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身后抱着她,如连体婴儿一般走到沙发边,便圈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肚子饿不饿?”
“你放我下来,待会万一有人闯进来,看见了,影响不好。”
“谁敢闯进来?”欧铭宇含笑反问,睨着她紧张害羞的样子。
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他便如她所愿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咱们叫人送餐过来好不好?”他没有时间陪她出去吃饭,只有空余的半个小时能陪陪她,稍后便要去见银行行长,商谈投资贷款的事宜。
“恩恩,我想吃披萨。”
他起身,修长的手指迅速按了内线,吩咐下去。
须臾后,秘书在门外敲了敲门,送来披萨。
热气腾腾的披萨弥散着芝麻的香气,夏小樱响起了一些触动心头的回忆,唇角牵扯起一抹苦笑,便捻起一块慢条斯理的吃着。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她抬眸看着他,他微笑,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可以吗?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来工作。”
“怎么了?很累?”
“恩,有一点。”她佯装很疲倦的样子,其实,她是为了避开自己的嫌疑,她必须让欧铭宇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如果他抓到自己将项目资料卖给许丽萍,一定又会想方设法的来对付自己!
“那就待在家里?我不喜欢你出来工作,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欧铭宇放下披萨,擦拭着手,郑重其事的说着。
“以后,你如果觉得无聊呢,可以去逛街,或者去学点别的,报个瑜伽班都行,工作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我会处理好的。”他握着她的手,唇角扬起温柔的笑意。
小樱微笑,乖乖点头,“好。”
她望着面前这个面带温柔的男人,突然间,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游戏,她还没有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又怎么能这么快让他死?
整死一个人,最大的乐趣不是结果,而是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
* * *
为了延长这个游戏,夏小樱将交货的日期推后了一周,许丽萍官司在身,只好答应夏小樱。
目前,她也只能答应,因为她手上所有的产业都被穆子墨收了回去,而她只留下了自己的私有财产。
时光如白驹,一晃便过了三天。
夏小樱每天都拿着欧铭宇给她的卡逛大型国际商场,将所有的卡都刷爆,买了无数的东西。
她的衣服,鞋子,摆放在一间单独的衣橱里,仅仅三天,便险些装不下。
而她对两个孩子也不理不睬,不冷不热。
然,谢斯曼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到她的房门前,大拍房门,“夏小樱,你给我出来!”
她慢条斯理的走出来,身穿着透明信感睡裙,谢斯曼一见她这个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小樱,怒喝,“夏小樱,你在家里穿成这个样子,像样吗?”
“你自己看看,你这是做的什么事?你怎么能把秋秋的校服裙拿来擦地板呢!”谢斯曼尖叫吼着,一把将手里的校服裙摔倒夏小樱的脸上。
她冷笑,“不就是一条破裙子么?您至于么?”
“什么?破裙子?你知不知道,这是秋秋明天要穿去参加演讲比赛的裙子。”
“参加演讲比赛怎么了?她又不是我女儿。”夏小樱一瞪眼,不屑理会。
她的反应气得谢斯曼差一点就背过气去,她激动上前,一把抓起夏小樱的头发,拼命的揪扯。
“啊——”头皮被扯得发麻的夏小樱失声尖叫起来,而恰逢此时,正在处理清洁工作的张阿姨一从厨房出来,便看见老夫人揪着夏小姐的头发,连忙慌慌张张的拨通了欧铭宇的手机。
谢斯曼狠狠的揪着夏小樱的头发,她没有还手,反而冷笑,“有种你就打死我!”
谢斯曼一听,怒火更加旺盛,撕扯着她的衣服,拳打脚踢忿然的落在夏小樱的身上。
当欧铭宇赶回来的时候,两人坐在客厅,气氛诡谲。
夏小樱披着一件外套,头发被扯得凌乱,而嘴角破了皮,沁出血丝,手臂上到处布满了淤青……
他深吸一口气,来到她身边,“怎么了?”
她了吸鼻子,一脸委屈,低垂下头。
“到底怎么回事?”他揪眉,看着坐在一旁火气尤甚的谢斯曼。
谢斯曼一把将秋秋的校服裙丢在茶几上,“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好事!她拿你女儿的裙子去擦地板啊,上面弄的污渍都洗不干净了,你让秋秋明天穿什么上学?”
欧铭宇看着不堪入目的校服裙,心一紧,望向夏小樱,“真的是这样吗?”
夏小樱委屈的瘪瘪嘴,“根本不是我弄的,我对秋秋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妈讨厌我,但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啊,她哪只眼睛看见我把秋秋的裙子拿去擦地板了?”
“你……”谢斯曼没想到夏小樱会扭曲事实,气得一口气咔在心里,差点七窍生烟。
“铭宇,你可以问问张阿姨,你妈她打我,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还手,就因为她是你妈。”她委屈的滴下两颗眼泪。
杵在一旁的张阿姨连忙附和,“是啊,我,我一出来就看见太太揪着夏小姐的头发。”
“你们这是睁着眼说瞎话,放狗屁!”谢斯曼激动的站了起来,想要冲上去找夏小樱理论,却被欧铭宇一把拦截住,他皱眉,冷声道,“妈,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就算你对小樱有意见,也不能把她打得这么惨吧?”
“如果,你是成心过来破坏我们的生活,你还是先回新加坡吧,到了暑假,我再送孩子过去。”
“你……”谢斯曼气愤的指着他,咬牙切齿的瞪着一旁朝她露出得意笑容的夏小樱,她寒心的冷笑,“看来,这个狐狸精把你迷得团团转,想*我走?我绝对不走!我要是走了,指不定她会吃了我的两个孙子!”
谢斯曼将话说绝了,冷哼一声,便迈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