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苏新看到夏惠儿醉成这样,冷冷地问肖纯。
肖纯心中窃喜,她注意到苏新连看都没多看夏惠儿一眼。要知道,像夏惠儿这样迷人的女人,得是多少女人的天敌。更何况,她还盯着苏新不放。
“她应该是喝醉了,刚才有个男人想占她便宜,被她赶走了,我……”肖纯语无伦次地说着。
“叫人把她送回去吧。”苏新自言自语。
肖纯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不敢把夏惠儿的要求说出来,那相当于搬石头砸她自己的脚。
苏新看了看四周,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找秦坤。”
肖纯疑惑地问:“秦坤?他今天结婚,你找他帮忙不合适吧?”
苏新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不合适,秦坤跟她是好朋友,他肯定得替她想办法。”
虽然苏新态度不好,可肖纯却一点也不生气。她多害怕他说要送她回去,可他看起来一点这种想法都没。肖纯想想,还挺高兴。
苏新走开了。
夏惠儿趴在肖纯的肩膀上睡着了,低喃了几声:“苏新,苏新。”
肖纯已经看到苏新对夏惠儿的态度了,她现在自信了不少。夏惠儿再如何念念不忘她的老公,她也没那么难受了。
苏渡看妈妈一直站着,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他站在她后面,用自己的双手扶住她的腰,说:“妈妈,我帮你。”
肖纯不好转头,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想想就觉得感动。
“渡渡,谢谢你哦。”肖纯用调皮的语气对他说。
过了好一会儿,苏新才回来。他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说秦坤已经被灌醉了。
肖纯想了想,说:“要不叫马年送她吧?”
苏新说:“行。”
他转身去找马年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新又是一个人回来。他说,马年两口子都不见了。
肖纯想给葛恋打个电话问问看,可是她手机放在裤子口袋,这个姿势又不好掏手机。
儿子看她掏了老半天没掏出手机,他心急地要帮她。他把小手伸进她裤子口袋里,用力掏了掏。
肖纯穿的是紧身牛仔裤,手机实在不好拿出来。
怎么办?如果把夏惠儿推开,她要么倒下去,要么会被苏新接住。前者太残忍,后者肖纯无法接受。
正当肖纯迟疑的时候,苏新把手伸进她的口袋里。他跟她靠得很近,他那熟悉的气息围绕在她周围。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苏新的指尖好像能触碰到她的肌肤。
她心跳加速。这种感觉,叫什么,她说不出。
苏新顺利地把她的手机掏出来,交到她手里。
夏惠儿喝醉了,实在沉,肖纯整个人被她压得难受。于是,她对苏新说:“你帮我打吧。”
苏新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他刮拉了一下屏幕,提示要输入密码。
肖纯说:“6个数,你的生日和渡渡的生日。”
苏新的手指停在半空中,问:“谁的生日在前?”
肖纯说:“渡渡的。”
苏新在密码框里输入了6个数字,果真解开了手机。
他在肖纯手机通讯录里找葛恋的手机号码,搜着搜着,他看到通讯录里面他的号码备注是“老公”,他停顿了几秒。
然后,他找到了葛恋的手机号码,拨打出去。
他握着手机,放在肖纯耳边。
手机打通了,葛恋接起来。
“在哪呢?”肖纯问。
葛恋说:“太惨了,马年吐了一地。什么鬼啊,刚才那谁拿了一杯破酒灌他。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他喝完之后直恶心。”
肖纯问:“那你们现在在哪?”
葛恋说:“我扶他下来了,他把人酒店大堂吐得到处都是。本来想带他回去,可现在他走不动了,愁死了。”
葛恋正说着,马年又吐了。
她匆匆地挂掉手机。
保洁人员看到了,赶紧拿着清洁用具过来打扫。另外两个服务人员也跑过来,问她要不要帮忙。
葛恋拉不动马年,直说:“太沉了,你们能帮我把他带去沙发那边吗?”
两个服务人员蹲下身,帮着葛恋拉了拉马年。
肖纯对苏新说:“马年喝醉了,在大堂呢。现在怎么办?”
苏渡看肖纯身子一点点歪下去,担心地问:“妈妈,怎么办,你要倒了。”他用力地扶住肖纯的腰,想把自己的力量给她。
苏新说:“要不我们送她回去吧。”
肖纯说:“好啊。”
苏新帮着肖纯扶了一把夏惠儿。
夏惠儿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苏新怀里。
肖纯心里一阵难受,有一种很酸很涩的感觉。是吃醋吗?她不知道算不算。
夏惠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全身软绵绵的。苏新和肖纯一人扶一边,还是没办法将她扶着走。
“怎么办啊?”肖纯着急起来。
苏新弯下腰。
肖纯心里咯噔一下,她以为苏新要把她抱起来。
不过苏新不是抱她,而是干脆将她扛起来。可这跟抱的区别并不太大,肖纯看着真的很不舒服。
她和儿子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往门口走的这一路,漫长得很。别人看到了,不禁好奇地问:“怎么啦?喝醉啦?”
肖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她很在意别人怎么看。所以她一边走,一边跟别人解释:“她醉了,我们一家三口送她回去。”
到了酒店大堂,苏新看到葛恋坐在沙发那边。他把夏惠儿扛过去,然后把她放到另一张沙发上。
一个马年,一个夏惠儿,两个都醉了。
葛恋看着夏惠儿,问:“这女人怎么也醉了?奇怪了,老江湖也喝醉了。不会是假装的吧?”
苏新说:“应该是真醉了,还挺沉。”
葛恋看了一眼肖纯,她了解自己的闺蜜。所以她替肖纯抱不平,说:“喝醉了没人理,赖上你们了。这叫什么事啊?”
苏新问:“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葛恋说:“不知道,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渡突然说:“马年叔叔和这个阿姨好可怜,都喝死了。”
葛恋赶紧呸呸,“渡渡,瞎说什么。”
肖纯把儿子拉过来,说:“渡渡,他们只是喝醉睡着了。”
苏渡说:“那他们要一直睡在这里吗?”
苏新听儿子这样说,突然茅塞顿开。他说:“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