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看到江大湖左手上戴着的东西,就愣在那儿了,汗也下来了。
江大湖手上戴着的是江家祖传的一个赤马,那是给主事戴的,只有主事可以戴,可是竟然会在江大湖那儿。
这东西五太爷说是江家的一个谜,一直没有解开,就是传主事的时候,上任主事是不会说谁是他接班的主事的,这个主事也可以不出来,其它人来主任,这个赤马十辈主事开始,就在江家传着,但是十辈开始就成了谜了,不知道在谁手里。
江丰想不明白,怎么会在外支手里呢?而且还在江大湖的手里。
江丰锁着眉头,如果赤马在谁手里,那江家的一切都要归这个人管理,他才是真正的主事,不管你是谁。
江丰汗下来了。
“对不起,这个当我不入。”
江丰坚持着,不可口气缓过来不少。
江大湖站起来,转着赤马,江丰知道,这货肯定是知道的,他从来不戴,今天看来是要出事了吗?
江丰摇头。
“江丰,我跟你好好聊聊,到对面的饭店。”
江大湖说完出去了,此刻,江丰不知道怎么应对,如果江大湖说出事,出任主事,那么江丰就要给让位子,不管他是怎么去水成工。
江丰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他进了饭店,喝啤酒,不多说话。
“江丰,你说话不说话,都没办法的事情,我想你也看明白了,这个赤马。”
江大湖把手举起来,让江丰看,赤马,血红,很漂亮。
“我当然明白。”
“那就好,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这是你逼我的,我准备缓两年,现在我要出任主事,我会主会的,跟江家人说,江家人都知道这个赤马。”
“是的,没错,你既然这样做,我也得支持。”
“明天,九点,古城,你必须到会。”
“不一定。”
“你去或者不去,都没用的。”
“那我就不去了,主事。”
江丰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气得眼睛都变了颜色。
江丰从饭店出来,坐在河边,瞬间,就是瞬间的事情,就成这样了,江丰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江家主事瞬间就换掉了,江大湖在主事,他后悔当初没有行江家规矩,把去水成工的江大湖弄到虫坑里。
五太爷也总是说他,心太软,善良会招祸事的,这是真的。
果然,招来了大祸,将来江家怎么样,已经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他操心的事情就是自己保住命。
江丰决定离开这里,不再管江家事情。
江丰在土楼里,不出来,他有线儿,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主会,江大湖不用说什么,赤马一亮,大家都是认的,不管你怎么回事。
江大湖真的接管了江家,并把工字号成为江家的分号,隐当。
这件事在各骨当那儿,瞬间就成了一个热点了。
江丰关了电话,扎一来土楼。
“扎一,给我找一个地方,我要藏起来。”
“是得藏起来,江大湖祸心起来了,肯定是要杀你的,我也能看出来,他杀你,不属于正常事情,似乎他害怕着什么。”
“你说赤马吗?”
“对,我怀疑这赤马他是怎么弄到手的,因为他是外支,外支别说是拿到赤马,就是回来都不行,你当主事之后,争取到让他们回来的。”
“可是那赤马可不是轻易就拿到手的,所以说,我觉得没有问题,只是传到了他哪儿。”
“你先躲起来,新宾我那边的房子,你去住就行了,没有问题的。”
扎一把钥匙拿给江丰。
“谢谢你扎一。”
“别难受,假的也不会成真的,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弄清楚的。”
江丰半夜出了土楼,开车去了新宾。
江丰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江媚来了,是在第二天的下午,进了院子,看了一眼江丰。
“你怎么还躲起来了?怕死?江大湖也没有那个能力。”
江媚很生气的样子。
坐在院子里,江丰给泡上茶。
“媚媚,你不知道,那赤马在谁手里,谁就是主事,江大湖是主事,他随便就可以给我一个罪名,我不是进虫坑,就是抱柱子,我离他远点,或者说,他不会再找我麻烦
。”
“你活着,就是他的心病,他当然会弄死你的,不管你在什么地方,这点你想不明白吗?”
“当然,我知道。”
“那你躲是没用的,我想,赤马不应该在江大湖的手里,这绝对不正常。”
“可是就在他手里,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族里的人都认赤马。”
江媚说。
“事情是这样,江家的老人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也是怀疑。”
“那没用,赤马就在江大湖的手里,他现在跳出来,就是假的,他也做好了各种准备。”
“工字当出了事,这个时候跳出来,他只是想捞上一笔,把工字当撑起来,所以说,我觉得他来是要掏空江丰的,那么你江丰就坐着看着吗?”
江媚这样说,如果真是这样,江丰真的就不能再躲了。
“可是,怎么知道赤马不是传给他的呢?”
“这个没法知道,江丰主事往下传,那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
“有其它的办法吗?”
“就得走一步看一步,谁也预料不到,下一步要发生什么事情。”
江丰和江媚回了土楼,轮则尔就打电话骂江丰,什么旧情复发,小人,二货……
江丰没空搭理他,他把扎一叫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逃避,江家放在江大湖的手里我不放心。”
“人家有赤马,是主事,你回来是找死,江大湖不弄你一个族刑,你是没完。”
“扎巫师,事情是这样的……”
江媚分析了一下。
“江媚,你很聪明,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们找不到证据,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我觉得那赤马是不会在江大湖手里的,怎么来的?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江丰,你再想想,五太爷是不是有什么交待。”
江媚看着江丰。
“五太爷是说过,十辈的时候,这个赤马传下来的主事,都不出来做主事,所以一直就是一个谜,这是五太爷说的,只知道这事。”
江丰锁着眉头,努力的想着。
“你当主事的时候,五太爷是保你的,折腾了多少次,看来五太爷是知道,拿着赤马的那个人,只是他没有说。”
“我脚下有黑点,那是主事的黑点,我只是这么认识,一直到五太爷说,不拿到赤马,也不算是主事,只是赤马在谁手里,他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江媚想,那可真的就成了死谜了。
“你们聊吧,我得回去了。”
扎一走了,扎一不想搅进江家的事情里来。
江大湖竟然给江丰打来电话。
“江丰,我是江大湖,有很多事情你得出来办着弄,因为这里面完全的没有理清楚,而且,百鬼现在不听我的,有些东西我碰不了。”
江丰知道,那百鬼只听他的,现在这到是一件好事,江大湖想把工字当弄起来,掏空江家,恐怕都没有那么容易。
“对了,媚媚你说工字当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情?”
“工字当把鬼当给坑了,他连鬼当都敢招惹,鬼当主事现在断了腿,得人背着走,这件事鬼当是记恨着你的,工字当坑了鬼当,鬼当主事正是上火的时候,鬼当主事使了鬼术,让工字当一夜间,大火把仓库给烧了,还让江大湖陪上六全当,弄到水深火热的。”
“江大湖不知道水深水浅的,原本以为是一个有城府的人,看来利到当前,谁都是无法控制的。”
“一会儿我们过去。”
江媚说完,把茶水喝了,起身走。
他们刚出土楼,轮则尔这个猴子就跳出来,上来给江丰一个大嘴巴子,然后跳到一边,把江丰吓得大叫一声。
“轮则尔,滚。”
江媚骂着,轮则尔就滚了,这个轮则尔就听江媚的,别人不好使。
“江媚,对轮则尔好点,他是真的喜欢你。”
“你也是一个混蛋。”
江媚骂了一句,上了车。
江丰开车去了古城骨当,江大湖在那边办公室。
江丰进去,房间里有三个江家的老人,那眼神让江丰不舒服。
“江丰,你把百鬼怎么管理,交给我。”
“那百鬼是不会给你的,你弄不了。”
“江丰,我是江家主事,不听我的,家规你也是懂的。”
“江大湖,我想,你弄不了我,你也别折腾了,对于你的赤马,我是怀疑的。”
“你怀疑是没用的,赤马就在我手里。”
“那好,你折腾你的,我玩我的,你想让我受家规,那不可能的。”
“我把你开除江家。”
“随意,姓工,姓江的无所谓。”
这话一点,江大湖就急了,骂着江丰。
“你就是一个混蛋,你看看我不治死你的,不管你跑什么地方。”
江丰和江媚去了五太爷那儿,五太爷留下的秘密太多了,是没有来得急说,还是有其它的原因,江丰真的就是想不出来了。
林树和化妆师银燕来了。
“你们两个有事?”
“江叔,是有点事,我父亲给我留下一盒东西,有点意思,我才发现的。”
“什么?”
“一盒子东西,乱七八糟的,像小孩子玩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
江丰没有兴趣。
林树把盒子拿到桌子上,打开,把东西倒到了桌子上。
江丰看着,一堆的东西,都是手工做出来的,什么小拖鞋,小衣服,小帽子,做得非常的漂亮,跟真的是一样的,而且有着一种艺术性,可见这个要,雕刻的功夫很厉害。
江媚用脚踢了江丰一下,江丰才注意这堆东西。
江丰看到一件东西,一下就站起来了,然后慢慢的伸手,把那件东西拿出来,赤马。
赤马摆在桌子上,那真的是血色的赤马,红得要滴下血来一样。
江丰看江媚。
江媚点头。
江丰坐下。
“林树,这盒子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吗?”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这是我母亲给我的,说是我小时候玩的,你父亲认识一个雕刻的,做出来这些东西,就给我拿回来玩了,本来都是一件小摆件,我特别的喜欢,每天都要摆弄一两回。”
“真的吗?”
“是呀,我母亲说的,我也记得这些事情,没有错的。”
“那你拿来给我是什么意思?”
林树一下语塞了,银燕说。
“他想这些东西挺好的,等你再有了小孩子,留着玩,这些东西真的都不错。”
银燕反应到是快。
“哥,我们走吧!”
银燕看了一眼林树说。
他们走了,江媚看着江丰说。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当年林木和五太爷的关系可不一般,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放在玩的一堆,这也许是五太爷有意这么做的,没有人会想到赤马。”
“确实是,五太爷是把这东西藏到某一个地方,不想再让江家在雾里云里了,明朗起来。”
“是这样,那么来说,五太爷就是拿着赤马的主事,做了主事,但是赤马没有亮出来,他把赤马这样处理了。”
江媚分析着。
“确实是这样,江家争主事,边年不断的,跟战争一样,让江丰屡屡受难,这是江家一起没有兴起来的原因,五太爷是看得明白,把赤马……”
江丰对五太爷的这样做法,让江丰很佩服,大义的是五太爷,对于五太爷,江丰更是觉得一种大义的主事。
“哥,这个赤马是真的,江大湖戴着的那个,血色不红。”
江丰拿着赤马看,他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看着确实是让你惊艳的东西。
“那么现在怎么办?”
“让江大湖再折腾两天,然后你出现,我不跟着你折腾这事了,我回冥村了,不然轻则尔就要发疯了。”
江媚走了,江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喝啤酒,他想着江家事情,看来想折腾起来,也真的不容易,各当都在使着各当的劲儿,谁想出头,都会被削上一刀。
江丰没有回土楼,晚上就在这儿睡了,第二天去找江大湖。
晚上,江丰刚睡着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院子里有脚步声,走来走去的,高跟鞋的声音,江丰确定后,汗就下来了,大半夜的,在院子里有高跟鞋的声音,那是谁的声音,那是谁?
江丰轻轻的爬起来,走到窗户那儿,侧身往外看。
一个穿着白色丝裙子的女人,长发及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当这个女人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的时候,江丰一下捂住了嘴,蹲下去了,他汗如水一样的流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