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亲密。
艾可转过头看,是包厢的门虚掩着,服务员以为里面在正常用餐,便手指刚准备敲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刹那间,艾可变的清醒,走回餐桌前乖乖坐下。
纪典修仍旧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尖是她身体的馨香,他似乎意犹未尽,喉咙动了动,伸手示意服务员把汤品送进来。
服务员尴尬地送进来汤品,房子餐桌上,礼貌地欠了欠身便出去。
纪典修拿起汤勺往小汤碗里盛了些汤,推到艾可面前,眼眸未抬,“喝光。”
他哪里伺候过人用餐,艾可浑身都不自在。
一顿饭吃完,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艾可的东西都在旅馆内,所以她怎么都要去旅馆。
她站在餐厅门口,纪典修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向了街边,张秘书的车在那里等。
艾可就那么注视着他的背影,希望他可以转身说一句话,只要他对她说一句话……
纪典修的手机响了。
“添添。”他这样对电话说,语气不温柔。
莫晚站的不远,听得清楚,心里闷闷地,不是疼,也不是痒,是厌倦添添这个人……
张秘书下车打开车门,在纪典修站在车门外接听电话时,张秘书看向艾可。
“好。”
添添说了什么,纪典修点头后挂断电话。
张秘书对要上车的纪典修蹙眉道,“总裁,艾可小姐……”
纪典修回头,眼眸微眯,这话是看着艾可说的,“添添等下会来给我送东西,你跟我走?”
他这四个字,艾可听不出是什么语句了?他是想让她跟他走还是在嘲讽她?
只是添添会来,艾可想也没想就点头,轻声回答,“跟你走。”
“上车。”纪典修说完迈开长腿进去,示意她坐在他身边。
艾可上车,坐在他身边后低下头绞着手指,视线瞥向了车窗外,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
在张秘书即将启动车离开时,纪典修沉沉地吩咐,“去她住的旅馆拿她的东西,退了房间去酒店。”
“……”
艾可低着头把头转向纪典修,纪典修双腿随意交叠,低着头再没开口。
张秘书偷偷笑了笑,总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酒店已经没有了空房间,那么艾可小姐如果去了酒店,就是跟总裁住在同一间房间了。
总裁作为男人这么主动,艾可小姐更没有别扭的意思,这是好事儿……
…………
添添没有想到艾可会在纪典修的房间。
沙发上扔着艾可脱下来的一身衣服,很凌乱的在那儿……
“哥……”
添添刚开口,只叫出了一个称呼,就听到浴室的门发出声响。
艾可脸红地环视偌大的浴室,进来房间后,纪典修看了看手表,说添添会很晚才来,让她进去先洗澡,艾可忘记自己没有睡衣,这会儿不好自己在房间一样裸着出去的。
“纪典修。”
艾可小声地叫他。
纪典修听见,挑眉示意添添等一会儿,嘴角,似乎噙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走向浴室。
打开浴室玻璃门,纪典修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身体。
光滑细腻,白希紧致的肌肤上,有许多白色的清香泡沫,尤其胸前和某个私密地方。
纪典修咳了咳,她是故意的。
“我没有睡衣,你帮我把我的衣服……”
“等等。”
纪典修打断她的话,关上浴室的门,返回酒店衣柜扯出一件崭新的黑色条纹男士衬衫,再次折回浴室。
“穿它。”纪典修蹙眉。
艾可与他对视,点了点头。
她今晚很听他的话,并非是觉得自己何事做错了。而是觉得该这样对纪典修,许多事对纪典修不公平,她和勒东昊的纠缠是有的,虽然并非*关系,但毕竟曾经是情侣。纪典修是无辜的,在这段感情里,纪典修是唯一没有牵挂只把心放在她身上的,所以艾可心里有许多歉疚在。
艾可擦干身体上的水珠,穿上纪典修的深色男士衬衫,衬衫穿在男人身上很有型,穿在艾可纤瘦的身体上显得宽大极了,下摆遮住了白希的腿根部,艾可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却见到,添添刚准备走。
添添看到艾可,艾可看到添添,均是微微的怔住。
纪典修倒了一杯水走过来,将手中的两粒药吃了进去,微微皱眉看向添添,“还没走?叫张秘书送你。”
“哦,不用了。”添添淡淡地道,还不忘嘱咐,“哥记得吃药,不要耽误身体恢复。”
纪典修点点头,没有说话。
艾可吸了吸鼻子,擦着头发的手顿住,她看向纪典修,问道,“添添是来……?”
艾可若是不问,气氛就是这样了,艾可此刻问了,气氛就有了变化,添添没想到她会问。
纪典修表现的莞尔,捏着手里的药瓶,“她去替我取了药,送来就走。”
给足了艾可的面子。
艾可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添添道,“那麻烦你了,我送你?”
…………
酒店走廊里,走到电梯门前,添添环抱着手臂站在电梯门对面,她低着头看地面,等待着电梯,什么都没有说。
艾可上身穿着纪典修的衬衫,没有必要再换,她也没有想送添添下去,只是送她出门而已。下身穿了*后,穿了条舒服的长裤。而这个楼层一般不上来其他客人。
艾可看到电梯的层数在下降,她没有去看添添,淡淡地说道,“我知道,这次你一定在纪典修面前说了我很多坏话。还有那个录像视频,也是你给他看的吧?窦敏,纪典修,这段视频你下一个还要给谁看?”
艾可讽刺地一笑,“我没奢望你可以对我仁慈,不过……你即使说了我的坏话,我还是我。他也还是他,不是谁做了手脚就可以把我们怎么样的。”
添添冷笑。
“我并没有说姐的坏话,只是全部都是实话而已。希望姐和他的感情可以很牢固。姐没有看到他看到视频后的愤怒,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失望,姐你的感情是不干净的,所以……还是趁早放手的好。”
“添添,我很早就对你妈妈说过,人在做天在看。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来送你吗?”艾可问,声音很轻。
她似乎从来说话的声音不会很高。
添添看向艾可,嘴唇内壁轻咬着,她一只眼睛有些紧张地闪烁着询问。
“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不瞒你,我今天本来是住在旅馆内的。可是听说你会来,所以我就来了,只要我来,劲典修他便欢迎我。我想让你看见,我是他的谁,他是我的谁,而你,不是我们的谁!”艾可嗓音有些难受的。
添添已经不敢再看艾可,只是眼神闪烁不定地盯着电梯门,她希望电梯快些来。
可偏偏这部电梯中途总是停……
艾可也看着电梯的层数在对添添说话,“我可以洗完澡后穿着他的贴身衣服走来走去。我可以睡在他的臂弯里一整夜。你要认清一个事实,我能做的这些,都不是你能做的,而且永远不能……”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添添,添添转过身,带着恶意地注视艾可,“还没走到最后,姐说这话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艾可吸气,看着地面对添添说,“你还是这幅态度,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添添……我会为了你妈妈和你对我处心积虑所做的一切去努力找出你们害我的证据。我相信事实会给我一个公道。那三百万我的确没有拿过,是谁拿的谁心里知道。既然拿了,就不会不存在你们拿了那笔钱的证据,我们回国算账。”
艾可说完,电梯来了。
添添斜视着眼眸注视艾可许久,才忍着酸酸的感觉进入电梯。
艾可不退缩地跟她对视,直到,眼前那道电梯门关上。
…………
明日一早就要回国,艾可整理收拾了东西,主要是纪典修的,她的衣服只带来两套,因为匆忙,别的什么东西也没带。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就变得*不同起来。
艾可恨不得一直整理一直整理,主要转过身去不知道和纪典修应该说些什么。
关心的话憋了一肚子,可见了面,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她挺讨厌这种感觉。
她的嘴巴就是没有添添那么甜,关心的话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上,有时候挺羡慕添添那张嘴巴的。
“不打算睡么?”
纪典修关掉了电视机,那些无聊的新闻和节目都让他头疼。
在两个人之间唯一的电视声音也没有了,艾可呼吸一窒,“你先睡吧。我还要整理一下。”
纪典修嘴唇勾起,从沙发上起身,手指一边解开扣子一边扯下衬衫扔给艾可,整个人爬上了酒店的奢华大*,被子横在了他腰间。
“……”
艾可拿下被他刚好扔在自己头上的衬衫,整理好放在了一边。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艾可磨磨蹭蹭的半个小时后才敢*,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后没敢动。
一具滚烫的身体随即贴了上来,艾可身体一紧,男人略微带着薄茧的大手搂住她的腰,贴在她的耳边,“告诉我,来德国的目的……”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听在艾可的耳里,莫名其妙地为他着迷……
这会儿他的声音极其温柔,艾可就回答他,“方劲说你醒了,我想第一时间看到你。”
“纪宝贝和艾宝,听话吗?”
纪典修嘴唇贴在她白希光滑的背上,那肌肤上有她身体上原有的馨香和沐浴乳香气,格外的诱人。
他的心里有一块地方是装着他的两个孩子的,那是他生命的延续……
艾可弯曲着身体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体传给她的温度,感受着他的唇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她闭上眼,“都很好,纪宝贝生病了一次,我很害怕。那时候你在昏迷,我很怕你醒来责怪我没有照顾好她。还有……艾宝很想你,每次我去幼稚园接他,他都看路边,以为你的车会出现在那里接他回家……”
孩子,开始离不开他。把他当成生活中很重要的人。
也许孩子那么小还不清楚爸爸的位置,只把这当做一种称呼,可是,不可否则,他是艾宝那个孩子心里很重要的一个人。
“我的两个孩子,我也很想她们。”
纪典修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灼热的呼吸在她额头,濡湿的吻印在她的发丝上,“张秘书说,满月酒那天你舅母和添添去找过你了。就是带着东昊这段视频。”
艾可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她手指抠着枕头,点了点头,“你还记得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说的那番话吗?看过视频后,你妈妈让我走,我因为听完你说的那些话,所以我坚持没有走。也是因为有爷爷在,我才有勇气坚持不走。否则我会走的,可是后来,没有了你的消息,方劲给我的消息是你失踪了。我不得不离开出过来找你,吓得魂儿都没了……”
纪典修没有言语,温热的大掌放在她的腹部,这个女人,刚为他生下孩子一个月,他便离开她,再见面已经是现在。
“方劲带我来了发洪水的村子,我亲眼看到了传说中的洪水是多么凶猛。我当时看着洪水就吓傻了,我……我不敢想象,如果你是掉进了这样的洪水里,还要怎么活命。可是我不敢想,每次脑子里生出活命不活命这些不好的词我就恨自己。恨自己瞎想什么呢,竟是想些不吉利的,可能我太软弱,总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消失你都不会……”
她说着,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仿佛洪水猛涨找不到她的心情又涌了上来。
纪典修的手向上移,摸到她眼睛湿湿的。
他翻身压在她的身体上,让她泪湿的脸无处可藏,他蹙眉盯着她哭泣的样子,有些舍不得的在责怪,“所以你就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要进村子?方劲拦着,你还偷偷出去找我把自己弄的生病那么严重?方劲说你发烧严重到说胡话,摸到谁都是我纪典修?你是傻瓜还是脑子烧坏了?不管什么时候!你该先顾虑你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艾可闭着眼,泪水一颗比一颗大。她知道他这根本不是责怪的。
她睁开眼,眼睛看不清面前的人,张开口道,“都发烧了,我自己哪能记得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也许方劲故意这样说我的呢,我不觉得我抓住谁都叫纪典修过。找你是因为太着急,就像你妈妈偷偷从幼稚园带走艾宝时一样,儿子是我的命,你也是……”
他也是……
纪典修眼眸一瞬深邃中带着浓浓的眷恋,眷恋她的这句话。
正在他陶醉于她这句话中时,她又哽咽着控诉,“你都能为了不相干的人跳进洪水里,我如果对你失踪无动于衷只顾着自己的危险,那我估计就是我舅母生的女儿不是我妈妈生的了。”
“……”
纪典修看着她哭而笑。
“你恨极了你舅母,把她当恶人的典型了。”他很肯定的语句,有些好笑。
艾可伸手摸了一下眼角的冰凉泪水,垂着湿湿的眼睫毛瘪嘴,手指在*上画着圈圈,“怎么能不恨?没有人向我一样亲自领教过这个舅母的本事,领教过,就会知道人心的可怕。我不是侦探,也不是侦察兵,没有那么敏锐的洞察力。舅母做什么,从来都是规划好的,叫人防不胜防。我知道你跟添添小时候在一起生活过,我这里和添添怎么对峙。恐怕你的心里,都会对添添存在一丝信任。”
“谁说的?”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强制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深邃地眼眸穿透她,“你问我过吗就说我信任她?只是年少的交情我不能对她做什么,到底是个女孩子。她对我说,说你不顾两个孩子离开别墅去找了东昊,只是方劲什么都对我说过,我知道你那时候是急着来德国寻找我。所以添添说了谎,不止这次,还有几次她的话中也有破绽。可你怎么就什么都不说?比如,刚开始在雷斯特,你该对我说你和添添认识。”
是啊,现在非常后悔,那时候该说,不该把她们当成好人,只是没有出现后面的这些事情让她知道舅母和添添的为人,她也一直以为她们其实不坏。
艾可睁眼看着他,他的五官就近在咫尺,她们距离是那么的近,近的呼吸频率都是一样,“添添那时候刚看到我,跟我说,你是她的结婚对象。但是她没有说出你的名字,我更不知道你跟她认识。我就以为是别的男人,答应为她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得不答应,我很穷,添添却是看似条件不错的。如果我不答应而是非要跟她们沾上亲戚关系,我就变得好像乞丐一样祈求她们施舍的亲情了。”
“结婚对象?”
纪典修蹙眉,“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任何人的结婚对象。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艾可有些吃醋地冷笑,“魅力很大的忙碌男人往往都忽视他们的身后有多少双觊觎的眼睛。就像大明星知道自己有很多粉丝,却记不得都有谁在哪里一样。”
“嘴巴厉了。”纪典修吻了她一下。
艾可咧开嘴连哭带笑,“纪典修,我跟你说啊,我和我舅母的恩怨,还有很多。不过我暂时没有证据,也不能确定我的猜测是真是假。从前也许我会不计较,可是现在我放不下这个心。不计较我会憋死,如果那是真的,我在国外这五年的苦,就是她们恶意加注在我身上的。如果真的有人恶意置我于死地这么狠心,我不会没死成回来见到她们还乖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纪典修身体覆在她的身体上,她的睫毛轻颤,可以碰到他的睫毛,他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他的唇微动,就吻上了她的唇,紧贴着,他沙哑地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艾可不知道纪典修会不会相信,但她想说,就算是找个人倾诉吧。
“我和你发生那夜的事情之后,办了爸爸的葬礼,葬礼过后舅母反常的让我和添添出国留学。我那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我不知道对方男人是谁,失去爸爸后我格外珍惜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孩,我想去国外生下来,可是我跟添添出国的那天,添添意外不能跟我一起走了。让我先过去,就学手续和钱她随后带来。我傻傻的就自己走了,可是到了那里才发现,我联系不上她们了,所有的号码全部打不通。就这样……我在法国艰难生活了五年。”
“我以为你是妈妈送来给我的那种女人。我以为你是装纯情引诱我试图怀上我的孩子趁机跟我家里联姻的女人,我以为……”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颈窝,“该死的那晚是假面舞会。如果是另一种方式,你会看到我的样子。”
“看到你的样子能怎么样?”
艾可看着他,“看到后我发现你真的很帅很迷人,而且多金。然后拿着化验单去找你要你负责,那恐怕我的艾宝早就不在了,你会说我是贪图金钱想要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女人,得了轻微妄想症。”
艾可说的都是实话,所以这世上没有假如。
“不是,上辈子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渊源?那三百万的死亡赔偿金,签字的是你。而在你应聘时,我恰好记住了你,”他看真她的眼睛说。
“所以你为难我,降到最底层?”
“不对,我需要一个高层酒店管理者,但私人情绪归私人情绪,应聘时,你的表现不足以达到我要的管理者标准。”他说的实话,虽然她会心里不舒服。
“哦。”艾可窘迫地没有接话。
纪典修扭过她似乎生气了的小脸,“艾可,我不勉强你疏离勒东昊。但你要答应我你就只是我的,我会记着,然后守着,谁也不能掠夺,你懂么?”
艾可怔怔地望着他,他似乎不是他了,今晚他提起了她和东昊亲吻的视频,再次提起东昊竟然是允许她跟东昊有接触,艾可虽然不信他会这么豁达,但也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之处。
那么便不去多想了。
在她思维混乱,想着他让她不解的话和怎样清算和舅母的恩怨时,他火热的吻落下在她的唇上,他抱起她下*。
她惊愕,“干什么。”
“做我们想做的,我不喜欢这家酒店的*,会发出咯吱咯吱扫兴的声音。”他邪邪一笑。
她猫儿一样钻进他的胸膛,他的话太过明了,即使经过人事,但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这么久,她都是在怀着身孕,没有真真正正满足过他一次。
…………
第二天,纪典修很为难,艾可的机票是经济舱,而其他人是头等舱。
纪典修怎么好开口让添添或者张秘书跟艾可换,艾可知道他的想法,立刻打断,她说她有经济舱坐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但纪典修计较的不是这个,昨晚她一定是被他折腾的没睡好,早上她发丝凌乱的赖*不起来,一定是身体不舒服,眼圈也黑了,那疲惫拜他所赐,他想跟她坐在一起,许多小时的飞机上时光她自己不会无聊?
纪典修跟张秘书艾可旁边座位的人互换了,那人看是头等舱乐的不行,艾可心里是乐的,可嘴上不说,反而咕哝了一句,“可惜了一个头等舱的钱。”
纪典修拿起一本杂志翻看,丢了一句,“没睡好就靠在我肩上睡一会儿。”
艾可心里暖暖的。
她们之间如此亲密,偶尔有说有笑,添添从始至终都插不上话,直到下了飞机,添添也是皱着眉一副愁容。
机场里,艾可忍不住要去洗手间,张秘书在外面等。
艾可睡得有些迷糊,撩起一把水在脸上,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确丢人的眼圈都黑了,刚要转身出去,却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艾可连忙道歉,却突地蹙眉,艾可惊讶,“是……是胡同第一家餐馆的玲玲吗?”
玲玲见到艾可想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年纪比艾可小三岁,乐的蹦了起来,“是艾可,可可是你对不对?我要赶去美国的航班,你呢?”
……
出了机场后,纪典修的车驶上高速公路,艾可心不在焉,她看着车窗外,玲玲是舅母那个胡同第一家餐馆家的女儿,艾可在她们家还打过一段时间临时工。
难免谈起玲玲现在干什么,玲玲说嫁去了国外,这次回来是表姐结婚,玲玲和她说起拆迁时候的事情,艾可也提起舅母和添添现在的情况,只是可惜舅舅死了,守了小半辈子那片拆迁的房子,等到真正拆迁可以搬进大房子里,却去世了。
玲玲惊讶,说艾可是不是记错了,舅舅并没有去世啊,玲玲记得清楚,在拆迁那年,舅舅还一手张罗的搬家所有事情。
搬家是在艾可出国一年后生孩子前后,那时候玲玲还见到了舅舅,可是舅母说舅舅在她出国后不多日子就出了车祸死去了,而她们住的洋房,正是舅舅的死亡抚恤金。
艾可头疼,这其中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她从后视镜看向车后座低着头的添添,眉心蹙起,这对母女虚伪的嘴脸,她会亲手揭开的。
ps:十月第一天,加更两千字,有月票的可以给北北哈,北北会经常加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