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服务生迅速拉开门,态度恭谨的躬身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沫沫好奇地看过去,迎着门外的光,一个沉静的身影走进,单看步伐已是气宇不凡。

黑暗给了他深沉的身影,深沉的脚步……

有人说,太思念一个人,就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真的,此时此刻,沫沫竟然觉得走向他们的人像极了安诺寒。

他越来越近,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她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幻影就会消失。

他站在她面前,在跳动的红烛中打量一番诚,又看看桌上的生日蛋糕。

他笑了,黑暗中笑容也是深沉的。“我打扰你们了吗?”

沫沫愣了愣,蓦然站起,抓住他的手臂,他是有温度的,他是真实的。

“小安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有点怀疑这是在做梦,因为只有梦境诚才会莫名其妙对她表白,安诺寒才会如此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

“我刚下飞机,晨叔叔告诉我你在这里。”

沫沫顿时醒悟,难怪安诺寒的手机始终关机,难怪她一大早出门时,她的爸爸神神秘秘告诉她要给她个惊喜,“惊喜”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真的是个惊喜,她惊喜地扑到他怀里,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如此熟悉,如此真实。

安诺寒回来了,在他最忙碌的时间,回来为她庆祝生日。任何话语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开灯!”安诺寒话音一落,房间里刹那灯火通明,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暴露在刺目的日光灯下。

安诺寒笑着拍拍沫沫因为激动而起伏不定的背,垂首在她娇嫩的红唇上轻吻一下。

待沫沫红着脸退出他的怀抱,他洒脱地伸出右手,伸向诚,用中国传统的礼节向诚自我介绍。“我是沫沫的未婚夫,安诺寒。”

在安诺寒的面前,诚的态度极为傲慢,不疾不徐地站起来,缓慢地伸出手时只说了一个字。“诚!”

他的语调仿佛十分肯定对方听说过他,而且耳熟能详。

诚的右手刚伸到半空,安诺寒却收回手,嘴角轻扬。“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懂中国礼节。”

诚装作用右手扯了扯自己的平整衣袖,金色的眼眸十分不屑地从上到下看看安诺寒:“原来你就是安诺寒。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也不过如此而已。”

“当然,比起你这种擅长在舞台上表演的男人,我的确只适合坐在台下当观众。”

诚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安诺寒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而半眯着眼睛看回去。

诚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怒意,而安诺寒陷入一种沉寂的思索。

长久的对视里,沫沫再迟钝也能感觉到浓重的火药味,急忙出来解围。“小安哥哥,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安诺寒看一眼沫沫,再次看向生日蛋糕,薄唇轻抿。“好吧。”

见他说好,沫沫迫不及待拖着安诺寒的手逃离火药味十足的房间。她却不知道,她这样息事宁人的举动,在特定的时刻,在特定的人眼里,会变成心虚的表现。

沫沫急切地拉着安诺寒走出房间,突然僵住。因为她看见薇靠着暗红色的墙壁站在他们对面,红色的短裙像鲜血一样刺目,诡秘的笑意在她嘴角泛起,含着一种深深的怨怼。

真是最不恰当的时候出现了最不该出现的人。

看见薇,安诺寒的脚步一滞,表情极为复杂,有震惊,有失望,也有痛心,但过往的深情在他眼中已经不留痕迹了。

“真巧啊!”薇半讽刺,半感伤地说。

安诺寒没有说话,这种情形下任何的对白也都是苍白的。

“你的女人又背着你跟别的男人约会了?!安,我看你该自我反省一下。”

薇尖锐的笑声无疑比在安诺寒脸上打一个耳光更让他耻辱。

这时候,诚也从里面走出来,抱着双臂倚门站着,意兴盎然看着这“精彩的一幕”。

安诺寒看了一眼诚,沉声对薇说,“你怎么说我都行,请你不要侮辱沫沫。”

“我没有……”沫沫刚要解释,安诺寒牵紧她的手,快步向出口走。

薇还不肯罢休,继续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诚是天上空灵皎洁的晨星,比起他,你简直俗不可耐。如果让我选,我也会选择诚……”

安诺寒骤然停住脚步。

沫沫再好脾气也受不了薇这么侮辱安诺寒,她头脑一热,所有的愧疚都荡然无存,转身愤恨地对薇大吼:“我不是你,纵然诚再好,我也决不会跟他在这种地方过夜,接受他的钻石戒指,还口口声声说不爱他!”

薇脸色大变,刚要发火,又想起了什么,别有深意地笑着:“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你!”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她恨不能掐死薇。

安诺寒搂住想要冲过去的沫沫,指着薇,对他身后匆忙赶来的经理说。“给这个女人一百万,我以后不想再看见她。”

“是,我明白该怎么做。”

沫沫无法评价安诺寒的做法是仁慈还是残忍,她只觉得他被激怒时,能多无情就有多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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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时期,后不半段容后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