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我会守护你一辈子,可惜我没能兑现我的诺言,你看走眼了,我并不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努力打拼,自认为能给你们母女最好的生活,可是面对这样的结局,我才知道我太自私了,才明白奢华的物质都不及一家人团聚安稳的过日子,可是,可是这一切都迟了,你我阴阳两隔,永不能再相守……在你去后我明白了许多,你是个爱美的女人,我才知道为什么你不肯去整容,你留住伤疤是想告诉我别忘记当日的承诺,时时保持警醒,爱你,爱这个家。:.。我现在好后悔,后悔没能及早看透这一切;我好怀念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好日子……你用自己的身体替那个混蛋挡住子弹的用意我明白,你不想他死是因为小茜依然下落不明,留他活口是为了逼出口供,好去救小茜出来。这个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小茜出来的,大人做错了事自然会接受惩处,连累到不谙世事的孩子是不能原谅,我受到了惩处,但是还有人必须受到更为严厉的惩处!”
……
“我的好兄弟,谢谢你为我挡子弹。大哥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是大哥还有未完成使命,暂时还不能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只要大哥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兑现了作为父亲的责任,上天可以取走我这条命,我毫无怨言。那样我就可以陪各位的好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同逍遥快活……大哥和你同样出身不好,很难得到出人头地的机会,再加上自身的变故,背井离乡来到异国他乡艰难生存,我们是活生生的人,自然想融入这个奢华的大都会,虽然我们做的事不那么光彩,但是追求尊严、体面的生活又有何可指责的呢?那些高高在上大义凛然的人是不会体会我们生存的艰辛,我们只有相互照应才能有足够的能量在东京立足,今晚我们败了,可我们也曾辉煌过……神龙堂在我手中覆灭,也将不复存在,我是神龙堂的罪人,我会背负着这一切向仙逝的前任大哥请罪。好兄弟,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可你却自私的自顾自先走了一步,你知道你们走了我有多寂寞吗?好怀念那些推杯换盏的日子,我们同悲,我们同喜,我们同醉,我们同心……”
……
木板上躺着两具尸身,尸身分别是宛晴和小六,两具尸身尸状凄惨,胸前中弹十数发毙命,黄瀚海跪坐在尸身旁握着妻子宛晴冰凉的手唠唠叨叨说个没完,之前那个精力旺盛的中年男人这会佝偻着身子神情呆滞,满面悲伤……另一边,五福正在用电焊枪忙碌的焊接一个奇怪的铁架子,虽然忙碌着,但是被流弹擦伤的脸颊难掩神情悲愤。而右臂中弹神情悲戚瘫坐在地的军师抱头不语,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的静冈片次蜷缩的身体抽搐着生死不明。
唠唠叨叨也不知多久,黄瀚海突然站起身来,他来到静冈片次身边一把提起静冈片次,静冈片次本想出言不逊,但是只看了一眼黄瀚海双目赤红摄人魂魄的样子,他甚至不甘心的选择了缄默不语。
“只要你说出小茜的下落,等会我会给你个没有痛苦的仪式向这个世界告别。我不想再费口舌,因为你承受不了违逆的代价!”
黄瀚海看似语气平和,静冈片次明白平静之下涌动着异动的风暴。
“我是败在你手里,可我也会为自己留住最后的荣誉,我输了也不会让你赢,你们这些支那人别小瞧了日本人,在你们面前我们是不会低下高昂着的头颅!”
“既然你不明白我的话,我们就直奔主题好了。手打吧手机小说站点(8)五弟,你的刑具做好了,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五福放下电焊枪,双手用力试了试铁架子的强度,然后回道:“大哥,做好了,没问题。”
“那就开始吧。”
“好嘞,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五福走到静冈片次的跟前,他瞪着双眼冷笑着说:“你不知道你选择了什么,要是你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你就不会这么嘴硬了。”
五福说完,拿出一把剃刀,静冈片次看了一眼锋利的刃口,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随即闭上了眼。
“你放心,这个不会要你的命,这不是我们的怜悯,而是这样就太便宜你了。这个剃刀只是游戏前的道具,当然它的用途也很简单,就是先把你的脑袋变成剥了壳的鸡蛋。”
静冈片次再也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要是侮辱我,这决不可能!”
五福瞪着静冈片次说:“看着我!你既然连死都不怕,还在乎没了头顶上这些头发?你要是有骨气,就不要做无谓的抗争,你是知道的,我们逼你就范你根本反抗不了!”
静冈片次顿时没了脾气,他浑身颤抖着闭上了嘴。五福也不搭理他,他让静冈片次坐好,然后用剃刀剃光了静冈片次的头发。剃光头发后,五福左看看右瞅瞅,好像不太满意,接着又给脑壳光了光,最后看着静冈片次的脑壳泛着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收好剃刀后,五福突然扯下静冈片次的上衣,静冈片次还没反应过来,五福接着又去脱他的裤子……静冈片次再也沉不住气,他斥责道:“巴嘎!你这个支那猪到底想要做什么?!”
五福笑里藏刀地说:“都是爷们,害什么羞呢?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来,我不是支那猪,而你此时就像只日本狗!”
黄瀚海突然一拳击在静冈片次的小肚上,静冈片次立刻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五福这会没闲着,他趁机扒下静冈片次的裤子,连内裤都一并扯下来。然后黄瀚海和五福把赤条条的静冈片次推到那个奇怪的铁架子里,然后用铁架子中部和下部的固定手镣、脚镣把静冈片次的手脚固定住。接着两人忙碌起来,用一根根一头尖锐的铁棒忙着焊接起来,大约半个小时候,一个束缚身型的刑具就完成了。
这个自制的刑具看似简单粗糙,但是其功能却是极其的歹毒,这个刑具在胸部、颈部和头部分别被焊接了前后左右四根尖锐的铁棒,而且铁棒紧紧抵着各自的部位,只要稍稍动一动,尖锐的铁棒就会无情地刺进体内。而这个刑具细微之处的设计就可以看出使用者的歹毒用心,为了更好的固定住颈部,颈部抵住咽喉的那根尖锐铁棒上向上焊接着一小根更细、更锐利的铁棒,这样受刑人就不敢收缩头部,因为稍一动弹,尖锐的铁棒就会无情的刺进下颌!
静冈片次看着自己被禁锢的如此紧实,再也没有无所谓的样子,他瞳孔里散射着迷乱后的绝望,精神防线一点点的在崩溃……
事情好像还没完,黄瀚海拿过一面落地镜摆放在静冈片次的正面,然后站在一边观察了一下,费心的调整了几次这才满意。然后五福用一个玻璃器皿装着半瓶的银色不明的液体走过来,那液体泛着奇怪光亮,静冈片次也不禁被这魔力般不明液体所吸引,但这是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比禁锢自己的刑具还要恐怖。
五福笑嘻嘻地说:“你一时半会是猜不到的,我可以告诉你,这半瓶是水银,这可是个好东西,它和这个刑具是绝配,可以产生华丽的效果,至于有怎样的效果等会你你可以亲身体会。”
静冈片次大吼道:“你要是条汉子,就给我来个痛快,这般折磨你爷爷做什么?!”
黄瀚海瞪着静冈片次:“你想要个痛快?要怎样的痛快?你掳走我的妻女,现在我的妻子死了,女儿下落不明,你知道我的妻女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你不知道!是你给了我不痛快,现在我要让你尝尝百倍报复的不痛快!五弟,可以开始了!”
五福大声应道:“好嘞,接着将要上演一处好戏。”
五福一边说,一边架好人字梯,他爬上人字梯,然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剃刀来。这一切静冈片次都从面前的镜子看的一清二楚,他这才知道黄瀚海的险恶用心——折磨你,却让你全程看着这一切,而你又无能为力阻止这一切,这种从心里、生理和视觉上的三重折磨是非常恶毒的!
黄瀚海为五福扶着人字梯,而骑坐在人字梯上的五福开始用剃刀剥下静冈片次头顶上的一小块头皮,静冈片次这会才领教了刑具的残酷,虽然疼痛难耐,但是他却动弹不得,稍一动弹,就会被任意一个方位的铁棒刺进皮肉里,这样就加剧了痛苦,躲无可躲之后,就只剩下用撕心裂肺的哀嚎来宣泄无尽的痛苦……军师扭过头不去看恐怖的画面,静冈片次鬼哭狼嚎嘶叫更是让他痛苦的捂住耳朵。
黄瀚海拿着静冈片次头顶的那一小块头皮来到静冈片次的正面,他举着头皮让静冈片次看个清楚:“中国有个古老而又极其残酷的酷刑——活剥人皮。而这个过程我们即将演示一遍,这个过程非常简单,首先剥掉一小块头皮,接着用水银灌注在被剥掉头皮的头顶,这会奇迹就会出现,水银会像一把剥皮的快刀,然后你的头皮会从头顶一直蜕到脚下,这样就会出现一张非常完整的人皮,而你却成为一具没有皮肤的裸肌人,由于没有伤及你的内脏,你此时思维清晰,而且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你的噩梦也才刚刚开始,由于没有皮肤的保护,你的肌肉能感知最微细的变化,哪怕只有一丝微风吹过,你就会觉得有千万把刀片割裂你的肌肉,像你这么棒的身体会支撑好多天,痛苦的折磨着让你没有睡意,每过一分你都觉得像是在痛苦的熬过一年,想死都变得是种渴望不可及的奢望,这种无以复加的折磨可算是这世上最为恶毒诅咒!”
军师突然跑到墙角处大口的呕吐起来。
“杀了我!杀了我!你黄瀚海要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就给我个痛快,请你杀了我吧!”
刚才还自信满满的静冈片次大喊大叫着,过于激动又让尖锐的铁棒刺进扭动的身体上,备受煎熬让他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丧失自我意识的疯子。
黄瀚海小心地把装有水银的玻璃瓶递给五福:“五弟,你可以进行这个有趣的实验了。”
五福拿过瓶子,有意地对着镜子笑着:“终于等到行刑的时刻,一想到可以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我非常荣幸的担当行刑手。静冈,你不该招惹我们……”
五福说着,很小心的把瓶口倾斜着,准备灌注水银,静冈片次从镜子里把看得把一切都看着清楚,他嚎叫着,挣扎着,任由铁棒刺进体内也要做最后挣扎,可是这样的徒劳极为消耗体力,体力耗尽只能接受最残酷刑罚……
“住手,住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给我一点尊严死去这不过分,不过分……天啦,快住手,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们!”
静冈片次终于崩溃了,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折磨。黄瀚海向五福示意了一下,五福立刻停手了。
黄瀚海说:“我只要可信的讯息,并且我的耐心只有一次,所以你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静冈片次如释重负的点点头:“小茜小姐是被公安部外事2课的木谷洋一带走了……”
黄瀚海怒斥道:“你想讹我是不是?你这是自寻死路!”
“等等!”军师走了过来,“大哥,让我问他几个问题。”
黄瀚海看着军师那固执的表情,没有吭声。
军师看着静冈片次说:“你是怎么和木谷勾搭上的?”
“不是我,而是他,是木谷找上我的。”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次你们讹了我100万后,我就对神龙堂怀恨在心,但是我在关东人人生嫌,我只得忍气吞声。这时木谷主动找上我,说与我联手对付神龙堂,当初我没同意,我不想与官方走得太近,但是我也密切注意木谷的一举一动,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木谷的秘密……”
“哦?有这事……请继续!”
“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我发现木谷居然与白鹤馆有来往,这个白鹤馆一直有着许多的传说,坊间传闻白鹤馆是一个影子政府,虽然没有人能够证实这一点。之前我一直忌惮木谷官方的身份,可我探知木谷与白鹤馆有来往后,我就答应与他合作,因为山口组没有接纳我之前,我必须为自己找个靠山。一个星期前,木谷找到我,要我实施这个报复计划,我为了向新靠山表示我的忠心,再加上我的……一点点私心,于是四天前率部突袭了神龙堂。”
黄瀚海怒喝到:“我与他什么鸟木谷毫无瓜葛,他为何要害我?”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么我女儿被关押在哪?”
“这个我真的知道,我不太相信那个木谷,于是我秘密布下眼线盯着木谷的一举一动,那晚我掳走人质后,木谷非要领走小茜小姐,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我只得让木谷带走了小茜小姐……”
“我女儿被关押在哪里?”
“后来眼线向我报告,说是小茜小姐被木谷带到了白鹤馆……”
“然后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黄瀚海破口大骂:“你个龟儿子,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军师又问:“你们把神龙堂的四大家怎样了?”
静冈片次想了想:“那晚突袭神龙堂后,是我的手下岗村孝与他接战的,现在岗村孝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
军师喃喃自语道:“这就奇怪了,那晚战死的人员中并没有四弟的尸身,那么四弟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二弟,你怎么了?”
“大哥,我想现在就去寻找一些揭开谜团的线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