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虔裕知道现在战争的指挥权不是自己的,因为朱温这个王爷在军中,理所当然的应该由他指挥才是。
可朱温却说道:“老张啊,在这里你是主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兵,既然我来到了你的麾下,就是你手下的兵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千万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有什么保留,你要记住,这一次的行动将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计划,这一点你十分清楚,我之所以让你来,就是因为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如果万事都交给我的话,还不如我自己来了”
张虔裕诺诺连声,当即表示道:“王爷,您是咱们宣武军的主将,万一有个什么的话,我想哭都哭不出来,您就饶了我吧……”
朱温是笑而不答,知道张虔裕也是为自己好,不过这次他没有答应,最后说了一句“我们出城看看去吧,看李罕之这几年有没有长进。”
城外,李罕之的队伍距离邢州的城墙不过只有两里路左右,所以两方人马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人数和队形。立刻又气逆忽然李罕之揉揉眼睛,心中有些不信,因为他看到了邢州的城门缓缓打开,从城中出来了一支军队,说是军队,但人数实在少的可怜。只有二三百人而已,可就是这么些人,竟然在城门前列阵以待。两三百人竟然就想跟自己的五千人马放对,这一下可把李罕之乐坏了。
李罕之也想看看对面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办法跟自己一战。
他看着对面的一个将领模样的人,那人手里正拿着一个筒状的东西放在眼前,不时的向这边看上两眼。李罕之知道对方就是张虔裕,因为他们在河阳的时候见过面,双方只不过是在战场上匆匆擦肩而过,根本没有任何语言上的沟通,李罕之是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是张虔裕。
河阳那一战让李罕之丢尽了脸,因为他的人马根本不堪一击,对方的士兵手里拿一根烧火棍一般的东西往前一举,己方就有一人落马身亡,这种仗怎么打?李罕之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们用的是妖法,什么黑狗血都用上了,可根本毫无作用。
这时李罕之也不敢大意,他不等张虔裕的队伍摆好阵势,就直接挥兵向前掩杀过去,李罕之是聪明人,不给敌人哪怕一分一秒的准备时间,因为就算他们要做妖法也一定要画符烧纸等坛做法等事情,这是李罕之的想法。
两里路的距离在战马的冲刺下根本不算什么,几乎是瞬间就能够赶到弓箭的射程范围。五千人对付三百人,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队伍中的朱温雨张虔裕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笑意。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场战争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朱温向张虔裕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张虔裕挥动手中的令旗,三百人纷纷端起了步枪,在敌人进入射程的那一刻,三百人同时开火,如爆豆般的枪声响彻云霄,李罕之的骑兵纷纷落马。仅仅一轮齐射就让敌人损失了两百多人马。
朱温的军队配备的火枪虽然是那种单发步枪,可这种枪换子弹快,几乎是伸手就能换上,一拉枪栓,弹壳自动跳出来,紧接着再用手放进去一枚子弹,接着再次开枪,重复着这个动作。
由于敌军比较密集,张虔裕的部队几乎不用瞄准,只要开枪,哪怕是闭着眼睛开枪,都能打到人。而这时李罕之的队伍还没有冲进弓箭能够打击的范围之内,仅仅几秒钟的功夫,朱温的队伍接连发了三枪,三轮齐射下来,李罕之的队伍被击落马下的有七百人,因此被绊倒自相践踏的不下四百,这一下就损失了千把人。幸亏李罕之见机的快,要不然指不定回不回的了家啊,李罕之虽然勇猛,可那是对于马上交锋,左冲右突,碰上这种可以瞬间杀人的兵器,他李罕之也不敢大意。
李罕之能够在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可李罕之靠的不是智谋和武功,而是十分出众的眼力劲儿。当年他从诸葛爽的军队里逃出来之后就跟着皇朝做了义军的头目。再后来义军事微,李罕之又投靠了高骈。
再后来听说以前的老兄弟诸葛爽在河阳做防御使,李罕之又一次回到了诸葛爽的麾下。诸葛**后,他霸占了河阳三城,却因为治理不善被邻居张全义(张言)打败,流亡河东,向李克用求救。
这一切都说明,李罕之这人除了骁勇一些之外,几乎一无是处,旦是有一点,他可以敏锐的嗅觉倒危险的来临,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在屡次的兵败中逃脱的主要原因,这种本事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李罕之麾下的五千兵丁转眼之间就死了一千多,而且还在以每五秒钟损失两百人的速度减少着,这样一来,李罕之麾下的军队本来就没有多少士气现在被人家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李罕之当然选择了撤军。
李罕之麾下的这帮人一听见鸣金收兵,当即就转头回去,打仗未必行,逃跑他们可是一绝,一群人一哄而散,而且在哪个地方会和都事先商量的清清楚楚,还美其名曰“未雨绸缪”。
朱温并没有追赶,因为他们带的子弹不是很充足。碰见了大队的人马的话,就算是吧子弹打光也未必能够套得了便宜,到时候被人包了饺子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朱温和张虔裕回到邢州,孟迁这才算是知道了他们的厉害,给他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庆功宴,朱温作为张虔裕的“得力助手”同样被邀请入席,这一次不同的是,于张虔裕同席用餐的不是别人,而是孟迁的一家人。
孟迁身旁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小男孩一看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好比是夜色中的两盏灯。
朱温笑道:“这位是孟公子吧?长得真可爱。”
孟迁也笑的什么似的,有人夸他的儿子他当然很高兴,嘴上却笑道:“这小子从小都比较听话,就是鬼主意比较多,整天给家里找麻烦”。孟迁虽然嘴上说儿子不好,可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在夸自己的儿子呢。
朱温继续问道:“你儿子是不是叫孟知详?”
孟迁这时候心中也是大振,自己儿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对方竟然连自己儿子叫什么名字都清清楚楚,怎能不让孟迁心中震惊?
而朱温却不由的多看了那孩子两眼,心中不由的一阵感慨,心道:“这就是后蜀的开国之主孟知详,现在不过是一个ru臭未干的孩子,如果现在想杀他易如反掌,轻轻一刀就能够解决这个日后的心腹大患,”可朱温看看那孩子,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一个乖宝宝型的。
孟迁见朱温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有些不高兴,毕竟孟迁也是一路藩镇,现在朱温扮演的角色是张虔裕的助手,张虔裕不过是一个正五品的武官,朱温的地位就更地下了。孟迁之所以让家人与他们共同举行这个庆功宴,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对他们的重视,最主要的是现在邢州要仰仗人家张虔裕守城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罕之都没有出来捣乱,李存孝和康君立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可他们并没有急着攻城,因为凭他们的经验可以判断出这次朱温所派来的援军绝对不止张虔裕一路,因为这种种原因,李存孝不敢贸然攻城,而是等,等待有时候也是一种策略。
毕竟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如果没有先进的攻城设施,没有绝对优势的兵力,怎么能够轻易的打下一座城池?且不说能不能打下来,就是你打下来了,这也没有丝毫意义,因为你为了攻城会死很多人,这时候训练一个能征善战的老兵需要好多钱,如果一下子损失上万人甚至更多的精兵的话,这笔财富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的了的。
李存孝和康君立整日派人在城外骂战,希望城中有人出来跟他们列阵对战,李存孝从李罕之口中得知张虔裕只有三百人马,虽然有那种能够远距离杀伤人命的“妖术”,可这点儿兵力根本不成气候,只要自己的骑兵冲到了跟前的话,对付他们就跟砍瓜切菜一般容易了。
更重要的是李存孝和康君立在城外正在组织人手伐木制作攻城器械,云梯、投石车等装备都正在紧赶慢赶的制作,由于人手充足,想来很快就能够制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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