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相信也只有某个心里有鬼的人可以听得明白,一群神经紧绷到崩溃临界线的打手纷纷惊诧不解的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起来,而后又回头看向付天豪,付天豪也同样是一幅错愕的神色。
霎时,街道上两头突然同时驶来数辆小车,每一辆车强烈的灯光都直直的照射着天伦王朝的门口,此时天伦王朝的门口亮如白昼,与不远处的茫茫黑幕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被车灯散出的强烈灯光刺的下意识的用手遮了遮双眼,眼睛微微眯着朝两边张望。
叶凡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身体猛然从宝马一侧飞窜出去,身体好似一瞬间崩开,如离弦之箭,在白炙的灯光下,叶凡的身影犹如瞬间移动一般,诡异的让人心脏抽搐。
那些持枪青年用手挡住白炙车灯的时候,叶凡已然形如鬼魅无声无息的从地上拾起了不少弹珠,紧接着以最快的穿梭到他们身边。
在那些青年陡然惊醒的时候,却已经有三名年轻人受伤倒地,手的枪械被击的脱手而飞。
另外四名持枪青年转身,却因为两边白炙刺眼的车灯直直的刺射着双眼,对视线产生了严重的影响,前方一片白茫,难以看清眼前的人的相貌和准确位置。
叶凡却没有这种顾忌,因为他是孤军奋战,在场的人都是敌人,他隐约现另外四个年轻人已经举起枪了,微微眯起双眼,企图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晰一些。
他手臂闪电般扬起,娴熟,快,带着行云流水的潇洒,弹珠破空,好似撕裂了空气一般出杂乱却尖利的破风声。
剩下的四名年轻人瞬时间被钢珠打翻两个,还有两人却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的幸运还是哀叹自己的倒霉。
虽然他们没有尝试到弹珠打进肉里的**滋味,但是下一刻他们就觉眼前白茫茫的世界一道人影快穿梭,还不待扣动扳机,手腕已经传来‘咔嚓’一道让人头皮麻的骨骼断裂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撕心裂肺钻心刺骨的剧烈疼痛。
最后一名拿枪的哥们也没有比其他人好受,被叶凡抓着脑袋往下一压,膝盖狠狠的顶撞在他的脸庞上,仰着头向后倒飞出去,脸庞的鲜血就在空洋洋洒洒的飘落。
这时车灯非常配合的熄灭,天伦王朝门口还原了路灯的柔和光亮,所有人的眼睛都因为长时间被强烈的灯光刺射出现一段短时间的视觉下降,片刻后才缓了过来。
这个时候剩下的那几个打手都是没有枪的,在叶凡变态**的手段下,斗志已经下降到零点,心理防线也几乎陷入了崩溃的边沿。
躺在地上那些同伴就是前车之鉴,这让他们怎么还敢对这么一个疯狂的男人出手,一个个畏畏缩缩的向后退,似乎已经抱定了临阵脱逃的打算。
熄灭灯的车辆每一辆都钻出来四五人,他们下车后快聚在一起,天伦王朝门前马路两头两批人马总数大约七八十人威势凛然的缓缓走了过来。
王志翔缓缓站起身来张望着天伦王朝左右两边数十个人,这压迫的气势不禁让他想起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叶凡和王志翔相视一笑,想起前两天在西城鳄鱼帮地盘砸他们场子时所遭遇的那一幕幕……
街道两头的人马已经全部汇聚在天伦王朝门口,装修豪华精致提供给客人一个消遣享乐平台的天伦王朝俨然成为了一个硝烟四起的战场,气氛压抑,剑拔弩张,有一触即的趋势。
叶凡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白色手套,这手套就是为了此时此刻准备的,他右手带上手套然后才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枪,缓步走向付天豪。
他走的很缓,脚步轻移,却异常稳健,他眯起眼睛打量着付天豪,那眼神就好像一头受伤狂的野兽打量着猎人一般嗜血冷厉。
微微裂开的嘴露出喝山泉才能拥有的雪白牙齿,就好似一头野狼在齿牙咧嘴般阴森,以至于让他的每一步都带着让人胆怯的威慑力。
“风华,干掉他。”纵然是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多年,真刀真枪厮杀过无数次,把江湖上的厮杀和在床上和女人‘厮杀’看在同一档次的付天豪,在面对神色阴冷凶狠如一头野兽般的叶凡,那双犀利的双眼也不禁让他毛骨悚然。
这感觉不是被人盯上了,而是被一条眼镜蛇锁定了一般,让人不禁悚然。
冷漠的站在付天豪身边的风华却是无动于衷,似乎没有听到付天豪的指挥一般,他双目炯炯有神,微微仰起三十度角向上看,眼神从容,淡然,深邃,仿佛一个不染尘世的得道高人。
付天豪错愕不解的望着风华,在他心,这是一个整天板着张臭脸好像每个人都欠他几百万没还似的,汇聚古板,冷漠,孤僻,少言寡语等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性格于一身的天之骄子。
至于风华是不是性冷淡付天豪不知道,但是据他所知,风华至今未曾与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丝毫的交际,难道一个男人的正常需求他都丧失了?
唯有一点让付天豪满意的优点则是风华有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忠诚,可以称之为愚忠,然而在如今这个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社会,能够如此愚忠的人不得不说也算一种与社会的脱节表现。
但是这个死忠于付天豪,平时就算付天豪叫他去杀老少*妇孺或者自宫的男人却在此时此刻对付天豪的命令不屑一顾。
付天豪似乎已经有所觉悟,大势所趋,在道上风风雨雨闯荡了十多年的他也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每一个人都在这个圈套,最后的赢家是谁,他知道自己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付天豪忽然张狂的笑了起来,笑声在无形散着一股凌厉的霸气,也有些苍凉,粗犷却棱角分明的脸庞配合高大健硕的身材,一般人当真会生出一种仰视的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