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已才负了老爹的痴心呢,夜里无人跑我以前房里呆坐,脑袋里想的事若让老爹知道了,不被休了才怪。这些话当然只能肚里说,非常正经道:“婉真岳母,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婷儿现在是我的心肝,以后当然也是,不管日月如何的变迁、不管世事如何的转变,我对婷儿的心千年不移,万年不变。婉真岳母你尽管放心,我虽然不能保证给婷儿一辈子荣华富贵,但是有半碗粥铁定先给她,你就放心把她嫁给我吧。”
“婷儿已嫁给你了。”倪婉真听的发笑,却又连连点头,“这样娘亲便放心了,爱婿回去吧。”
“对厚。”一时顺口就把经典台词整段给念出来了,阿真抠脑呵呵笑看她苍白粉脸一下,跨步前走道:“那婉真岳母你也早些歇息。”
“嗯。”倪婉真轻轻点了点头,继续把目光撇向一池残荷,不再言语。
走过了她,阿真回头轻瞥,咋见她又用那种低迷的眼眸眺看残荷,目光中带着些落寞,心想遭了,定然是以前和她没大没小一起耍闹所致,这个破事要怎么收拾啊?摇了摇头,转身提步返回到她身边询问:“婉真岳母你在看什么呢?”
“呃?”倪婉真凝眉沉思里听闻询问,恍然回过神讶问:“爱婿还没离开。”
你不都看见了吗?阿真笑了笑,也转眸眺了池中残荷一眼,“全都萎凋了,有什么好看的?”
倪婉真默然叹了一口气,惆怅道:“是呀,再如何的繁华却也经不过秋冬催谑,该残还是得残。”
“婉真岳母何必如此惆怅,来年春夏自然又是繁艳如锦,花与人一样皆要休息,有了歇息才会开的更艳。”阿真嘻嘻说道。
倪婉儿转过眸目,幽幽凝看他半晌,摇头感概:“今年花开今年谢,明年再开不如初。”幽幽叹息完,似有愠怒瞟睇他。“女人如花,这一季过了便褪色了,男人如颈,只要有花既可,是新是旧却已然不重要了。”
今晚的婉真岳母很感概啊!林阿真似有不解看了看她,看了看残荷。
倪婉真轻轻叹了一口气,粉脸突然间又白析了几分,轻提裙摆,转身往拱门踱莲,扭过脖颈说道:“爱婿,娘亲今年三十七岁,十五岁生尘儿,十六岁生扬儿与婷儿,可是二十七岁却生了风儿,难道你不觉的奇怪吗?”
刚知晓苏净扬和婷儿是双胞胎之时,阿真蓦然愣怔,震惊地站住了脚步,怔看她那张白析粉脸,啊叫了一声喃喃:“老爹虽然被俘了六年,可是狼子大肆犯境是宣统十一年,现在是统二十七年,中间缺了十六年?那……”
喃喃到这里,他难于相信摇的摇头,坚定看着她的脸道:“婉真岳母冰清玉结,纵然老爹是军人,亦可告假回家,不可能的。”
“冰清玉结?”倪婉真苦楚的笑了一下,眼中泛起泪光,柔声说道:“我本来也以为自已冰清玉结,可是呢?”擦了擦眼泪吸鼻正色看着他道:“爱婿曾让夫君回家再生个子嗣对不对?”
“呃,啊。是呀!”在兴元之时,他就是这样要求老爹的,他的初衷便是希望岳母与岳父好好的恩爱缠绵,可现在这个情况好像和初衷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得他应是,倪婉真点了点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爱婿可知晓夫君十年前在战场上受伤,命是保住了,却无法行房事了?”
“啊……”听到老爹成了太监,阿真惊棘后退,不敢相信,猛地摇头。“我……我不知……不知道。”
“不只你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晓,太老一直以为夫君伤好了,便无大碍了。”倪婉真泪流的湍急,一张粉脸如长江决堤,滔滔珠泪滴滴坠地,红唇镶满泪渍说道:“一家不知一家事,十年前夫君受重伤被送回养伤,一个月后伤势好了,太老开心便对夫君说想再要个孙儿,夫君是迂腐极孝之人,自然不说无法行房之事让太老伤心,一口吮诺下,便便……”说到这里,整个人颤抖不已,捂着脸蹲于地上哭泣。“便让我去与人私,我不肯夫君便要休弃,过得一个月带来名文人雅仕,我便于刚才的小木房内失贞了。”
阿真听得发愣,背后一股巨寒来袭,知晓婉真岳母去他以前的小木房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龌龊,可这种事竟然发生在美丽温柔的婉真岳母,着实是太可恶了,一双拳头紧捏,气的连骂人都骂不出来,难受的走上前扶起她,哀伤至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一定不会对老爹说这些话,对不起,婉真岳母我对不起你。”
“爱婿所做之事是为娘亲好,娘亲自然知晓。”倪婉真摇了摇头,凄苦不已说道:“娘亲现已三十七岁了,再生孩子或许还行,可若再去与人私便虽生也犹死,数月里夫君并不是未寻雅仕前来,我不愿只说难于入目,夫君对沙场痴狂,爱婿可否撤了命令,让夫君重返沙场?”
美丽温柔的婉真岳母如此的凄楚,那如花带雨般的粉脸楚楚可怜,一抹玫丽更是让人难于自拔,阿真痴痴看呆了,竟然忘了该点头答应,就这么对着她的粉脸怔看了起来。
倪婉真说完,也听不见他应喏,心里甚急,抬起泪眸便见他正用痴痴目光凝看自已,眼中的那一抹让她吓了一大跳,急急抹掉眼泪,后退一大步正色唤道:“爱婿你……”
“啊!”被唤一个回神,阿真轻轻啊了一声,老脸臊红摆手:“婉真岳母,你刚才哭的那样太楚楚可怜了,我只是单纯的欣赏,绝对没有任何亵渎猥琐意思。”
倪婉真睇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正派,沾染泪珠的桃腮更加艳丽,暗自镇定笑骂道:“什么亵渎猥琐,爱婿总是这么的口不择言,不知爱婿可应承娘亲的事?”
“当然,没有问题。”手掌往胸口大力一拍,有事您尽管说话地包了下来,随后侧脑想了想,老脸顿讷了,抓抠脑袋弱弱询问:“这个……呃?婉真岳母您是知道的,我最……最近比较忙,所以……那个……呵……不好意思,您老可……可以再说一遍吗?”
倪婉真心落回肚,听得此言,美目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把刚才说的事对他说了一遍,粉脸上两朵樱桃绽放,都不知这个爱婿在想些什么,她都三十七岁了,亦不比婷儿年少美丽,有什么可看的?
阿真这次就认真听清了,耳朵是长竖没错,可贼目却搁于粉脸上,乖乖不得了,他这个岳母都徐老半娘了,可脸腮那两抹红、澜澜静静倒与怀春的少女一个模样,我的妈呀,为什么老子的双眼无法从她丰满的酥胸移开啊?若被她发现他正盯着她的酥胸猛看,不死棍棍也得残。
“没……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小事一件,一件小事。”耳朵里的声音落下,急急忙忙从婉真岳母汹涌起伏酥胸抽离目光,哈哈掩饰地笑看她粉脸,不料这张原是桃花的粉脸突然变成了红玫瑰,红的犹似滴出血来般,那对流光眸目含着羞耻,正恶狠狠怒瞪自已。
这个下流的爱婿,倪婉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目光狠瞪着他,胸口被看的起起伏伏,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爱婿少年俊杰,位居权重,要何等美女没有。娘亲是婷儿生母,且年纪也大了,绝计不可用看姑娘目光凝看。”
“什么?”阿真突然跳了起来,大声嚷嚷:“婉真岳母你是婷儿的母亲啊?不是吧?说你是婷儿的姐姐那还差不多。”
突见他惊愕地跳起,倪婉真也被吓了一大跳,听得这句话,不由的从愣怔里噗哧笑出口,“少与娘亲忿嘴,整日婉真岳母地唤,还说这种让人见笑的话,不可再说了。”
“嘿嘿嘿。”逗笑她了,阿真轻松了许多,靠过去便与往常一般,好哥们地搭过她的肩说道:“婉真岳母你不知道,刚才在小木房里见到你坐于我床上沉思,着实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呢?”
这个女婿与扬儿的品性大相庭径,有甚者还更上了一层楼,至少扬儿虽然也勾勾搭搭,可却不敢对她说些羞耻之言。肩膀又被搭搂,倪婉真从开始的不习惯直到习惯,却也横瞪他一眼教训:“总是这样搭搭搂搂娘亲,让人看了笑话。”话落,气忿不已凶瞪他骂道:“娘亲怎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休得胡言乱语。”
“行行行。”阿真举起双手投降,裂嘴嘿笑:“婉真岳母对小婿没非分之想,那是小婿对您有非分之想,这总可以了吧。”
倪婉真板起脸怒怒瞪着他,随后掩住小嘴轻轻笑了,边走边斥:“爱婿你这副模样,谁会想得到是宰相,直道是地痞混混罢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跟着她走,阿真耸了耸肩,摊手看着她笑道:“若大家都知我是大官,人人看见了就跪就拜,那多无趣,连恶搞一下都不行,活着就没意思了。”
“你这人呀,唉……”倪婉真既是摇头又是叹息,笑容却越发的亮丽,挑指点了点,“不知该说你顽劣,还是说你大度,再过数月便要为人父了,该收收此性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