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听了这实话伤心,几乎又要哭了出来。
“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哭!让外人看见了以为我搁这僻静地儿欺负你呢!到时候真的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你好歹嫁人了,本将军可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以后在这帝都里娶不到媳妇儿怎么办?”舒惊羽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好说歹说,这番话总算将夜初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虽然没成功令她发笑,但对舒惊羽来说,已经是一个进步了。
毕竟对方是高冷的子夜初,不是他家那个丑小子那么好哄!
夜初捏着舒惊羽的帕子,眼里依旧是一片悲戚,只是她那一颗等待君倾城的心,也渐渐冷却了。
他不会来了。
她用事实告诉自己,不必再期盼了,君倾城不会来跟她解释,也不可能有什么安慰。
“哎,我说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就看不懂呢?君倾城那家伙,今儿个分明带你来拜高踩低的,你就是个踏板,给凌风月使的,你干嘛还傻兮兮的跟过来,门口有柳继帮你,刚才宴会上,何苦让自己白挨一巴掌?”舒惊羽甩着玉冠上垂下来的白丝绦,吊儿郎当的语气,很是怜惜夜初,也很替她可惜。
夜初扯着嘴角苦笑,“你以为我似你这般自由,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你也说了,是我自己找虐,非要嫁入三王府与人为妾。”
“我以为,你当了妾室,跟正室也没什么差别,毕竟君倾城是你最爱之人。”
子夜初在他眼里,向来与别的女人不同,她骄傲,自信,有自己审视人的眼光,自然不会看错。
可他算是明白了,子夜初有一样东西,对她来说很是致命……
她那不回头的深情,最是催命。
舒惊羽啧啧叹道:“只怕我不说,你不会以为君倾城是在利用你吧?”
夜初苦笑,“是,你不说,我不会承认。”
哪怕心底早已发现,早已对自己说了千万遍,凌府就是个已经算计好的局,正等着她一头扎进去。
可是君倾城在前,她怎能不来?
在别人眼中,她骄矜别扭,以生病为借口推脱,她是多希望君倾城给她一丝怜惜,多希望君倾城在凌府与她之间,多偏向她一点。
“凌府是君倾城的依靠,有凌风月在,你怎么都不会好过的。”
偏生舒惊羽一双眼看尽事实,一张毒的要命的嘴,又说尽事实。
“可是我……”
“别可是了,心里跟明镜一样,又何苦骗自己呢?”
舒惊羽摇头,他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明明很聪慧的女子,一陷入到爱情里面,一个个智商都下降的厉害呢?
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听过任筱筱发表现代言论:恋爱里的女人智商为零!
有时候真是会出现负数这种奇葩的状况。
爱对一个女人来说可以是全部,子夜初的爱情,就是她生命里的去全部。
对于男人来说,尤其是君倾城这种男人,就显然不是!
而且极度不是!
他的浪子野心,不是子夜初的爱能填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