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两日,每天打探都无音讯,处在沮丧中,苏净扬突闻大帅有请,心头顿时一紧,急急跟着兵卫飞速向帅帐急行。真哥你可要活着呀,不然他怎么回去和妹妹交待呀。
刚刚被领进帐,苏净扬顿见帐内奇观,不明白这些威武无比,活活会吓死人的将军们,怎么个个如见鬼一样,私声细言,脑袋扭来转去。
何师道无遐去理会他的狐疑,见到人来了,急奔下帅台催问:“苏都护之弟,你整日询问那位名唤林阿真之人,是什么样的人?”
“气宇轩昂,俊逸非……”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何师道打断他的赞美,往重要询问:“谋略、才智如何?”
呃?自然的夸赞被喊停,苏净扬疑惑凝看眼前这张急骤老脸,竖起大姆指赞道:“想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了。”魁术被他眨眼所破,又精通绝迹千年的孙子兵法,还能用几颗小木粒精准神速算帐,此能力谁能有?不过这些不能说,说了他家太老会活活打死他的。
“果然……”听闻这句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何师道得到了一些确认。
“怎么呢,有我家真哥的消思了?”
“这……”不知该不该说,犹豫好一会儿,何师道才开口道:“本帅今日得闻有一批勇士解救出镇南大都护等人,目前正把金辽腹地搅了个天翻地覆,就是不知是否是你口中所说的林阿真?”
“不离十了。”苏净扬兴奋的不能自已,急急询问:“可有军号或传言?”
“可有军号和传言?”被惊的刚才忘了询问,何师道急急朝密探弥补。
“有。”提到旗号,密探满脸古怪,弱弱禀道:“这批勇士旗号叫‘一夜七次朗’,自称‘猛男’野战部队。”
“哇哈哈哈……”在众将木愣之际,苏净尘突然暴笑,万分确定道:“是我家真哥没跑了。”一夜七次郎,猛男野战队,偶喜欢喔呵呵呵……
张张怪异的老脸听到确定,皆咋舌了,黑脸微漾,静默无声。直猜疑此人的性格到底如何,竟能想到这些天怒人怨的军号旗号。
苏净扬猫在营帐内两日,全身的骨头早受不了了,现听闻有真哥的消息,开心不已朝前辞道:“既然有真哥的消息,那小人便告辞了。”终于可以把妹妹的眼泪止住了。
“呃。”何师道老脸微漾,急急把转身的苏家二少叫住,疑惑询问:“难道你就不担心此人吗?”
“没什么好担心的。”虽然跟真哥相处不久,可是那身别扭之极的性格他可熟悉的很。“放心吧,既然我家真哥有这个胆子杀进去金辽腹地,就不会有事。”话落,挥了挥手,转身大步往帐外跨出。套真哥一句话,老子的命很值钱。
“这……”何师道没想到这个两天来询问了好几十次的苏二少如此坦然,老脸讷讷看向密探,想起他为何事前来,开口下令:“快去把辽狼动向告诉这批勇士。”
“是。”拉上摭脸巾,喜来禀报的密探脚步轻盈飞奔出帐。本以为是大帅派兵进金辽,没想到不是。叫真哥吗?偶像,绝对是偶像,跟着他前途定不可限量呐。
“马上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散布给兵士,让大家知道我军有批勇士已闯进金辽腹地,杀敌破城,已把狼国搅的翻天覆,国境举日可收。”何师道大耍阴险,上翘老嘴狡猾无比。“把兵将的士气提起,尽力夸大这批深入腹地英雄们的事迹,叫大家振奋振奋。”
“是。”众将抱拳齐应,这个信息来的及时,既可以大提萎靡不振的士气,又无须大量伤亡强行进击,一石二鸟。
“好,全散了吧。”何师道满脸狂喜,此人如真能回来,他要定了,纵然是败坏此生英名,他也要把他死栓在自已裤腰带上。林阿真吗?天人之才,天人之才啊。
金辽,大西北。
再次见到昨晚那只母狼,阿真还未从睡梦中清醒,鸡眼眯勾眼屎,打了个极大的哈欠,抠搔脑门向城下密麻阴狠的狼兵呐吼:“要打就快打,杵在大门口算什么意思啊。”
天不亮蓝倪儿就从牧寨醒来,睡了一觉整个人也清爽了许多,刚刚跨出毡房就得闻,害她闹一整晚肚子的家伙攻取了镇州,哪里还能再忍得住,飞速率五万兵马跳脚朝镇州急来。
午时未到,炽热的烈阳已烤的大地蒸蒸沸腾,跨骑于马匹上的蓝倪儿远离城墙上敌兵弓箭射程,耐心等候的她很难去相信,这杀千万的家伙竟然一点惧意都没有,满脸困乏睡态,还大方邀请她攻城。他是在嘲笑她吗?
“成吉思汉……”跨骑在城下的蓝倪儿越看越生气,抹掉美额头被烤出来的汗渍,抬起芊芊玉手,怒不可遏向上呐吼:“本殿必生擒你,让你生不如死。”
“嗯。”赞同点头,阿真双手抱胸,裂着大嘴吼回:“那还等什么?来吧。”
“你……”前指的玉指抽筋,蓝倪儿气结。匆忙追赶他们,不曾带有攻城器具。如有,别说羊仔子们只有二万,就是同等兵力,她也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嘿嘿嘿……”斜眼睇了天上那轮往正空移的烤阳,阿真挑眉嘿嘿阴笑,放开环抱自已的双臂,伸长脖颈好奇下问:“喂,母狼,昨晚怎么样?是不是好爽?”
不提则矣,想到昨晚那个蓝倪儿,现在的蓝倪儿气的全身发抖,咬牙上吼:“拜你这个贼子所赐,本殿很好。”
“咯咯咯……”瞧见母狼气成这样,阿真如母鸡一般咯咯直笑,抬了抬左边眉毛,再好奇询问:“母狼,此药厉害之极。”长臂往五万多只公狼左右横扫了一番,猥琐嘿笑问:“你是怎么解决的?”
“你……”
“对了。”没让她把跳骂出口,阿真抚摸下巴,假作很疑惑再问:“行军打仗不拘小节。”伸长极好奇脖颈暴笑再问:“你是如何善后的?”
“该死……”哄的一声,蓝倪儿全身的血色尽褪,气极呐吼:“攻城,给我打……”
“哈哈哈……”大笑中大掌一挥。“射……”
“咻……”
“咻……”
“咻……”
命令落地,拉弓准备的大量箭雨往够不到的距离咻矢飞去,强止住充当标耙的大批狼兵。
“吁……”拉住被吓的嘶嘶乱蹄马匹,忽尔努紧拉住被要前冲的大郡主,脸黑眉黑急劝:“大郡主,追赶仓促,我军未携任何攻城具器呀……”
“哼……”一时被气晕,蓝倪儿美脸泛着芽绿,抬手阻止想要攻城的兵将后,才扬声怒喝:“成吉思汗,我铁木蓝倪儿饶不了你,绝饶不了你。”
她越气,阿真嘴就裂的越歪,气死人不偿命笑道:“让你不饶,有本事来抓我呀。”
蓝倪儿见他那副小人得志嘴脸,怒火旺烧,胸口波涛澎湃,故意大声呐吼:“派人到招讨司调大军,明早攻城。”
阿真见母狼狠瞪他下令,马上挤出一脸害怕,轻抚着胆儿哀求:“母狼,我好害怕,不要调大军来轮好不好?”
死瞪城墙上那家伙还能如此云淡风轻,谈笑风生,不由的一阵狐疑。一般人听闻此话不都会吓死吗?可他怎么仿佛无事一般?
“你有什么阴谋诡计?”
“哈哈哈……”知她不是单细胸笨蛋,阿真裂笑反问:“就算有,我会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