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殿人皆傻,直到那道怒火身影消失于瞳眸内,依然浑不知身在何处。良久过后,耶律岫云才眼眶通红地出声哭道:“林哥哥走了,呜!”
“好了,小岫云别哭了,他离不开上京的。”蓝倪儿认识的林阿真总是没个正经样,哪曾见过他如此凄厉煞凌一幕,轻轻一叹,下蹲扶起耶律舞道:“舞,你怎么样呢?”
“该……该死的……的家伙。”耶律舞从震惊里抽回神,吓坏地哭骂:“这只该死的羔羊竟……竟敢骂本公主是**。”
“是呀,是呀!”绿影儿和红衣儿也是震惊不已,不过她们震惊里充满着饶有兴趣,绿影儿惊喜转眸看着蓝倪儿和耶律舞兴问:“阿蓝、舞,你们要不要打上一架?我买阿蓝赢。”
“我买舞输。”红衣儿也兴奋押注。
“阿绿、阿红你们想死是不是?”耶律舞不敢相信她们都买阿蓝赢,裂嘴吡牙后,气的妖治美丽阵阵颤抖,暴怒狂吼:“阿蓝,你的男人竟敢摔我,竟敢骂本公主**、娘个贱胎踏踏叫。”
蓝倪儿被吼的一个愣怔,既后也非常不爽地冷下美脸,美目泛冷咬牙说道:“你竟然阉本郡主的额驸?竟敢私自把他从水牢提出?”
“这个贱种有什么好,活脱脱就是地痞无赖。”耶律舞气结地叉起腰,咬牙呸骂:“阉了他,我给你找更好的。”
“够了。”蓝倪儿想到林阿真差点被阉,心底便莫名傍彷,不想和她吵地警告:“今天的事就算了,你敢再动他,我一定和你翻脸。”
“翻脸就翻脸。”耶律舞气极,没想到一起长大的交情竟这么不堪一击,叉起腰咬牙牛道:“我要处理的人,是你格格喀蔚蓝阻止得了的吗?”
“是么?”蓝倪儿美目眯起,娇靥冷如雪梅,冻人心骨细语:“那本郡主就候得长公主的手段。”
绿影儿与红衣儿见阿蓝和舞如此搓火,马上就明白两人不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急急齐声调停:“大家的交情都是从爬开始,没必要为了个男人……”
“你们闭嘴。”耶律舞抓狂咆吼想劝解的这两个女人,极度不爽用芊芊玉指,直指着蓝倪儿鼻头,撂狠道:“我耶律舞还就想候试你铁木蓝……”
娇咆未落,忽听得门外一声极威喝叱:“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聆闻这道老迈叱声,殿厅一干人皆往门口看去,见到瑟瑟落叶殿院倚杖走来冠珠黄绒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虽然身躯萎缩,却巍然屹立威严,被众拥簇进殿,琪娜萧太后手持玉拐,重重往地下一顿,杖上铃儿当当乱响,苍辩坠摇,目光如电,往厅中一站,犹如一座大山般屹立不倒。
耶律舞、蓝倪儿、绿影儿、红衣儿,讶见数年不出殿阁的皇祖奶奶竟然出了后宫,皆吃了一惊,齐身上前迎了三步,抚胸躬抚,“见过皇祖母。”
小眼哭的红通的小岫云见到皇太祖奶奶来了,有求地奔跑到琪娜身边,小双臂抱住她瘦小腰际,哭腔嚷嚷:“皇太祖奶奶,岫云要林哥哥,不让他走。”
琪娜还未开口,站于她右侧那位眉目如画,清丽难言贵妇见岫云这般没有规矩,佯似生气瞪了她一眼,嗔怪训斥:“劣女,还不快给皇太祖奶奶、皇祖奶奶问安?”
“不碍事,呵……”琪娜左侧则伫站着端庄高贵的皇后,耶律绪保年六十有四,皇后自是不会年轻,只见这位皇后衣着黄凤披肩,贵气逼魂、尊气夺魄,五十六岁的脸上布满岁月之痕,依稀可以看出当年必定是位美的让人如痴如醉祸害。她爱怜地把苍苍老手搁于小岫云头上揉了揉,吮笑询问:“奶奶的小祖宗真的这么喜欢这个林哥哥吗?”
“喜欢。”小岫云放开皇太祖奶奶腰际,改搂抱这个疼爱奶奶的手臂,猛地点头说道:“岫云超级喜欢林哥哥,皇祖奶奶你让林哥哥住在宫里好不好?”
“哈哈哈……”听闻此言,琪娜爽朗彻笑,一双老目溢满浓浓宠爱,轻轻捏了捏这个小祖宗的小腮,微弯腰身乐问:“我会魔法的小姑奶奶,你是如何喜欢林哥哥的?和太祖奶奶说上一说。”
如何喜欢?耶律岫云很迷茫,一双小小柳眉拧成一股绳,索思了片刻,才开心地括张小膀臂嚷道:“岫云喜欢到要把皇太祖爷爷给的魔法书让他看,一起和他修练魔法。”怎么样?够喜欢了吧?
“喔!”琪娜菀尔与皇后笑觑了一眼,含着浓浓宠意气撇看这个太孙儿,噗哧点头答应,“既然我会的魔法小姑奶奶这么喜欢林哥哥,那皇太祖奶奶就答应你,待林哥哥与铁木孙女大婚后,太奶奶就把他们接进宫里居住,这样你就可以和林哥哥一起研究、学习魔法了。”
“哦……呃…哦!”耶律岫云才十一岁,压根就不明白自已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现见皇太祖奶奶答应她了,本是应该要很开心才对,但是为什么心底却反升一股不快乐的感受?真是太奇怪了。
棋娜知晓她不懂男女之情,笑吟吟地用老手揉了揉前面这颗小脑袋,才抬眸看向四名孙女,目光定于吵架两人身上道:“舞、倪儿,你们从小在奶奶膝上爬着长大,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读书、一起游狩,当然也会吵架,次数多到连我都记不清楚了,可这次为何却吵成这般,一定要彼此撂下狠话吗?”
耶律舞和蓝倪儿不爽地彼此瞪了一眼,整齐按胸弯躬:“皇祖母宽心,我们只是与平常一般。”
“是吗?”如真的是与往常一样只是斗斗嘴,她出坤宁宫做什么?琪娜故做安心地轻点了点头,看着前面四名孙女,感慨说道:“你们四个呐!从小感情就特别的好,不管是胡作非为,还是喝酒打架,统统都是一起,感情好的可谓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我一直坚信世上恐怕不再有什么事可以分离你们了,难道这只是我一种奢望吗?”
“皇祖母宽心,真的只是与平常一样。”两人整齐身躬,神情一派和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琪娜嘴上这样说,脸上也是这种神色,可心底却暗叹气吁,虽说舞是她的亲孙女,可倪儿也不疏。她萧琪娜娘姓是萧,萧则铁木亲族旁系,唯一的妹妹又是茶扎刺大王母。倪儿身上所流的各族血脉统统不讲,单就是这两种血源,就够让人头疼的了,何况全都是在她膝盖上爬大的,手心是肉,手背不也是肉?
“对了。”看着倪儿好一会,像是想到什么事般,琪娜才笑着说道:“我近年不常出坤宁宫,趣事听来听去也就那么些样,今年耳闻最多的趣事就属蔚蓝额驸,着实好奇是如何个才华横溢、俊杰智慧样,明个儿刚好就是中秋,那就在坤宁宫内摆上戏台,毕竟大家也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让亲族的宗亲们一起看看戏,再吃个午饭,怎么样?”
“是呀,额母。”皇后很是赞成地点头,婉转劝解:“中秋佳节来即理当如此,只是把戏搬于后宫,恐众宗会难安,还是摆于临殿为妥。”
“瞧我这脑子,真是越老越不灵光了,皇媳妇儿说的正对。”琪娜呵笑地轻敲了敲脑瓜,正看蓝倪儿道:“那明早就在昭临殿摆戏,就是不知倪儿会与额驸来否?”
蓝倪儿心头一苦,这个天下第一痞会不会开心前来?还真不好拿捏。如强迫,又不知他会不会突然发作?她总不能随身带条狗链吧?
“当然要来,皇祖母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蓝倪儿心里虽苦,却佯做受伤地默下小脸,伤心喃说:“难道皇祖母就不疼倪儿了吗?”
虽知她是假装,可琪娜却开心万分,很是满意点头笑道:“好好好,倪儿别伤心,就是皇祖母不对,明天定要早早就陪额驸来。”话落,牵起小岫云的手掌,期待喃喃:“今晚定会兴奋到难于成眠。”转身撑着玉杖,匆匆的来,又匆匆离开了这座阉殿。
“哼!”
“哼!”
耶律舞和蓝倪儿在一群人远去后,彼此相看了一眼,随既扭头重哼,整齐跨步也出了敬事房,一个往凌舞殿走,一个则向宫门去。
谁说只有女人才是祸水?绿影儿和红衣儿面面相觑,耸起双肩跟着跨出门槛,蓝天白云下,脑中同时浮起阉房内所看到的一幕,两抹红晕立即又染在彼此极嫩腮邦上,难于置信、不敢相信,她们竟看到阿蓝男人的那家伙,好恐怖巨恶的大家伙呐!直怀疑阿蓝使用过后,还会不会有命在?
阿真踩着地雷,一步一砰嘭顺原路返回,老脸既愤又窘,虽然他的脸皮已算是炮弹都打不入了,可却也没厚到小叽叽露在外面让女人赏啊,况且这些女人还个个都是超级大美女。靠!心里咒骂连天,超窘的脑门依然挂着那颗超极危险冷汗,差那么一丁点,他就能练癸花宝典了。想到这里,一股巨寒从脚底冻进脑髓,就……就差那么一丁点,小小鸟就自由飞走了耶。
呼!冷不丁再打了个战粟,心底把岫云那小丫头片子的祖宗十八代齐感谢了一遍,随即黑脸上冒出两朵极窘胭红,三条黑线滑溜从额头掉下,垮下的老脸如面瘫男般。很难去相信这个十一岁的小丫头片子不仅又戳又捏,还嚷嚷大叫他多出来一块肉,什么?他哪里多出一块肉来着?是她自个儿少了一块肉好不好?想他林阿真号称一条yin棍不要脸,今天却被个小自已十六岁的小头片子调戏捏小叽叽,一世yin名总算是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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