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冷笑,“冬雪服侍主子多年,自然是主子给的命令,让冬雪前来,送走夜侧妃的孩子。”
以前虽不怎么见过冬雪,可夜初见她一面便知这女人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以前曾听君倾城戏言,冬雪是他最满意的一个杀手,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办事也是最令他放心的,他用着最为顺手。
当时她便觉得不可思议,同为女人,她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完完全全抛却七情六欲,什么感情都没有。
可现在,看到她眼中渗到骨子里的冷,她有些相信君倾城的话,甚至是有些害怕了。
“不!我不相信,我要见他!我要见君倾城!他凭什么这么对我的孩子!”
子夜初虽柔弱,气势却一点也不若,她仰起头看着冬雪,不知自己已然激起了冬雪心底最深的恨意。
她无须隐藏,此刻恨意浮现在脸上,冬雪蹲下身子将子夜初按在地上,让她的脸用力在地上摩擦,“凭什么?因为主子他不知道,留下这个孽种有何用处!”
夜初的脸上顷刻磨出了伤痕,大片血肉模糊,她虚弱道:“我与倾城的孩子,怎么会是孽种!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要见倾城……啊!”
就在夜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冬雪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又狠狠摔了下去。
让她脸上带血的皮肉又磨伤了一层,此刻那张倾国之容早已被鲜血毁的不堪。
徐虚看不下去阻拦冬雪,“你够了!夜侧妃是个弱质女子毫无还手之力,你何苦这样折磨她!毁了她的脸,你难道不怕王爷责罚吗?”
冬雪拽住子夜初的脑袋,她疼的有些意识不清晰了,一双眼模模糊糊的睁着,她捏住子夜初的下颌,对徐虚冷笑,“徐大夫,有空教训我,不如执行王爷的命令吧。”
徐虚双臂猛烈的颤抖起来,面对柔弱的子夜初,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想故意摇晃着把药摔了,却被冬雪一把将药夺了过去,冬雪将徐虚踹开,勾唇冷笑,“徐大夫悬壶济世,看来还是太仁慈了。”
徐虚扑上前抱住冬雪的大腿,“这药……这药太猛烈,你好生喂她喝,不然会伤到夜初姑娘的!”
“徐大夫,看来你是忘记王爷的命令了?”冬雪看着抱她大腿的徐虚,冷声嘲笑。
“这……”
徐虚扭过头,他怎么会忘记?
只不过是他自己的良心实在过不去!
他挣扎之间怀中的玉佩掉了出来,那是他送给妻子的定情信物。
他弯身去捡了起来,想起自己的妻儿家人,终究松了抱住冬雪的手臂。
冬雪见他乖乖听话,便抢了他手中的药靠近子夜初,撑起子夜初的下颌,她抬头要将药灌进去。
子夜初闻到那浓稠药汁散发出的苦味,下意识便抱住自己的肚子,拼命往后退,她惊恐的睁大双眼,“不要!我不要打掉孩子!我要见倾城!他不能这么对我们的孩子!”
子夜初几乎是哭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和冬雪的力量太过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