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北省是山地高原地带,除了森林资源丰富外,也就是矿产资源了。贫瘠的土地下却埋藏着让无数人都心动的矿产,不过这样的想法以前童立也不会想的,但现在有一个分管矿业的副省长的公子就在桌子的对面坐着,意味着要想进入这个行业,只需要出钱,最多就是少占据股份,钱可还是能够赚到的。
唐涛也心动呀,铜市地区的铜矿就是出了名的,所以才被称为铜市。但唐涛并不仅仅把眼光看在钱上,他更多的是看到了市场,所以只是深思了一会儿他就暗中摇头,这个行业的投入也肯定不小,如果只是原矿的话也没那么赚钱,还要有冶铜等才能够赚到大钱,可这投入真心不小。
而且他本来就算把自己手中的产业弄精简,然后再以公司的名义扩展其他的领域,也就是说自己是不会参与这其中的。以公司的名义来?这自然是不可能了,沈雨泽也不会同意,能够让你唐涛参与进来是给你一个面子,你让公司进来,那其他的人凭什么呢?
所以唐涛道:“姚总这想法不错,如果实施下去的话,铁定能够赚到大钱。”
童立也连声附和道:“姚总果然不愧是商场上的女强人,眼光独到,如果沈公子真的有门路的话,我可是厚着脸皮也要参一股了,呵呵。”
“哈哈,既然我都当面说了,自然是同意的,多一分钱多一分回报,大家也是一起赚嘛。”沈雨泽很豪爽,甚至有点儿意气风发的感觉。
这让唐涛都有点儿羡慕了,如果姚乐丹完全为自己着想的话,铁定是一个了不得的臂助,可惜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能够在这样的会上帮着自己想办法已经是难能可贵。
说起这个,姚乐丹就有发言权了,所以她开口道:“既然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童公子也打算参与,那么我们就来说一下这个以三联公司抵押贷款的问题,这大家同意吧。”
三个男人都齐齐点头,唐涛更是对姚乐丹一个感激的眼神。姚乐丹却没有回应,而是严肃的对大家说道:“据我前段时期的调查,铜矿在我省的出产率还是很高的,最主要的产地就是铜市地区。铜矿这一行和煤矿这一行不同,它的危险性反而要低了很多,但是在设备上面的要求却高了很多,一套大型的设备甚至需要几千万的投入,所以我说就以我们现在的资金的话是不可能拿下来的,只能把注意打到三联公司上面。”
三个男人点头,一套设备都要几千万,还有剩余的投入,而且这是铜矿呀,可以算是国家的战略资源,可不是谁都能够挖的,需要打点的方面实在是太多了,一层层的关系需要的钱都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上面一张张嘴巴张着等着你喂饱呢,不喂饱能让你挖?
姚乐丹继续道:“具体的投入上面大家心里也应该有数,而且这应该算是后续的了,所以我们暂时可以不用谈这个,大家只要已经同意了这个项目,那么我就会朝这方面努力,争取早一点儿成功。现在又回到贷款这个事情上吧,我说了,我三联公司为抵押贷款五六个亿是没有问题的,而铜矿这上面的投入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慢慢的投入,所以在资金上面有一个空白期,也就是说可以把这笔能够活动的资金用在唐总的火电厂项目上,当然刚才唐总说的那些好处大家也会欣然接受的,呵呵”
说完这些,姚乐丹就看着唐涛笑了起来,沈雨泽和童立对视一眼也都笑了起来,唐涛也呵呵的傻笑起来。
虽然是笑,不过四人的笑声具有不同的意思。姚乐丹的笑是得意的笑,一是对自己能够想到这么美妙的招数而得意,而是在向唐涛炫耀怎么样,我比你厉害吧。
童立的笑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不用得罪唐涛还可以赚钱,最重要的就是不但可以跟着唐涛赚一些钱,还马上就可以跟着沈雨泽转大钱。
沈雨泽的笑又有点儿不同了,一部分是高兴能够赚钱,一部分带着一点儿苦涩,老婆比自己能干了很多,但自己却不能驾驭,悲哉!
唐涛的笑带着欣喜,也带着一点儿感激。欣喜于公司两难的选择有了答案,感激于姚乐丹对自己的照顾。她本可以不用费这么多心思的,却能够如此卖力,从刚才的话中她只是开始努力,也就是说事实上这个事情她以前可能想过,但绝对没有真的去调查过。
四人很快就有了口头上的约定,散去的时候唐涛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蜀川商业中心的项目马上就要竞标,到时候唐涛一定会把它拿下来,而等到再过一个月也就是六月的时候,三联公司的贷款肯定已经能够逐渐到位,那时候这边完全没有问题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唐涛发现公司里面一片沉闷,大家都陷入了这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怪圈之中,老的一派和新的一派全都不发表意见,因为几天的交锋来看,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双方都被各自的理由给动摇了,认为两个项目都是好项目,可钱就这么多,能力就这么大,看着馅饼就要砸下来了,大家却当心砸疼脑袋,一个个的躲开。
本来还打算开个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但想了想之后唐涛就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时候说出来在对下个项目的竞争中应该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说不定还会遇到故意提价捣乱的呢。
于是,这一个月来,唐氏公司都有一个奇怪的氛围,同样进出这栋商业楼的其他公司也感觉出来了,都是询问唐氏公司这是什么情况,公司内部的人不会说出去,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在五月的竞标会上,唐氏公司的竞争对手们一个个的都得到了消息。
在去锦绣市的飞机上,唐涛笑着对旁边愁眉苦脸的曾顺林道:“曾总,这次的竞标对公司的意义可是重大,为何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