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恩和莫愁在少室山脚下的韦陀门住下,没有张灯结彩的盛大婚礼,两人只是默默地隐居在韦陀门内的一处小院中,过着悠闲恬静的生活,韦陀门上下对妖僧魔女那可是毕恭毕敬,人家现在虽然名声奇臭,但却无人敢捋虎须,山上的几个神僧还时不时地下来问候几声,让万鹤声这个外门掌门人凡事都要看张虎恩的脸色。
张虎恩和莫愁两人终日恩恩爱爱,白日比武切磋,夜里缠绵厮磨,就好像忘记了江湖上的一切,虽人在江湖,却忘却江湖了一般。
一日,玄慈方丈带着手令下山来,找到了张虎恩,只说是这次特殊任务只有让他来接,少林众僧不方便出面,其他弟子有良莠不几,武艺稀松,去了也是送菜。张虎恩原本不愿去,莫愁却说要回古墓看看,让他放心去做事,两人商量了半日后,张虎恩接下了任务---特殊任务:杏子林(待到达杏子林后会自然触发。)
张虎恩拿到任务的时候就露出了一丝嗤笑,乔峰现在可是武圣,那些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闹场人士,就不怕化作灰灰吗?待翌日一大早,张虎恩辞了莫愁,背上包袱,踏步朝着江南而去。
电影投资方发现了卡剧情的问题,为了调整这种让整个江湖都陷入沉寂的剧情,就在后期加入了特殊任务,这种任务基本上每个门派都有一份,目的就是为了通过和关键人物的互动,把剧情推往正常的轨道上。
张虎恩一路东行,跋山涉水,终于在时限前一日来到了无锡,这几日风餐露宿。口中着实淡出鸟来,眼见一家武林人士聚集的酒楼,他信步走了上去,却见大堂之中坐满了武林中人,却不点菜,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靠窗而坐之人。
那人是一条壮汉,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身材甚是魁梧,若何张虎恩比,恐怕难分轩轾,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灰旧布衣,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只见他独坐一桌,兀自吃肉饮酒,周围的武林中人无人敢上前,只是各怀鬼胎地看着他,张虎恩见周围无座,一捋长须走到那人面前。笑道:
“兄台,可否拼个桌?”
大汉扫了张虎恩一眼。见他身形与自己竟然有七八分神似,只不过多了二尺长须,穿着也算朴素,背后背着包袱,腰上挎着戒刀,脚底芒鞋沾满尘土。想来真的是赶路之人,于是笑道:
“请。”
张虎恩自顾自拉开一条长凳,还未坐下,却听楼下传来一阵蹬蹬蹬的上楼声,一个面若冠玉的家伙上了楼。却正是段誉那厮,段誉见楼上坐满了人,只得朝张虎恩这桌走来,他瞅见了张虎恩,一下惊倒:
“大师怎么也在这里?”
妖僧心证的名号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那大汉又扫了段誉一眼,伸手道:
“既是旧识,何不一起痛饮。”
段誉有些尴尬地回礼道:
“如此便叨扰了!”
说罢也不客气,坐在二人中间,小二连忙添上碗筷,段誉则向大汉讨教姓名,大汉道:
“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
张虎恩心底发笑,一个乔峰,一个段誉,加上他这个少林出身的妖僧,难道是要结义的节奏吗,哎呀,虚竹咋办,难道命中注定这个小和尚会被自己抢镜吗?
三人先喝了一角酒,乔峰一杯入肚,大呼酒杯太小,不够痛快,于是喊小二取来三只大海碗,打了十斤高粱酒,小二在一众武林中人的虎视眈眈中,哆哆嗦嗦地取来一瓮高粱酒,酒一落桌,张虎恩和乔峰并没有去动,段誉正准备起身倒酒,却见乔峰怒道:
“一品堂的腌臜泼才,除了下毒,还有其他的本事吗?”
段誉的手一下僵在原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武林人士拍案而起,道:
“乔峰,你连伤我一流好手十八人,还敢在此狂饮,当真不把我们西夏一品堂放在眼里。”
乔峰眼睛一眯,正要离座,张虎恩却先站起来,笑道:
“何必因为一些不入流的宵小打扰了酒性。”
只见他左手做托举状,无形内力压在酒坛上,酒坛就这么凭空被他抬起来,乔峰点头微笑:
“是极,何须为这些小丑挂怀。”
左手一挥,只见酒坛的泥封破开,酒水里突然冒出一条水龙绕着乔峰的左掌转了一圈,呈螺旋形态朝着那群人冲过去,段誉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样的神乎其技,那水龙冲入那堆一品堂的弟子中间,立刻炸开,炸得那群人纷纷倒地,酒水沾在他们的身上,一些人连忙揉着眼睛惨叫起来,剩下的人可算见识了圣人手段,连忙放下几句狠话,扶着师兄弟逃下楼去。
小二瑟瑟发抖地跟着朝楼下跑,却被乔峰喝住:
“我知不关你事,只管取酒来,到时不会少了你的酒钱!”
“是,是!”
小二躬身应到,又下楼取酒去了,过不多时,三只大海碗,一坛新酒摆在了桌上,小二为大家满上,这刺鼻的高粱酒一落入碗中,段誉就皱紧了眉头,他不是不会喝,可平时都是和文人雅士喝上几杯小酒,哪里见过这般粗狂的饮酒方式?
乔峰却不管他,举碗笑道:
“咱们先来个十碗不过岗如何?”
张虎恩笑道:
“正是!”
说罢也举起酒来,两人拿眼瞅着段誉,眼中尽是调戏之色,段誉无奈地举起海碗,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儿酒后失态。还请大师和兄台莫怪!”
说完咕噜咕噜地便喝了下去,张虎恩一笑,与乔峰碰了一下海碗,大口喝下。乔峰一饮而尽,喝酒如喝水一般,连干三碗。张虎恩和段誉跟着干了三碗,却见段誉的手已经开始抖了,什么都没吃呢,这就一斤酒下肚了,看着段誉强撑着把左手偷偷地放在了身下,张虎恩就笑道:
“来来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洒家再敬兄台三碗!”
“哦。你可真的是和尚?”
“如假包换。”
乔峰觉得有趣,这么豪爽的和尚,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不过见他束发想来必是个还俗的和尚,不由的心生好感,要知道他也算是少林出生,对和尚有着天然的亲近之意。
三人又是三碗下肚,却见段誉越喝越精神。乔峰笑道:
“本以为公子你酒量一般,没想到却也是海量。好,乔峰今日遇到两位难得的酒友,当浮人生一大白。”
十斤酒很快就喝完了,小二站在一旁端着酒坛都看傻了,就算是喝水也该喝饱了吧,哪里能这样死命朝肚子里灌酒的?张虎恩一拍桌。道:
“不爽,还是不爽,你且去取三坛酒来,咱们自斟自饮!”
小二依言,不一会儿和两个帮佣扛着三坛酒上来。三人各取一坛,原本还在客气地互相慢饮,可喝道后面,张虎恩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一脱上衣里衬,光着膀子,抱起酒坛,一脚撑在长凳上,对乔峰说:
“乔兄,举坛对饮如何?”
“好!不知这位公子。。。。。。”
段誉脸都黑了,这不是要破了他的逼酒神功吗,不过见二人豪爽,他也喜欢这种氛围,连忙举起酒坛喊道:
“干!”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三坛酒就这样下肚,段誉落坐眼睛一番就趴在了桌上,乔峰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对面的张虎恩脸不红气不喘,心中大为佩服,正要再喝,却见楼下上来了两个乞丐,一人跛足,一人面目愁苦,两人朝着乔峰走来,乔峰告罪走了过去,嘀嘀咕咕了几声,待吩咐完毕后,他又回到了桌前,却见段誉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神虽然混顿,但是却强撑着喊:
“再。。。。。。再来。。。。。。”
乔峰不是婆妈人,见段誉强撑着也要喝,他可是老酒豪,当然知道这种醉酒之人还要强撑的意思,一是爱面子,二是把酒友当成了朋友,心中不仅有些畅快,一拍段誉的肩膀说:
“有趣,两位今日陪我乔峰痛饮,也算是看得起我乔某人,今日咱们就不醉不归!”
三人你一坛、我一坛地喝了个旗鼓相当,只过了三盏茶功夫,地上摆满了十个酒坛,小二只说这是店中最后三坛了,除了段誉,张虎恩和乔峰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了,张虎恩扛起一坛酒,唱到: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乔峰这才知道,自己是碰到了真正的酒中知己,喝得高兴,喝得痛快,酒友如此,夫复何求?
三人只把松鹤楼的藏酒全部干完,乔峰摸出两锭银子就要付账,那边张虎恩可没有像段誉那样作弊,喝大了的张虎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拍桌直接将桌子给拍散了,吓得一旁的小二连忙往后退。
“干甚么,岂能让你付账,洒家喝酒,从来是我请别人喝,哪有你请我喝的。”
乔峰将银子放回身上,笑道:
“好好好,你且付账!”
张虎恩醉醺醺地摸出两锭银子,金刚指力印在了银子上,乔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金刚指力太熟悉了,他的恩师玄苦可是把这金刚指力玩的最溜的。
“敢问大师,可是少林子弟?”
张虎恩付了银钱,坐在长凳上,拍腿笑道:
“不错!”
“不知你的授业恩师是?”
张虎恩挠耳道:
“你说的是哪一位?”
乔峰听得一脸黑线,还以为张虎恩那话呛他,于是道:
“好,咱们斗了一回酒,不如再比比脚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