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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拿着茶盏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茶水洒了出来,灵玉见状,也是脸色微变,急忙为初见拭去衣摆上的茶水。
“夏玉,你说什么?”初见的声音有说不出的阴沉,是她听错了还是夏玉说错了?
夏玉眼眶红红的,咬牙切齿地继续道,“燕红说,老爷打了夫人了,是丽娘让她偷偷过来告诉您的。”
轰的一声,初见觉得一股怒火烧上她的脑里了,如今她全身都是紧绷着,那该死的玉云生!
“紫瑶,去准备马车,夏玉去把燕红带来,灵玉,你去和王爷说一声,我要回娘家住几日,你留在这里,这几日好好服侍王爷。”初见心里急着要回玉家,便匆忙交代着他们几人。
灵玉看到芳儿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之后,心里冷笑一声,这丫头八成是想着王妃不在家里这几日接近王爷吧?想的美!
“是,王妃。”灵玉发誓,有她在的一天,这芳儿别想靠近王爷半步。
马车飞快地往玉家的方向而去,初见脸色阴沉地看着眼睛像核桃一般的燕红,“燕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红见到初见就忍不住又想要落泪,她忍着眼泪,“昨日老爷和陈姨娘出去了,夫人一个人在屋里看账本,谁知没多久,老爷便气匆匆回来,二话不说就打了夫人两巴掌,还骂夫人她……骂夫人不守妇道。”
初见胸口剧烈起伏着,紧握双拳,“不守妇道?”
“老爷说家里有人看到夫人在老爷去榈城的时候经常和一个男幽会,还孤男寡女同在一室,二姑娘,老爷说的那个人一定是燕侯爷,可是每次燕侯爷来找夫人的时候,奴婢和丽姑姑都是有在夫人身边的,夫人从不曾与哪个男单独相处。”燕红哭着道。
初见紧抿着唇,她了解玉云生不问明真相便将人定罪的性了,这一次,她绝不会让玉云生就这样冤枉玉夫人的。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初见扶着紫瑶的手下车,快步走进玉家大门。
做在大厅上的玉云生见到初见来了,心里一沉,想来是昨日的事传到初见那里了,而站在玉云生身边的陈姨娘看到初见的时候,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初见,你怎么来了?”玉云生就算现在心里心虚,可他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站起来迎接初见。
初见冷冷扫了他一眼,径自走到上坐下,她很想质问玉云生,可是她不行,玉云生不管有什么错,也是他的父亲。能质问他的,只有她的个舅父和外翁,她这个做女儿的,只能为母亲讨个清白,为母亲出一口气。“燕红,去把夫人请来。”
燕红悄悄瞪了玉云生一眼,赶紧下去请玉夫人了。
玉云生有些尴尬地站在大厅中央,他知道初见是来给齐娈出气的,可是错不在他,齐娈是真的有和别的男幽会。
“父亲,几日不见,您老人家火气真是旺盛了不少呢。”初见本来就不待见玉云生,如今知道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了玉夫人,还诬蔑玉夫人不守妇道,这样的父亲,真是不要也罢了,她不打算像以前一般忍让了。
玉云生哼了一声,既然初见没有给好脸色他看,他也不必去笑脸相迎了,“那也是被气出来的!”
“哦?谁那么大胆,还敢惹您生气了?”初见笑得冷沉沉的看着玉云生。
玉云生被初见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寒,他走到一旁师椅坐了下来,“还不是你那个好母亲,哼。”
“我母亲怎么了?”初见声音很轻柔地问。
玉云生觉得初见应该还不甚清楚他打齐娈的原因,齐娈不守妇道对身为王妃的初见来说是很丢人的事情,他相信只要初见知道了事情真相,就会明白他的气愤。
“昨日我去了绣房,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去榈城这段时间,你母亲一直和一个男幽会!家里的丫环都看到了。”玉云生说完之后,重重拍了一下桌,他心里气愤,但更多的是害怕和嫉妒。
他害怕齐娈心里已经没有他,嫉妒那个和齐娈幽会的男。
初见冷冷一笑,“谁看到了,和谁幽会,在哪里幽会?父亲问清楚了吗?”
玉云生一愣,他知道自己的妻不守妇道之后已经气得脑不清醒了,哪里还会去仔细问清楚,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
“父亲问清楚了吗?”初见冷冷看着他,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根本就没调查明白,就这样定了玉夫人的罪。
“王妃,这事儿本来就见不得人,老爷又怎么会当场问个明白。”陈贞惠看了玉云生一眼,见他怔怔不知怎么回答,她心里一紧,连忙出声解释。
玉云生一震,叫了起来,“没错,难道这种事情还怕别人知道的少吗?”
“陈姨娘,本王妃问的是我父亲,你插什么嘴,你有资格开口吗?”初见今日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为玉夫人出气了。
陈姨娘咬了咬牙,喏喏地退到一旁。
初见冷笑看向玉云生,“也就是说,你只是凭一面之词,便认定自己的结发妻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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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云生看初见竟然在他面前摆出王妃的身份,他心火更盛,“如果你母亲没有不守妇道,为何昨日不解释?”
“解释什么?父亲您在打我母亲之前问她了吗?听她解释了吗?”初见提高声音,声声咄咄逼人。
“我……如果她真的什么都没做,为何会有那么多流言?”几乎整个绣房都在议论,这叫他的脸面往哪里摆。
“那父亲就把那个说这话的人叫来,我要亲自问她!”初见冷声道。
玉云生想要拒绝,可是他转念又想,也许让初见听了那些人的话后,会明白过来,于是,他便让外头的小丫头去把绣房的两个娘请过来。
陈姨娘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时,燕红已经把玉夫人请出来了,初见连忙站起来,上前扶住玉夫人,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心里一疼,声音哽咽叫道,“母亲……”
玉夫人唇色苍白,双颊红肿,眉目尽是倦意和冷漠,看到初见的时候才有一丝浮动,“初见,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初见冷冷扫了玉云生一眼,“女儿自然是来还母亲一个清白的。”
昨日玉云生打了玉夫人的事情已经是整个玉府都知道了,这些下人都是见过燕侯爷的,听到老爷说玉夫人不守妇道,他们心中都不相信,可是却没人敢去跟玉老爷说明真相,他们怕有人会报复他们。
玉夫人淡淡一笑,那笑容仿若初雪,被风一吹便会化去一般,“要清白何用?”
初见扶着玉夫人坐下,玉夫人如今对玉云生已经再无半点感情,名节如何,对她来说已经没用了。
玉云生看到齐娈脸上的红肿时,心里一疼,可是他想到那些流言,他心里就无法原谅齐娈,如果她不是真的像那些人所说的,昨日为何一句也不解释?分明是心虚了。
“母亲您对虚名不在乎,可是女儿绝不能让那些诬蔑母亲的人逍快活,今日我一定会替母亲好好教训那些人,胡乱散播谣言的人,我们玉家如何能容得下?”初见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陈姨娘。
“到底是谣言还是实情,待会儿就知道了。”玉云生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去看玉夫人。
初见看到玉云生这个样,心里一怒,“你对母亲当真一点信任都没有!”
玉云生看了玉夫人一眼,抿唇不说话。
绣房的两个干杂活的娘被带来了,她们走到大厅中央,怯怯地给各位主行了礼,特别是在看到玉夫人脸上的红肿时,更是吓得缩了缩肩。
初见冷冷睨视着她们,良久不开口,玉云生倒是先出声了。
“你们两个昨日那话儿是怎么说的,原原本本再说一次给王妃听。”玉云生见初见没问话,便自己问了。
两个娘面面相觑,她们并不怕什么王妃,这位二姑娘在家里的时候本来就被陈姨娘母女欺压着,嫁了人应该也改变不了多少,只是要她们当着玉夫人的面说……
怎么说,夫人还是当家主母的,这得罪了她,她们日也不好过了。
她们又看了陈贞惠一眼,夫人都已经做出这样不守妇道的事情了,以后大概也没什么权势了吧,这样想着,她们也就心定了,于是两人一人一句,一五一十地把传言说了出来,道是看见玉夫人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孤男寡女地在秀和院不知做了什么,每天都来,每次来了都要留上半天,玉夫人每日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之类的等等。
初见听着听着,不怒反笑了,连玉夫人也是冷讽地看着她们。
这两个娘怔了一下,怎么二姑娘和夫人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似的。
玉云生快要跳起来了,“你听听,你听听,要是没这回事,她们能讲得出来吗?”
初见眼角一挑,扫了玉云生一眼,喝了一口茶才问道,“你们说,夫人和一个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两个娘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初见又问,“你们亲眼看见了?在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