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为主?”深深凝思了一番,周锦圣觉的挺好,心中仍有疑滤,眯眼询问:“如果辽军不拔寨呢?”
“那我们便攻打下汾州,用汾州换汾水。”手比沙盘,自认要骗这头蠢猪没压力。
周锦圣抚摸下巴想了想,觉的此计甚好,开口大赞:“好计,候爷好计谋。”
“呵……”果然如阿真所料,眼前这头猪是蠢的人神共笑,假装很开心说道:“这么些年我军总被辽军牵制。跟着他们的动作而动,着实被动的很,此计不仅化被动为主动,且还偷得驻地,可为一举两得。”
“嗯,不错,不错。”周锦圣欣喜点头,随后疑惑了。“既然候爷腹有计策,为何不告知诸将,却单独告知我呢?”
“如此功劳我怎敢独占?”眼内泛着狡黠,阿真抿笑说道:“大皇子是龙孙皇孙,是天家首子,注定是龙腾九天之人,如此军功当然该您占鳌头,我怎么敢凌驾于你呢。”
“呵呵呵!五候爷还真是玲珑通透呀。”周锦圣很是开心地斜睇眼前这个马屁精,开口承诺:“日后本皇子登基了,必不会亏待于你,你放心吧。”
他一作出承诺,阿真便知这个马屁,不管是力道还是位置都拍的洽到好处,赶紧千谢万谢,抱拳对其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免了。”本就特想露脸,今日这么个妙计,让周锦圣觉的倍儿露脸,可心仍有疑悸,凑身小声询问:“如辽狼不按我们所议行事,该如何才好呀。”
“大皇子请放心。”知他在害怕什么,阿真心里冷冷呸笑。“胜,是大皇子之胜。败,者是微臣之过,绝不会牵扯到大皇子身上。”
“甚好,甚好。”心头一松,锦周圣大开空头支票:“本皇子登基之日,必是你上提之时,到时……”兴奋讲到这里,恍然询问:“不知五候爷想要何官职?”
“承蒙大皇子厚爱,微臣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虚假话落,很是贪得无厌道:“如可以的话,还请大皇子把宰相之位给微臣。”我呸,空头支票谁不会开?就他那样还做皇上,让一头蠢猪当皇上,那这个夏周不真的成馊食了。
“哈哈哈……”听到这个职位,周锦圣爽朗大笑,轻指他道:“宰相之位人人想得,你嘛……”斜眼瞟看他,承诺说道:“把本事使出来让本皇子看看,如真有本事必给你。”
“这自是当然。”
“好,那明早我便召集所有将军,按此计行事。”周锦圣大觉给力,这可是凛凛战功呀。
“送大皇子。”
戏要演全出,把这头没那屁却想拉那坨屎的蠢猪送出帐,阿真马上啐了一口,对帐卫使唤道:“把副帅悄悄唤来,我有事要吩咐。”
“是。”四川变脸让帐门所有卫兵老脸愣怔,这位拒狼候是演戏出身的吧?
刚刚要睡,听闻候爷密唤,高马便服急来,挥帘进帐后马上抱拳询问:“不知五候爷深传唤,可有重事?”
“高副帅来。”阿真把他站于厅中的他拽到沙盘前,谨慎说道:“刚才我想出一条妙计。”
“如何?”听闻有计策了,高马惊喜不已,如婆娘难产般抱掌急请:“末将聆候爷妙计。”
“明日我要拔寨往西北,向被汾州推进……”
“不可。”阿真话未落,高马脸色大变阻止道:“汾州驻有二十多万狼兵,如我军向汾州前行,辽狼前后夹击,我军必败。”
“高副帅别急,且听我说来。”也知这个道理,阿真安抚道:“此次去汾州是假像,走到一半路途便撤退回来。”
“呼!”高马松了一口气,疑惑询问:“候爷你这是为何?”
“此举可以打破一直被牵制的局面,化被动为主动。”手指沙盘询问:“如你是辽帅,见我军拔寨往汾州和邢州方向奔去,你会如何?”
“汾州和邢州是辽军咽喉,百万大军的粮道。”喃喃叨念,高马毫不犹豫道:“如我是辽帅,便尾随其后,当敌军抵达汾州境界,便命汾州出兵于西南、邢州出兵于东北,亲率大军断其归路,死死把敌军围截于无险可守的旷野之上,一举歼灭。”
“此举无万一失。”阿真点头赞同,随后又摇头诉说:“可我不会令你如愿。你看……”手指横划沙盘。“我寨距汾州达三百里之远,大军急行也得花三天时间。此次往汾州前行,即命延安、晋州两城兵马越过汾水,距辽寨二十里驻扎。如辽军已拔寨追我而去,便命其占领驻地……”
认真聆言的高马被他大胆之计吓到了,急迫开问:“如辽寨不拔又当如何?”
“如辽寨对于我军向汾州奔行无动于衷,那到半路之时我便后撤,迂回于敌寨后方……”双掌挤压阴笑:“前后夹击,此寨必破!”
“呃?”闻计高马一个愣怔,深深细细想了想,顿时狂喜了。“五候爷之计绝妙,当我军行驶到一百多里便突然撤回,如辽寨有动便占其驻地,如辽寨不动则前后夹击。”
没有他那般狂喜,阿真咬了咬嘴,给他泼去一盘冷水道:“阿球球不会如你所愿的。”
“此狼狡猾之极,着实可恼。”被泼了一盆冷水,高马板着脸询问:“五候爷,难道此计还有漏洞?”
“当然。”指着延安和晋州道:“两城兵马一出,辽寨必倾全寨之兵攻打驻前二十里我寨。”
“这……”高马皱眉道:“不太可能吧。毕竟我寨三十万兵马与其对峙这般久,辽寨也只是派少股兵马来袭扰,怎么反而会向拥有五十万兵马的两城驻地强袭?”
“因为就算强袭了三十万兵马,后面两城还有兵马五十万,所以没这个必要。可是我军向汾州而行,那袭了前面五十万兵马,延安和晋州便如囊中之物。情况不同,策略也有所改变。”
“对……对对对!”听他分析厉害,高马连连点头,随后担心询问:“那我们怎么办?”
“退。”把全局想通透了,阿真教导道:“到时如辽寨来袭,决不可与之交战,马上退回两城坚守。”
“这……”脑袋一团桨糊,高马一头问号,弱弱询问:“这是何意?”
“按我的吩咐行事,明**到延安统领两城兵马,我与大皇子向汾州而行。生死存亡之举,千万要以令行事,知道吗?”
“这……是!”虽然有许多疑问,可高马还是抱拳领命。
虽然眼前这位副帅没什么谋略,可却是名好将军,一名好将军必备的条件就是依令而行,该知道的会让他知道,不该知道也不会多问。
“还有一件事。”吩咐重事,阿真起身戒告道:“今晚之事不要透露出去,明天帐内军令会由大皇子调派,一定要假装不知内情,知道吗?”
高马很是疑惑,眯眼凝看他询问:“五候爷你这是为何?”
“哎……”重叹出一口气,阿真摇头道:“这些朝庭之事烦人的紧呀,高帅副耿直不知内情尚可理解。”
也知道朝庙内的阁老们勾心斗角,可是高马却很不明白,关心询问:“五候爷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说皇上为什么要派大皇子前来?”阿真不答反问。
高马疑惑反问:“难道不是来跟五候爷学习的吗?”
“当然不是。”摇头重叹了一口气,绕走出桌案说道:“皇上知我有智,明话是让大皇子来跟我学习,暗话却是要我把军功让给大皇子,这样子大皇子便可让天下信服。”
“这这这……”高马大瞪双眼,愣看他自然道:“这如何能使得。”
“使不得也得使,大皇子毕竟是龙脉,彪凛军功当然要由他来占,不然天下不都嘲笑天族无人吗?”抖出很是措败模样,沉重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此事不要说出去,烂在肚里即可,知道吗?”
“是,候爷早些就寝。”高马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天家之事哪敢议论,哪敢到处乱讲。很是敬重的对他再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叹气挥帘离开。
“哎……”送离高马,阿真不由的也深叹一口气,挽帘出帐,抬头眺看天上的月牙,不知为何感觉很是疲惫。
“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负手眺看幽黄月色,恍然顿悟:“原来今天是七夕了。”
不明白候爷为何这般感伤,帐卫尽职劝解:“夜深了,候爷该就寝了。”
“嗯,好。”想到明早还有大堆事,不舍地再往天空眺去一眼,负手返回帐内,安歇于床榻上。
他是个恋家的男人,还未成年爸爸妈妈便匆匆离开了他,总是孤单的长大,孤单的学习,要好的朋友是村门的那只黄毛狗,家是多么的温暖向往。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还在,小真突然不见了会好担心吧。”躺于黑漆漆的床榻上,凝看黑漆漆的帐顶,一时之间阿真泪流满面,鼻头酸楚的让他只想掉泪,哽咽自喃:“远去打拼的姑姑,你过的好么?国家有赔你些小真的安葬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