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靖纹?他来干什么?”尤靖纹已经脱下昨日的那一身将军打扮的甲胄,换上一身淡青色的文士长衫,却又有一份儒雅的气韵。
“那还用说,当然是寻 欢作乐啦。原来以为他也是一位英雄少年啊,没想到也来这样的地方。”昨天虽然呆在马车上,双儿也透过门帘见到尤靖纹,认出便是当初在大草原上的号称杀狼无数“小尤”这会装出历经风尘的样子,感叹道:“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啊”
“别瞎说!”南宫嫣扭头瞪了双儿一眼。
婉儿也接口说道:“尤将军这个时间过来,应该是应有他事。”
“高手,”宫九看了一眼,说道“此刻他步伐沉稳、筋肉紧绷,不像是来寻 欢作乐,应该是来惹事的。”
南宫嫣轻轻说道:“我们到一边去,留下来看看热闹。”
于是,南宫嫣带着双儿、婉儿,又扯上宫九转到一个街角,偷偷摸摸又一脸期待地看着尤靖纹。而尤靖纹心思全在品香楼上,也没有发现四女正在暗地里偷窥于他。
静立了一会儿,尤靖纹终于迈开步子,走到品香楼的大门前,挥掌用力排起门来。
“啪啪啪啪……”地拍门声响了好一阵子,楼里面才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作死啊,大白天的干什么呢,拍魂啊!”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一半,露出一个张睡意朦胧的猥琐面孔,一见便知是此楼的看门龟奴。
“去、去、去,我们品香楼卯时才开门呢,要找乐子,晚一点再来。”那龟奴探出脑袋,一脸不耐烦地喊了一嗓子,又缩回去,准备把门推上。
尤靖纹伸出手来,挡住房门,对那龟奴说道:“去告诉你们掌柜的,我是来给馨香赎身的。”
龟奴上下打量了一番尤靖纹,见他一身长衫虽然精致整洁,也没看见多少富丽华贵的装饰,便不耐烦的招招手说道:“本楼的姑娘是你说赎身就赎身的?有什么事晚上再说,这会儿打烊,大爷我也睡觉。”说着使劲想把大门关上。
尤靖纹哪容他这
么容易就把自己打发了,手上微微运劲,那龟奴直觉得自己一只手推在了钢板之上,手腕着力狠狠地扭了一下,“啊”的一声,便向门里跌坐下去。
“你、你、你,好你个兔崽子,敢来‘品香居’闹事!”龟奴坐在地上,口中犹不干净:“你等着,爷爷这就找人好好收拾你去。”说着,又一骨碌爬起身来,向后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王老大,不好了,您快出来啊,有人来踢场子了。”
他这一喊倒好,里面的帮手还没有来得及赶出来,街面上行人都听到了热闹,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伸长脖子等着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南宫嫣等四人也随着人流,挤到靠近品香楼大门的地方,开始近距离观察。
“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老子王一刀地盘上撒野。”片刻之后,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一个身高七尺有余,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子的粗壮汉子从品香楼后院走了过来,右手还握着一柄刀背上镶嵌这九道金环的后背砍刀。他的身后,那龟奴与十来名衣着不整的汉子提着漆黑发亮的水火棍,正骂骂咧咧地一道出来。
王一刀走进前厅,那龟奴窜到他的身边,指着尤靖纹说道:“王老大,就是他,就是他,见了您还不行礼,分明是不给你面子……”
尤靖纹瞟了王一刀等人一眼,只是说道:“你们掌柜呢?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替馨香赎身的。”
“赎身你姥姥,”王一刀一边骂道,一边挥起手中的九环大砍刀向尤靖纹的面部砍来,“进了‘品相居’的地盘,是龙也得给老子盘着,是虎……哎呀”
撑场面的话还没说话,尤靖纹已经伸出右手,在王一刀的刀背上拍了一下,王一刀顿时觉得刀上传来一股巨力,带着他的身子一起斜斜向一旁撞去,手中大刀“铛”的一声砍在青石的地面上,溅起一溜火星。
“看什么看,还不快上!”王一刀摸一把头上的虚汗,冲着自己那十几个正在面面相觑的手下喊道,喊完又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尤靖纹扑去。
尤靖纹苦笑着摇摇头,身型晃动,在人群中穿梭而过。
在旁观众人的惊呼和叫好声中,那大刀和棍棒眼看着就可以触到他身上,却总是在最后一瞬间被他拧身躲过,而他的拳头挥出去,每每打击在对手的手腕、肘部和肩窝,虽然不致命,但是巨大的疼痛足以让对手丢开手中的武器,抱着胳膊在地上痛呼惨叫。
只不过一个进出,那十几个使棍的打手早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只有王一刀还用大刀杵着地面,勉强半跪在哪里,只是看他满头的大汗和微微颤抖着的持刀的右手,就知道他也一定不好过。
“啪啪啪啪……”二楼之上传来一阵掌声。尤靖纹抬头望去,一名三十几许的美艳少妇正袅袅娜娜走将下来。只见她一身粉色白牡丹刺绣的抹胸,露出锁骨间大块雪白丰腴的肌肤,腰系杏花色百摺裙,手里捏着一块淡紫色的香巾,行进间目光顾盼生辉,撩人心扉,直勾勾地在尤靖纹身上打转。
那少妇走到尤靖纹身前,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好俊的身手,好俊的相貌,不知道如何称呼,说与姐姐听听好不好?”说完,扭头又向王一刀等人喝道:“都是一群废物,还不快滚回去。”
南宫嫣见她这副样子,也忍不住暗自骂了一声“不要脸”。
那一帮打手连忙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向后院退去,王一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狠狠的剐了尤靖纹一眼。
尤靖纹对他们似乎并不放在眼里,只有有些受不了少妇的热情,将头偏到一边说道:“你就是‘品香居’的掌柜?”
“奴家媚娘,正是这品香居的妈妈”那少妇“咯咯”一笑,说道:“这位公子好奇怪呢,别家晚上来我品香居找姑娘,偏偏公子大中午地来找奴家,莫不是奴家还是风韵犹存?”说着,手中的纱巾带着一股香风一甩,带着一股香风向尤靖纹脸上拂去。
尤靖纹皱起眉头,轻轻躲过纱巾,开口说道:“请姑娘自重,本人前来,只是想为馨香姑娘赎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