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给黄毛指了路后,疑惑问道:“诶你去储藏室干嘛?不去开幕式吗?”
“谢啦哥们~”
李骏有些纳闷:“有人要去储藏室,你一个保安都不提高警惕吗?”
想了想,可能储藏室并不是美术馆存放画作的地方,而是类似杂物间的地方,所以保安才不那么在意?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了。
但是一个人来美术馆不看画展,直接奔着储藏室去,依然显得很可疑啊!
只能说是游戏本身的局限性了。
虽然“声探”这种破案的形式很新颖,但是要把一个案子的所有内容,容纳在同一时间,同一张地图里,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小漏洞。
像是李仲文在警察局里和手下打电话,细想一下就很离谱:你再急着灭口,就急那么两分钟,非得在警察局里自曝出自己的阴谋吗?
还有,你一个警察局就2个警察,一个美术馆就3个工作人员吗?
要是追求真实合理的话,比如把一个案子拉长到30分钟,只有少量的对话是有用信息,多加入一些无关人员——但是那样做,游戏性无疑会大打折扣。
黄毛来到储藏室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两圈,嘴里抱怨道:“储藏室竟TM那么乱,上哪找保险柜?”
逛了好久后,终于发现了徐老放画的保险柜,输入密码,取走了画。
他带着画离开了储藏室,向储藏室上方的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似乎是一间厕所,有马桶,洗手台和小便池。
黄毛进了厕所,在淅沥的水流冲洗声中,给徐老打起了电话:“老头,货拿到了!”
嗯?
李骏发现,黄毛是在外边的小便池旁和徐老打电话,而在里面的马桶单间里,还有一个没有被标上名字的白圈!
7个名字里,还剩一个麦克没有被标记,于是李骏给白圈标记上了麦克。
这个麦克,无疑是刘总雇的小偷了。
“那尾款呢?喂?”
黄毛刚告诉徐老货拿到了的消息,徐老就挂了电话,电话里只剩一串“嘟、嘟、嘟”的忙音,让黄毛不明所以地忿忿骂了一声“草”!
李骏有些无语:“所以黄毛偷到了画,结果又被藏在里面的麦克偷听到了?警惕性也太差了吧……就这还好意思吹自己?”
麦克从厕所里慢悠悠地出来,移动到黄毛旁边,和黄毛搭起了话:“诶哥们,有火吗?借个火。”
他像是突然发现了黄毛拿的画作,疑问道:“欸?您拿这东西是什么呀?”
黄毛刚舒服得哼了一声,似乎正在放水,没想到会被人这么一问,紧张起来:“嗯?这个?……”
麦克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是不是那个,徐大师的画的复制品?我这刚买的,你呢?”
李骏明白了:“麦克现在身上有一幅画,自称是刚买的,但应该是偷的。
这个时间点,刘总得知真画在马秘书那,给麦克打过了电话,告诉麦克偷的那个是假的,让麦克赶紧溜。
麦克觉得自己偷到的是假画,正准备开溜,然后又恰巧听到了听到了黄毛的电话,肯定以为他这个是真品了。
现在打的主意,估计是想和黄毛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把黄毛的画弄到手。
所以他明知道黄毛也是偷的,但是故意不揭穿。”
黄毛发现麦克没有怀疑到自己偷画,紧绷的精神顿时一松,顺着这个解释,不自然地夸张笑了起来:“哦~哈哈,对对对!呼~”
借着放水,顺势吹了个口哨,掩盖住自己的虚惊。
麦克和黄毛继续套近乎,很亲切道:“诶,哥们,你来根?美术馆不能抽烟,憋死我了!”
快速拉近关系的一个方式,就是找个抱怨的话题。比如学渣之间交流,只要说这次考试太难,自己考得多烂,回家被父母痛骂,立刻就会惺惺相惜起来。
黄毛此时的心态也差不多,作为一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看到麦克抱怨美术馆的规矩,瞬间看他顺眼许多:“来一根,来一根!”
“嗯,好!”
麦克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了出来,口吐芬芳:“呼~~~诶呦我艹,这口气总算TM舒出来了!烟瘾犯了真难受!看个画TM规矩这么多,憋了半个多小时了!你呢?”
黄毛知道自己是偷的画,或许此时很想开溜了,不过不好显得太急切惹人怀疑,面上也抹不开,讪讪道:“哦~我也是,我也是!”
正在这时。
“嗡!嗡!嗡!嗡!”
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李骏一愣:“哦,这个应该是烟雾报警器吧?而不是展品被盗的警报,因为展厅那里一直没有异常。”
“诶呦我去!”麦克叫了一声什么,不过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了警报中,同时他的白圈和黄毛的重叠了一下。
黄毛提高嗓门埋怨道:“诶,往哪儿撞呢!注意一下!”
麦克急忙道歉:“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诶诶,这儿是您的画。”
“艹”,黄毛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骏分析道:“麦克估计本来就知道美术馆有烟雾报警器,刚才趁着烟雾报警器引发的混乱,撞了一下黄毛,然后趁此机会,掉包了他的画。”
这也是小偷的常用手法之一,有些团伙作案的小偷,一个往人身上撞,吸引注意力,另一个人趁机下手。
现在要确认的,一是麦克到底有没有掉包,二是这幅画到底是不是真的。
麦克最后和刘总汇合时,肯定交代了情报,不过那会展会已经开始,声音嘈杂,他也没太细听。
李骏这次跟着麦克,重新听了一下。
麦克见到刘总后,悄声道:“诶,刘总,我可TM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