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记忆现在白菲的脑袋里面不断地干扰着自己,但是更加严肃的事情立即就来叩响了白菲的门闩。
薛思雅的电话及时止住了白菲想要开始异想天开的天马行空。
现在白菲的脑海里面还在荡涤薛思雅的那些话:“白菲,你要仔细听!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讲过的那些关于火车站地下市场的神奇的器具吧!”白菲心里面不置可否,因为自己已经在里面也买了很多的工具在用了!薛思雅接下来的语气比较像是微机老师在讲台上面的风格,非常的严厉,并且语气非常的缓和却不失平稳度。
“我上次在那里买的窃听器,就是可以窃听到同样的号码的人的全部的通话内容。而你也知道的,我窃听的对象是季梦妮……你也知道的,我比较怀疑于她,,关于鲍蕾蕾的整个历程也只是我们之间的分析罢了,所以我想在她那里得到更加详尽的论证以证明我们的观点。”薛思雅顿了顿,像是喝了口水之类的,伴随了咳嗽声,“当然,我一直没有窃听到建设性的内容,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好比较执着,当然相对于你,你就比较好奇。我们在这一点上来说,都是拥有比较鲜明的品质的!”
白菲听她的背景铺陈的这么详细,感觉上也是非常的蹊跷的,因此便放下手中的那本自己要重温的《亲爱的安德烈》,然后仔细听薛思雅娓娓道来。
“我给你讲,昨天晚上我就想告诉你,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才终于将断断续续听来的消息串联到了一起。我现在就完整版呈现。”薛思雅的言语明显轻松了下来,像是终于卸下担子的苦力工在午后休息时的惬意,“季梦妮一直在跟一个‘神秘人物’联系,虽然我之前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从他们不断地沟通中我知道了那个人是给鲍蕾蕾开具是怀孕征兆的私人诊所的医生!”听到这里,白菲惊讶到无处安放自己的情绪和愤慨,因为自己打算明天去看望鲍蕾蕾的,现在居然知道原来是季梦妮的安排,因为后来薛思雅补充道:“他们的谈话的内容比较简短,但是非常的暧昧,并且好像季梦妮已经和这个医生合作过很多次了,并且那个医生的语气非常的‘猥琐’……”加重了“猥琐”两个字的发音,看来是对于两人的关系十分的痛恨,白菲在心里面也是暗暗地乱骂起来。
薛思雅继续道:“还有我给你讲,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的那件事?”
“什么事情?”白菲觉得自己跟季梦妮的过结太多了,算不过来。
“就是在你的柜子里面放的那个试剂瓶?”顿了几秒,薛思雅想白菲可能还没有明白过来,因此再次地重申出来:“就是那个在景则姐得硝酸的试剂瓶里面混合了硫酸,致使实验时瓶,错误的药物剧烈反应,爆炸了。你知道嘛,我以前也告诉过你的,她在你的柜子里面放了硫酸试剂再假装自己受伤的方式吸引来学校调查,一翻查柜子,看到了硫酸,就想要栽赃你啦。”白菲则呢么不记得这件事情,太深刻了,薛思雅继续道:“她的报复心理很强的,就因为你可能成为她的劲敌她就想‘除掉‘你。最后我实在看不惯了,就去动了小小手脚,把她的名单剔除了。她后来居然找人来打我们,你看姬昕薇跟本没有被打,就我们仨被欺负的够呛的。”薛思雅回忆这里的时候,牙还咬得痒痒的。
白菲道:“我知道,姬昕薇也是你的怀疑对象了?”
“不是的,不用怀疑她,她就是季梦妮的一条狗罢了。”薛思雅说出这句话后,不仅仅白菲,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因为女孩子这样的毒舌终究是不好的,便马上跳转了个话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
白菲思考良久终于开口:“我们可以起诉她吗?”
“不能。”薛思雅坚决否决,“因为我是窃听的内容,这本来是违法的,要是她入狱的同时,我也该入狱了。并且这个事情还是不能确切的,因为只是我根据他们的对话来更加进一步分析出来的,说到底,这季梦妮还是个老手呢,即便在电话这样的私人空间,也还是那样的谨慎小心的,她啊 ,不去犯案真的是可惜了人才。其实她只是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就像要报复每个人,但是她却是旁敲侧击地对你我身边的人进行打击报复,她还是迫于景姐的威严,不过她确实是太毒了。”薛思雅不由得恨恨道。
白菲心想虽然不至于像是薛思雅说的要因为窃听而犯法这样的严重,但是确实是因为是薛思雅的自己的构想连串起来的。白菲真的苦于没有真相指正季梦妮,毕竟最差劲的情况下,鲍蕾蕾的医药费可以由这边承担。自己能做的也是有限的,但是于心不忍。
薛思雅挂了电话,胥杨马上有来电话了。白菲本来是兴致勃勃的,但是薛思雅刚才那通电话真是让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摁断了电话,回了寝室。
门上的那个破损的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修复完善了,现在的寝室完全是封闭的空间了,当然除了那个可以看见对面楼得阳台以外。
季梦妮今天不知道是唱的哪一出,浓妆艳抹的,非常的高调的妆术。应该是去参加什么自己在电视上面常常听到的party吧,特别是她的眼睛的眼角被很浓厚的笔画得拖得老长,自己看上去很是不舒服。
缓步来到白菲身边,微笑如常:“白菲!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白菲冷冷道:“没有。”
季梦妮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然,但是这样的自然却是令自己更觉得她万分的做作,季梦妮惊讶道:“怎么啦?是因为鲍蕾蕾的事情吗?估计是永远无法康复了呢?”
白菲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得怒火中烧,并且惊讶到不行了,因为自己已经开始在怀疑季梦妮还是不是人了,抬头见高跟鞋上面悬浮的季梦妮的眼睛正呆呆装萌地注目着自己。
白菲已经难以克制住自己的内心怒火,想要像粗鲁的男生那样操起身边的东西就砸上那张不要脸的面颊上去,但是突然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白菲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胥杨”。
“你在和胥杨联系吗?”白菲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突然这句话从季梦妮的嘴巴里面就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