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心里面现在明明目标是非常的明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慌了手脚,因为心里面混乱,因此在行为表现上出来的才会这么的跟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不一致。
白菲想稳住自己的心神,于是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
“你在干嘛?幻想什么……对了,你的那个病症的报告单我可能还要多一段时间才能得到结果啊!”陈映宏絮絮叨叨道。
白菲的眼睫毛明显的一颤,自己明白陈映宏一直在为自己的晕厥症奔波着,有一段日子没有听得他提及了,自己的心里面也以为他当时的承诺只是随口的说说罢了,突然地听到了他这么一说,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不免地被触动到了,自己都放弃的时候,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白菲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怕这样的感动就快不能逗留在自己的心间了,说实在的,自己现在非常依恋这样的安全感和快乐。但是矛盾的是,自己也同样非常的害怕这样的依恋会让自己舍不得,“求求你不要再施舍这些快乐的片段了,好吗?”白菲心里面默念。
短信的震动再次把自己拉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本来因为刚才感动而静止在手提包里面的手顺势抽出来,不经意间在自己的唇间抹了下,轻描淡写。
“你是喜欢我的吧,对吗?”白菲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陈映宏完全的不明就里,觉得异常的突然,一时间本来该脱口而出的话就僵硬在了嘴边。
白菲没有给陈映宏遐想的时间,继续补充道:“请你一定不要辜负我。”陈映宏本来觉得自己和白菲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没想到白菲竟然这么爽朗地就说破了,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觉得突兀也罢,觉得奇怪也罢,不过却是看到了白菲的眼睛里面无限的泪意闪动,泪光盈盈的。
陈映宏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抹去白菲眼底的泪意,但是突然的,就在DJ一首歌曲换掉的瞬间,那静默的片刻,只听到人群的熙熙攘攘和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一片炙热的感觉覆盖了上来,燃烧起了自己久违的情愫,那更是一抹奇香,那样的沁人心脾,陈映宏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这样的感觉,心里面很清楚周围的人说不定就能以犀利的眼睛投来锐利的眼光,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的血脉膨胀,那唇间传来的温暖快要将自己完全融化在那片幸福里面了,舌尖触碰到的地方,放佛是荡涤在清泉之间,虹霓深处,陈映宏没想到吻的快感竟然这样的强烈。
突然,一个重心不稳,亲吻着的两人种种地摔倒了地上,白菲的手背,陈映宏的脸颊同时感受到了地上的潮湿,陈映宏心里面的那番快意瞬间消失了,荡然无存,放佛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接着而来的便是无限的倦意,眼皮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
因为音乐的声音很大,因此只有寥寥的近处几个人来过问状况,白菲以陈映宏喝醉了为由推掉了,然后把陈映宏扶了起来,让他在沙发上靠着,自己的手背上潮湿感还在,是刚才在地板上接触到的那摊湿润,白菲看向地板上,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但是又隐约地感到不对劲,便放到鼻尖一定距离处轻嗅一下,眉头不由得一皱,竟然是酒。
“难怪你一直没晕。”白菲对着陈映宏闭着的眼睛喃喃道。今天自己准备的这种促使晕厥的药功效那么的强大,一直还奇怪为什么他就没有晕厥过去,原来是压根儿就没喝。
同一时间的,白菲的心里面又开始隐隐地起了担忧,这样来看的话,说明陈映宏是知道的自己今天是要在酒里面放药的,他为什么能这么精准地防备着?只有一种解释:每次都在防,那么最关键的一次也就防过去了。想到这个层面,白菲不由得一阵心酸和难过,同时又想到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毕竟自己心计化了也难免这样地去构想着其他人。
白菲在心里面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便拿出手机看,短信上显示:一起火我就打了120,那位妇人在警察局,安全。第二条短信显示:那只雪子也成功跳出了围墙,我明天给送回宠物市场去,你不知道,我把它才放到围墙脚,它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地往墙内跳爬着,我还担心它烧死在里面呢。
这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门口去,只见一个管家样貌的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厅内的照明灯瞬间打开了,所有人的眼睛不适应地紧闭着,有些人那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白菲努力睁着眼睛等着目光凝聚回过神来,视线转移到大厅前面,只见陈自舜的额头皱成了一团,白菲知道事情终于是传递过来了。
白菲扭头看着沙发上熟睡的陈映宏,再看看自己在晚礼服上一个花式下隐匿绣制的一个荷包,隐隐约约的那瓶香水的瓶子尖口想要探出头来,跃跃欲试。
那个管家把手上的一手机交到陈自舜的手里,陈自舜满脸上满是不爽的表情,但还是从伸手去接的动作上可以看出来,他也是非常殷切想要接听的,毕竟这些管家们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这么大型的场合内做这么煞风景的事情,他们也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做这么算是非常鲁莽的事情的。
陈自舜一边接听着电话,另外腾空出来一只手向大众做着“没什么大事”的手势,管家在一旁紧抿着嘴唇,神情在木讷和焦急间变换着。突然陈自舜侧过头去,捂着嘴和手机话筒之间的小空间,肩膀轻微地上扬起伏着,半晌后又松懈了下来,整个人的神情也静默了下来,脸上的焦虑也瞬间消匿了去。
白菲看时机成熟了,便扶着陈映宏走出了大厅,陈映宏本来就是身板过硬魁梧型的人,加上经常锻炼身体,因此体型健硕,这样扛下来,白菲的肩膀十数秒后就变得酸痛了,幸亏一个中年男子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后,白菲详细地说了状况,便两人协同着把陈映宏搀出了大厅。
白菲看到了刚才那个管家刚挂上了电话,用袖子在额头轻轻地擦拭了几下。料想着陈自舜跟徐妈肯定还有更多的事情隐匿,不过眼下的问题是交涉陈映宏醉酒回家休息的事情。
白菲不知道是不是晕厥感上来了,心里面大感不妙,想努力集中心神把它压下去。因此全程和管家的对话过程中,只记得管家的话由对司机说的“送少爷回龙泉居别墅,喔,不……”变成了“回老家”。
陈自舜为了竖立清廉的象形,因此带来的“随从”本来就不多,现在又遇到徐妈这档事,肯定是要有人去看望,有人留守这里继续到晚宴结束,人手严重不均了,因此派送陈映宏回家的事情就落在了白菲这个自称为陈映宏的“好朋友”的人的身上了。
后座上,白菲和熟睡的陈映宏坐在一起,白菲完全不理会陈映宏的头在自己的肩膀上撞击,只是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致,那么的魅力十足,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