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玮高考时,卢玮每天眼皮就一个劲的跳啊跳的,用力按都按不住,这个眼皮跳完那个跳,到底是要发生好的事情还是坏的事情她算不知道了。
后来卢玮就放养了两个眼皮,愿意跳就跳吧,实在还不满意她给放个配曲儿也行地。
在方劲那里学英语一学就是这么久,不得不说,同寝的三个人都有了很大的长进,卢玮心里还是没底,主要是自己心里这关不容易攻克。
卢玮的表姐就是扯着嗓子教育卢玮,李瑶自己高考那时都没考好呢,还来吼她,卢玮抗议,严重抗议,要是这么被李瑶熏陶,她就是第二个惨败的李瑶了!
卢玮的父母来了,在就近的地方包了普通的旅馆住着,打算要陪着卢玮长期作战了。
每日一边给卢玮减压一边再施压,卢玮咬着几颗要碎掉了的牙齿,全都认真听着收了。
“晚上八点一定要回来!”
“小玮啊,还是别出去了吧。”
好像卢玮要一去不复返了摸样呼唤着卢玮。
“我八点前一定会来……”
卢玮挥手,爸妈真是为她操碎了心啊,攥拳捶胸,小学考试时,爸妈似乎就关着她,都不准跟邻居家孩子交流交流,结果每次都耸拉着头去考试,跟被释放了似的。
卢玮离开爸妈住的旅馆,去了街上,学校附近的街上这会儿可不冷清,学生也挺多的,家长也有,还有那女朋友一起走路嬉戏的,倒是真闲着啊。
才六点,天还没彻底黑呢,卢玮背着双肩包,站在马路边缘遥望。
方劲的车开过来的时候,卢玮看到了,低着头走了过去……
“上车。”方劲摇下车窗。
他戴着墨镜,见她不上车,一脸防范,下车,打开车门,等待她上去时开口,“认识……有一年多了吗?”
每次她不敢上去他就说这话,的确,一年了吧,那时还在努力学习,这会儿都高考了,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她都经常见方劲,除了老师,不,见方劲比见老师还频繁。
同寝那两个妖孽说她恋爱了,卢玮知道没有,因为他们的关系纯洁到令人发指!倒不是卢玮自己发指!当然,方劲其实也不一定还喜欢她!
是让别人发指!是让班级里喜欢方劲的女生们觉得发指!
卢玮有时候对方劲说,“下次我把班级里的女生带来给你认识?”
方劲总是阴郁着一张脸,跟她学英语没付给他钱似的,只得作罢。
一年多,他没有对她过分的举动,这说明现在上了他的车一样没有事情会发生,卢玮上去,坐好。
“我八点就要回来,我爸妈不准我出去太久。”卢玮对方劲说。
方劲点头,然后车掉头,离开学校区域。
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又是来方劲家里。
卢玮熟门熟路的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拧开喝了坐在沙发上,“找我有什么事吗?不会跟我爸妈或者李瑶似的叮嘱我长篇大论的吧?”
她觉得方劲不是那种细心的人啊。
“嗯哼!”
方劲表示真的就是如此。
方劲以前很爱流里流气的说话,可是现在,沉默居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年了,没有恋爱,更没有鬼混,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去试过,泡夜店,找女人,可是没有感觉,不来电的滋味也是一种苦恼。
也许……真的病了吧。
现在竟是喜欢在家里,就这么静静的叮嘱卢玮一些事情,没有一点想拉她下水,或者*这种纯情小女生跟他做些什么的邪恶思想,就是在为她的前途考虑,就是在为她的人生考虑。
卢玮说过,她不喜欢这种男人,因为会没有安全感,太不单纯,经历的事情太多,这种男人的甜言蜜语多半是暂时骗人的,得到后不会珍惜。
方劲被判了死刑之后,有一瞬的沮丧,他问过自己,是玩玩嘛?如果是玩玩,那么都已经没有希望了,并且耗时一年,值得吗?
既然不值得,为何不去找别的女孩子,像是卢玮这种类型并且愿意跟他的很多,可是他没有那么去做,至于为什么没有去做,他不想知道,更不敢去想。
谁骂过他,千万别爱上一个人,否则那滋味一定苦死他。
方劲苦笑了下,抬头看卢玮,“紧张吗?明日高考,你紧张了一年。”
卢玮态度认真了起来,想了想,“有点,不想给我爸妈丢脸,不知道你体会过那种感觉没有,家里其实条件不好,穷亲戚富亲戚都在相互攀比,我爸妈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了,也没求我有太大出息,高考能考好给她们争气我就满足了……”
卢玮说着说着,有些失落的情绪染在脸上。
“能感觉到。”方劲看得到卢玮的努力,他只是尽量帮忙,从没有干扰她的意思,误了她的高考,方劲会有罪恶感。
卢玮看了一下手表,“都快七点了。”
方劲抿唇,轻叹,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点上一支烟背对着卢玮道,“卢玮……其实高考本质上与平时考试并无明显差异,只是作用不同罢了。你要有一个清楚的认知……高考绝不是你实现人生价值的惟一途径,只要尽了力,就不要总去担心、害怕。回去后,放松情绪洗个澡、把紧张的感受告诉你觉得能说亲密的话的人。放松就好……”
方劲不希望她太紧张,卢玮总是紧张,这是一个弊端,方劲不知道这样开导有没有用,但是这一年,学习英语中,方劲的话卢玮习惯性的听。
她点头,“我努力吧。”
方劲送她回去,七点四十,天已经黑了,路灯还在亮着,外面也没有太多的人,估计都是在平复情绪。
卢玮下车,方劲没有下车,一条手臂搁在车窗那,手里有一支香烟,正在燃着。
都没有说话,卢玮就那么进去了宾馆,方劲一直看着她消失……
卢玮试着给李瑶打电话,可是李瑶叽叽喳喳不停的不停的说一些没用的,给舍友打电话,才想起,都在紧张高考中,跟爸妈说,无疑是害的爸妈今晚睡不着觉。
躺在*上,竟是一个能说亲密话的人都找不到。
也是,在学校认识的人都是在面对高考的压力,于是,卢玮打给了方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打给他。
“呃……睡了吗?”卢玮不确定地问,已经九点了。
“没有。”方劲答。
他的声音隔着手机有些沙哑,卢玮不确定地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气喘吁吁的……
“做俯卧撑。”方劲说。
“……”
卢玮脸一瞬间红了,俯卧撑?方劲是在自己做还是……
方劲气息均匀了,停了下来,似乎感觉到不对劲,方劲懂得比卢玮这个小姑娘懂得多,笑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家里没有女人。”
“哦。”
卢玮叹了口气,无意识地没有发现自己竟是松了一口气,问他,“那我现在找你说说话你方便吗?会不会打扰到了你?”
“不会。”方劲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你说的办法,减压。”卢玮说。
方劲想起了自己对她说过的话,找一个能说亲密话的人聊一聊,方劲不禁苦苦地弯起嘴角,心里在想,也问出了口,“我……是你能说亲密话的人吗?”
卢玮不懂他的意思,也似乎有些懂,咬紧牙关说道,“也许是吧……”
“……”
方劲沉默了。
他不敢说任何话,对卢玮,某一方面敏感的话,他一句都不敢说。
卢玮要考的大学不在这个城市,她没有选择这个城市的大学,说明了一切,说明方劲一年的努力都没用,他本该还有二十几天出国不再回来,却还是再争取了留在国内一年,先暂且管理国内一个熟悉的伯父的公司工作。
方劲知道这样的行为很糊涂,也许什么用都没有,可是难以控制的这样做了。
气氛有些压抑,卢玮说了一声,“你还在吗?”
“在。”方劲吐了一口烟雾,“卢玮,大学后……一个人在别的城市……会试着跟大学里认识的男生恋爱吗?”
“我……”
卢玮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