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荆少羽来到溶洞,停立在洞口,却是不敢进去,只见他在洞外叫道:“师弟,快快出来。”
而在里边修炼的秦歌听得,顿了片刻,将功力收回,走到洞外,问道:“师兄,你可是有事,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呢?”
荆少羽说道:“其他师兄与三师姐已经下山历练去了,不过我见师弟你一人呆在止水峰定然十分孤寂,我来此正是要你与我一起下山,去山下瞧一瞧,我可是听说神都洛阳正在举行什么劳什子的论道大会,各地的修道者都共聚一堂,可是热闹非凡呐。”
秦歌呵呵一笑,道:“师兄,不碍事的,下山历练乃是大事,你可别耽误了,现下我道行粗浅,这下山历练,我还是不去了。”
荆少羽扬眉微恙道:“师弟你道行粗浅怎么了,兴许你随我一起下山历练之后,能有一番奇遇,道行大进,这也说不定呢。”
秦歌苦笑一声,这世间哪里这么多的奇遇,不过荆少羽一片情意,倒是令他感觉心下一阵温暖。
荆少羽自上次玉虚殿二层之事后,便对秦歌是百般的照拂,将先前对他的不满抛去了九霄云外,而这次秦歌遭难,若是先前,他定然会幸灾乐祸,但是现在他将秦歌当成了自己人,是以同情之心漾起。
秦歌摇了摇头,说道:“未经师傅允许,是不能轻易下山的,不然被师傅知道了,只怕又要受到处罚了。”
荆少羽欢笑道:“师弟原来是担心这,不过这你可以完全放心,爹爹如今正在闭关,这一闭关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的,等他出关之时,你我早已回了止水峰,你还怕个什么。”
说完,他不待秦歌有任何的犹豫,强行拉着他,往外边的空地走去,他口中不满地道:“师弟,你这犹豫的性子是该改一改了,明明心内是十分的想去,却还要做这般女儿家的样子,男子汉应当处事果断,说做就做。”
秦歌愕然,心内暗想:你是男子汉吗。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荆少羽只怕会当场与他辩驳起来。
当是时,荆少羽祭出自己的法宝来,却是上次交给秦歌用来破除玉虚殿二层的那柄秋水无痕剑,只见他口中一喝:“御剑术。”
当下,秋水无痕剑便迅速变大,待能盘坐两人才罢休,荆少羽拉着秦歌纵身一跃,便跃到剑身之上,真元催动,秋水无痕剑瞬间便化为一道流光,直冲苍穹,直往山下射去。
御剑急速穿行在云间,空中蕴含的罡风虽是厉害,不过荆少羽丝毫无惧,全身真元鼓荡,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道屏障,肆虐的罡风丝毫不能触及两人的身体,不过高空的寒气还是渗了过来。
这次,秦歌倒是有了经验,面对这高空的寒气,他也是不惧,默念心若止水诀,将寒气融入体内,将其炼化,化为一丝精元,存储于体内的穴道之中。
荆少羽御剑速度也是颇快,一个时辰之后,两人便在青莲宗外三百里的一处镇子落了下来。
在镇子之中稍作休息片刻,荆少羽便再带着秦歌上路,两人的目标正是此次论道大会的举行地,神都洛阳。
神都洛阳,极是繁华,宽敞的街道上车如流水,人如潮涌,在如潮水般的人群里,随处可见飘逸出尘的修道者与儒雅的文人雅士,也有其他三教九流之人,在这些人之中还可见到一些邪派弟子招摇过市,顿时惹来一些正道中人注目。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皆是来参加论道大会的,荆少羽快速地在人群之中穿梭,直奔着论道大会的场地而去。
此刻,论道大会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而论道大会的场地则是选在皇都的朱雀广场,这广场极大,足可以容纳下数万人。
偌大的广场之上,空出一大片地方,搭建了个用以论道比试的演武台,台上已经比斗的火热,伴随着众人一阵阵的欢呼声,只见台上一个稍显年轻的修道者已经被另一个稍显得年长的修道者给一脚踢下台来。
荆少羽哂道:“这两人道行也着实是差。”
这时,台上又窜上一位身着黑衣的修道者,一上来便是祭出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刀,长刀随着他的念头在空中横劈怒斩,瞬间斩出一片墨黑的刀网,往这年长修道者的头顶直接劈下。
这年长的修道者将迎头而来的刀网击散,而后怒喝一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这邪派妖孽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端的是嚣张。也罢,今日我就要为天下苍生斩了你这妖孽。”
那名邪派修者冷言说道:“当今朝廷广招贤能,不分贫贱,不论出身,我又为何来不得,某人虽是圣门中人,但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就被你这自诩正道之人斥为妖孽,简直是可笑至极。”
这年长的修道者暴喝一声,道:“休要妖言惑众,邪派妖孽快快受死。”
顿时,他将手中的仙剑一引,化作一道清光,瞬间便出现在这邪派修者的头颈之上。
这修道者也颇有些能耐,御剑之术可谓是运用的炉火纯青,秦歌登时看的痴了,心中也在思索,不知何时自己会像这人一般,能够学得御剑之术。
不过在荆少羽眼中,这人的御剑之术却是微末小道,虽然这人将御剑术练得炉火纯青,但是他却未能够领悟到其中的精髓,施展出来虚有其表,而无其神髓。
反观那邪派修者,荆少羽却是觉得他不简单,虽然他此刻像是被压制,落入下风,但是他闪避的每一个动作不见丝毫慌乱,而是游刃有余。
荆少羽也不知他有何用意,是以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这场比试结束只怕还有一段时间了。
不料,突然一阵黑雾从台上升起,遮住了众人的视线,过得片刻,这黑雾散去,而那中年修道者则躺在地上,口中喷出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