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黄这个名字还是太拗口,不行得改,我以后叫你黄黄好了。”陈一生“热心”的建议,或者说是命令道。
“不行,主人,这名字不能随便改。”那马反驳道。
“我是你主人,小样的,现在连个名字也不让改,那我还是主人吗?”陈一生有些生气。
“这个”,渠黄这下没脾气了,是啊,主人给改个名字算什么事吗?无奈承认了自己叫“黄黄”的事实。
“接着”,陈一生这才把那颗四阶巨豹王的晶核送到那马口中。 шшш⊕ тт kдn⊕ ¢ ○
只见黄黄就等这个了,张开大口就将晶核吞了下去。
“你慢点吃”陈一生有点心疼,这晶核可是不好找啊,自己那是玩了命,还有点运气才弄到的。
“额”黄黄似懂非懂的打个饱嗝,过了一会儿,只见它的肚子明显大了一圈,又过了一会儿,肚子变小,忽然一阵灵力透体而出,只见黄黄的骨骼又大了一圈,身子粗壮了许多,身上脏兮兮的皮毛大片掉落,突然,黄黄似舒服似痛苦的长嘶一声,两扇巨大的羽翼从两胁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出,在一片刺眼的金色霞光褪去后,一匹从头至地高达4米,体宽近3米,身长超过10米,有着黄金般颜色的飞天神马出现在陈一生眼前,这上古八骏的血脉,头似龙,背似虎,黄金色的皮毛下掩映着若明若暗的豹纹,一声长鸣,振彻四方,端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绝世名马。
陈一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还是刚才那个可怜的瘦马么?在确认自己不是眼花后,一阵前所未有的狂喜涌上心头:“娘哎,这下发财啦”。
黄黄炫耀似的在陈一生周围转了几圈,用意识说道:“主人?怎么样?不骗你吧?我可是纯正的上古血脉”
像黄黄这样的天马,上古时候能力能那么强,甚至在史书上留下记载,说到底还是养活他的人强,这种马吃普通的灵草之类仅仅是不饿死而已,要遨游九天,日行万里,没有含有充沛灵力的食料供应,天天处于饥饿状态,能力甚至还比不上容易吃饱喝足的普通马匹。在骠骑草原,本身就是天材地宝缺乏的地方,马的血脉再好,由于不具备强大的攻击力,根本抢不过那些凶恶的妖兽,只能勉强吃些灵草和小型的灵兽糊口,自然能力缩水的厉害,否则一个普通的人类逃兵怎么能抓住它。今天陈一生用一个四阶妖兽晶核,让这马吃饱,自然而然能力就发挥出来了。
陈一生在极度惊喜过后,应黄黄的“邀请”,一下子跃到了马背上,由于马儿体宽,即使是他这个没有骑过马的人也完全不用担心摔不去的问题,他只要舒服的坐着甚至是躺着就可以了。待陈一生坐稳后,黄黄便催动四蹄,挥动双翼向前奔去,数十步后,便在周围众人惊叹羡慕声中,一跃而起,高飞而去。
从玄天镇返回清水村的路上,一匹肋生双翼的黄金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上面却稳稳端坐着一名衣着普通的矮小修者,与这巨大的马儿形成强烈的对比,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不错,紧紧抓着马鬃,享受着耳旁呼呼风声,看着周围树木、田舍不住倒退奇异景象的那个有点龌龊的年轻人正是陈一生,此刻,这个来自乡下的年轻人极力压抑着巨大的喜悦之情,为了节省马力,他没有让黄黄飞翔,而是在路上飞奔,即使这样,如果有一日光景,陈一生也能到达2000多里外的清水村了。
正行间,陈一生忽然看到路边的一间小院里传出了阵阵哭声。本来,以陈一生的脾气,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长期的经历告诉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但凡事都有例外,此时的陈一生陡然获得名马,犹如彩民骤然中了彩票巨富一样,正是心满意足之时,偶然助人为乐做个好事真是太小意思了。果然,陈一生也是这么个心态。只见他喝住黄黄,指示它向小院奔去。
小院不大,就是普通修真农家院子,陈一生奔近了才发现,这个院子和自己家乡的院子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院子里摆满了笼子。大大小小数十个之多。陈一生下马后让黄黄在外面等着,自己小心推开篱笆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哭声是从一间小屋里传出来的。陈一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这一看不要紧,着实吃了一惊。只见笼子里几乎都有着三三两两的有着几只灵鸡、灵鸭以及其他小型鸟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都死了。只见这些死亡的禽类头部水肿,毛羽散落,一堆堆稀糊的屎尿涂满了笼子,整个院子散发着一股尸体腐败的气味,令人作呕。
陈一生不是什么高人,他无可遏制的吐了,吐的自己都晕了,原来准备悄悄进入的打算也随之破产。
听到有人呕吐的声音,小屋里的声音嘎然而止,过了一会儿,小门打开,出来一个七八九岁的小姑娘。两人眼光对碰,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咦“的一声。
原来,这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卖花的小姑娘小雨。
显然,小雨也认出了陈一生,她原来哭的肿胀的双眼突然闪出亮光,带着一丝惊喜说到:“好哥哥,你怎么来到我家了?”
“这是你家?”陈一生忍住呕吐,随口问了一句。
“是呀,好哥哥,你快来看看吧,我爹爹病了。”小姑娘的焦急地说。
“哦?”陈一生迟疑的跟着小姑娘向那间小屋走去。
这是一间不足6平方米的极小极小的屋子,里面一桌,一凳,一床之外再无余物。桌上亮着一杆油蜡,旁边摆着一碗极薄的粥,昏灭的烛光照在了躺在床上的一个干瘪的中年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