然后产生了肥皂!”明显薛思雅非常地兴奋。
“是的!这是我的猜想。而且我这样猜想的原因是最近我们各自都领到了一小瓶的浓氨水作为实验的材料,而浓氨水最后剩余的可以自行处理,多半人都直接倒掉了,可能有的人就没有倒掉。”白菲看着薛思雅,开启了严肃的神情,“因此我觉得是有人在故意弄出了这些事端,想让我们的竞选出纰漏。”
“季梦妮?”语气冷冷的,没什么强烈的反应也是因为从开始甄选出的名单中呼声最高三人直接只剩下季梦妮,任凭谁都是要在心中存有疑虑的。
“这个还不敢说,但是我觉得,如果是她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我给你讲今天我们下楼的时候她让我们在二楼到一楼的那段走廊那里等她,她说看见了我们。一般谁都会多走几步的,按时唯独她明明要见到我们了。却还在不停地跟季梦妮讲
着电话,这样可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在电话上面。”
“目的呢?”
“你别急,我跟你慢慢讲。我们在那里等待着,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更好受伤的时机。你知道清洁阿姨每天开始从一楼打扫楼梯的时间吧。”
“不确定,但是差不多是那个时间,很准时的反正。”
“就是,我们知道阿姨准时,那么她也知道的,因此特别在那个时间把我们拖延在楼道口,我觉得她一定在哪个角落看着我们的。等到阿姨来的时候,我们正好也在同一个地方,算的十分精准。”白菲缓口气,“本来付梓莘接电话的时候里面都是平静的玩笑话,突然我都听见了她在大声问季梦妮是不是在跟人吵架。明明前一还在玩笑,下一秒便因为吵架的事情阿姨放下器具就出去了,而季梦妮也急着出去,就踩在了一滩‘清水’上面,狠狠甩出去,正好全身的伤都拜那那块器具所赐了。”白菲也是激动了,便有点没有条理了。
薛思雅时听得目瞪口呆:“你说季梦妮拖延你们到阿姨的大型器具清扫到你们的方位,然后她在外面突然性的争吵把阿姨吸引离开了,继而制造了器具留在楼梯口处的条件,最终付梓莘更是踩在她事先洒好的‘清水’上面,由于提前在脚底上涂抹了东西,所以摔下去便会直接撞在器具上。”
“不错。”
“但是为什么不是你踩在上面呢?而只有付梓莘,她要对付的不是你们俩么?”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我如果想多点便是因为我今天换的鞋子是我在阳台上晾的一双。如果真的是她要对付我,应该会在我经常穿的鞋子上都涂抹了一种东西‘碳酸钙’,你还记得皂化反应吧!【注释2】”
“现在还不是很好的,她照样一箭双雕了。”薛思雅愤懑的语气。
“我已经给钟荦笺短信了,让她帮我在实验室带些浓氨水回来,晚上我要亲自实验。”白菲看看一旁的薛思雅,薛思雅也是无声的沉默,半响便开口了:“你说为什么她这么敬业,每次算计别人的时候都要用到专业知识来运作?”
“谁知道呢,现在我最关心的是还能不能有什么门道可以走,思雅,你知道的,我的家庭需要我自己挣得一部分钱来供给自己。而季梦妮即便是进了学生会也与她没进时候差异不大啊,人脉那么广,她是何必呢?”
“这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还有就是上面的推测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断而已,并不一定就是她啊。但是……”薛思雅的话锋一转,白菲就知道她还是在为景则的事情抱不平的,“她真的是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型。”沉默,“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景则过几天就回来了。”
“她的……”白菲还是心有余悸,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了。再用点遮瑕粉之类的,那些小创伤简直不在话下。你呢,那些言论那么激烈……”
“我,你就放心吧。我不可能去赌所有人的嘴吧,流言蜚语一个小时一个变化,版本太多,估计大家都有自己‘信任’
的了。”说完两人都笑了,但是明显感觉白菲的笑有些凄然。
【注释1】破伤风杆菌:破伤风梭菌(clostridium tetani)是引导起破伤风的病原菌,大量存在于人和动物肠道中,由粪便污染土壤,经伤口感染引起疾病。本菌繁殖体抵抗力与其他细菌相似,但芽胞抵抗力强大。在土壤中可存活数十年,能耐煮沸40~50分钟。对青霉素敏感,磺胺类有抑菌作用。
于自然界中可由伤口侵入人体,发芽繁殖而致病,但破伤风梭菌是厌氧菌,在一般伤口中不能生长,伤口的厌氧环境是破伤风梭菌感染的重要条件。窄而深的伤口(如剌伤),有泥土或异物污染,或大面积创伤、烧伤、坏死组织多,局部组织缺血或同时有需氧菌或兼性厌氧菌混合感染,均易造成厌氧环境,局部氧化还原电势降低。有利于破伤风杆菌生长。破伤风梭菌能产生强烈的外毒素,即破伤风痉挛毒素破伤风
【注释2】皂化反应:皂化反应(Saponification)是碱(通常为强碱)催化下的酯被水解,而生产出醇和羧酸盐,尤指油脂的水解。狭义的讲,皂化反应仅限于油脂与氢氧化钠或氢氧化钾混合,得到高级脂肪酸的钠/钾盐和甘油的反应。这个反应是制造肥皂流程中的一步,因此而得名。它的化学反应机制于1823年被法国科学家Eugène Chevreul发现。皂化反应除常见的油脂与氢氧化钠反应外,还有油脂与浓氨水的反应。本书中的季梦妮就是运用的“浓氨水”型皂化反应,产生的滑腻肥皂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