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寰完全不理会我的尖声抗议,沉着声音含着狂怒冷冷道:“给我呆着别动。”然后没等我说什么,他旋身出去,片刻手里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递到我的面前,道:“醒酒汤,喝掉。”
我那么一丁点的醉意在看到他这样瞎搅蛮缠的时候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头脑无比清醒。
我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咬着下唇,撇过头去,一声不吭,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赵永寰沉默地转身将碗重重地放到桌上,黑着脸,走到我的面前,猛地攫住我的下颚抬高,强迫着我和他对视。
“你生的什么气?”他厉声道。
我无惧地回视他。这股怒气从刚才他开始动手打人的时候我一直隐忍到现在,我还没开始责问他,他倒先将火气对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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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问起,我也脱口而出,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打他?他没得罪你什么,你是七王爷很了不起了?”
听得我这样说,赵永寰的脸又冷了几分,“那你呢?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责备我?即使我不是七王爷,我还是会打得那个王八满地找牙!”
“你只是因为他扶了我一下,就去打他?”我傲然一仰头,顶了回去:“我知道你平时不喜欢别人碰我,在京城里永深哥和皇上碰我你不高兴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但你这次未免太过分!”
“过分?我看你是喝酒喝迷糊了!他这么明显的动作你都看不出来,哼!你还为了这么一个人来生我的气?”赵永寰的语气渐趋狂怒,难以压抑似的将暴怒具体化为力气,悉数施加在我的双肩上。
在我用尽全力都无法挪动一分紧扣在我肩上的双手时,我的怒气也绝对上升得不比赵永寰慢,在这样的怒气下,我开始口不择言地冲撞起赵永寰来。
“你放开我!我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小男孩了,我不需要你这样密不透风的保护!我不需要!我承认我的武功连花拳秀腿都够不上,我也不太了解繁华城市的情况,但是,你这样的保护让我喘不过气来,我自己一个人都可以活得很好的!你完全不用这样周全地护我!我不需要你!你和我除去童年玩伴这层关系,便什么都没有了!你完全没有义务这样护着我!”
话一出口,我立刻就后悔了。
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但是,这样说也没错。我自从回来见到赵永寰后,一直隐隐觉得赵永寰对我的保护与七年前无异或者更甚于七年前。问题是,我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小男孩了!他这样做,让我觉得由始至终,在他的面前我都还是七年前那个孩子!
其实,我们的相处不需用谁来保护着谁这层关系来维系着。关心是必须的,但是,过度的关心会引发被保护者的自卑……
赵永寰认为我不足以保护自己,他的潜意识里应该一直都这样觉得。相反的,接受文武都几乎堪称完美的他的保护,让我无可避免地产生某种程度上的自卑,这种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关系是不会平衡的。
对于这种潜藏在内心,平时不易发现的自卑心理和透不过气的沉重感觉,经由这次的事情全都一下子引爆了,也许没有这样的一件事情,我和他之间还是会因为存在这样的问题而大吵一番。
赵永寰大概没想到我竟然说出这种利剑般伤人的话,错愕地松开了手,直直站在我面前,一双眼直勾勾地冷盯着我看了半晌,艰难地一字一句质问道:“不需要我?菲菲,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心虚地低下头,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些,“对不起……只是……我真的不需要你这种……伤害其他人……而保护我的做法……”
死寂……
忽然,他狠狠推了我一把,将我按在床上,整个欺身压了上来。
赵永寰一手抓着我后脑勺的头发,让我抬起头,强烈的歉意让我放弃挣扎。
直到与他的脸相距咫尺,足以清楚地看见他滔天的愤怒和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一时骇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升起一阵寒栗。
“柳菲!无论你需不需要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人!不要妄想拒绝我!不准你说不需要我!”赵永寰狂怒地低吼。
在我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时候,赵永寰低头恶狠狠地咬住我的唇。
以前我们之间的吻从来没有过如此粗暴的情况。
他的这个吻,仿佛在蹂躏我所有的自尊,强烈地宣告我只能倚赖着这个男人生活,接受他的全盘保护,然后心怀感激。
我讨厌这样!
我对于他的吻首次采取强硬的拒绝态度,紧咬牙关。
赵永寰腾出一只手,扯开我的衣服,在我的腰上使劲一掐,痛得我张口要呼,被他立刻紧擒住下巴,舌头紧接着长驱直入,在我口中狂猛地肆掠翻搅。
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松了口,转而用力撕扯我所有的衣服。我双手不断地用力掐他的肩膀,双腿也扑楞着乱踢一气。
随着衣帛破裂的声音,我惊恐地看着自己渐渐暴露在赵永寰的眼前,片刻,我已是不着一缕。
强烈的羞耻感和屈辱感让我像个疯子一样不断挣扎,尖叫。力气和体格上的差距让我无法移动身上的赵永寰一分一寸。用力捶打他的双手被他用一只手紧紧钳制住,力道之大,几乎捏碎我的手腕。他把我的手拉到头顶压着,扯下腰带绑到床头,紧得血液几近无法流到十指上,双手顿时由灼热变得微凉而麻木。
直到赵永寰烙铁一样滚烫的身体**裸地与同样身体结构的我贴合得没有一点细缝,我惊觉两人的粗喘中夹有了**。
一股强大而无法抵抗的**在赵永寰恶意的粗暴抚弄下直冲四肢白骸,我的意识开始迷离。羞耻,耻辱,快感混合着一波一波地淹没了我所有的思想。
意识短暂恢复是在赵永寰强行进入我的刹那,残碎的意识被巨大的痛楚拉了回来,却更确认着令人难以接受的现状。
但很快,聚焦成形不过片刻的意识被赵永寰一下又一下的**给大散了。
我断断续续的求饶只换来更残酷更猛烈的侵略,伴着他不停的快速**,温热的液体汩汩地从我的下体与他紧密结合的地方流出。
我知道,那是血。
从医学的角度看,我的身体是难以接受同为男人的他。
后来,我累得动也动不了了,两手不知何时被放开,软瘫在身体的两侧,手指没有任何力气抬高一寸,两眼迷惘无焦地越过赵永寰将视线投像上方的空无。任由赵永寰紧扣我的腰律动,仿佛要把我弄碎。
但是,碎的,除了身体,似乎还有些什么……
很想知道还有些什么,因为那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
然而,我却已无力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