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茜被左先觉伺候着擦脸,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了,不流泪了。现在左先觉这样期盼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开始突突猛跳。
司徒茜感到惶惑,想掩饰这心跳的感觉。她站起来,把自己刚才用过的帕子在水里清洗一把,拧干了,递给左先觉说:“擦把脸吧,刚才你也流泪了。”
左先觉马上就化了,强压着体内的冲动,轻轻用双臂把司徒茜环住了说:“你帮我啊······”
司徒茜不大好意思,但还是给他擦了擦。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司徒茜马上回避地低头,左先觉忍不住一下子亲住了她的嘴唇。
左先觉尽管想克制,但是这些天他都太压抑了,此时有了一个出口,他的激情一点就燃。他不是死劲亲着不放,而是边亲边说话,中间给了司徒茜一点喘息的时间,而他说的话又进一步打动着她。
“茜茜······我想你······我要你······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左先觉最后就重复那三个字。
当司徒茜感到身上开始躁动的时候,她觉得害怕了,慌乱地要把左先觉推开:“先生,不要了······”
左先觉不肯放开,赖着说:“你不答应嫁给我,我就亲到天亮!”
“你说了,只说几句话就放我走的。”司徒茜的语气已经软化了很多:“刺儿还在外面等着呢。”
“她才不会在外面等。”左先觉心里有数,反驳道:“她跟阿腾,肯定在······你出去早了,他们就不能尽兴了。”
“那我自己回去。” 司徒茜觉得左先觉说的很可能是对的,但是还是要走。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左先觉让步了,只想要约定下一次。
“我不知道。”司徒茜确实觉得茫然。
左先觉当然不肯就这样放她走:“你不给我说个下次见面的时间,干脆现在就一刀捅死我!让我死个利落,好过慢慢拖死我!”
司徒茜看他痛苦绝望的样子,心软了,小声说:“你给我些时间吧,让我先忘记了别人,再来见你。”
左先觉明白了,她已经让步了。但是怎么这么慢!怎么还要些时间!
他央求说:“不能让我就这样等,这样我受不了。我要每天见你一次,就看一眼也好。”
“我尽量吧。”司徒茜又让步了:“只要母亲不注意,我早饭后就溜出来一会儿。”
“那我每天早饭后就等你。”左先觉充满希望地说。他心算一下,到正月十五之前,应该还可以见面十多次,还可以有十多次机会打牢根基,到时候邱俊逸回来,应该已经不足以再把司徒茜夺回去了。风险还是有的,因为司徒茜不是一个坚决果断的人,所以到时候还要在邱俊逸那里下点功夫,让他知难而退。
从初一开始,司徒家门前车水马龙,国丈太师啊,巴结的人太多了。司徒慎之尽管一向低调,也拉不下脸把上门的人赶走,他只能表现得含蓄平淡,希望来客们尽快告辞。
高卿卿应酬女客,也很无奈。因为司徒家三小姐今年要出嫁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一些夫人们趁着过年,把给三小姐的贺礼也一起送来了。出于礼貌,高卿卿每天见客就把三女儿带上,有人送礼就当场让司徒菀答谢,免得失礼。这样一来,司徒菀也觉得累,觉得在官太太圈里应酬着实无趣,还好简天书未入仕途,以后自己应该不会像母亲这样身不由己。
对于司徒家三小姐的婚事,坊间传的是简天书的花花名声,而官场里传的是他与北境王爷的特别交情,甚至有人说他就是北境王爷的义子,不然太师府的小姐,皇后的亲妹妹,怎么可能嫁一个布衣草民?所以人言这个东西,不能当真,同样是简天书这个人,有些人看他是癞□□,有些人看他就是天鹅。
父亲母亲都忙,司徒茜就可以找到空子溜出内院。她每天吃了早饭,就很守信地去左先觉那里待一会儿。
左先觉当然最大限度地享受和利用这宝贵的机会。他抓住一切可能跟她亲密,而她虽然不肯进卧房去,但是对其它的都没有坚拒,半推半就。
司徒茜心里免不了把先生跟师傅相比。先生总是主动,热情如火,只要她有一点点松口,他就继续。司徒茜现在已经明白了,男人很容易就动情了,然后就要女人去挡住他,他才可能忍得住。那么以前师傅是怎么忍住的?他很少主动,都是她先靠近他,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真的不懂事,不知道危险,也就是碰上师傅那样的人,若是换作先生,恐怕早就······
每次司徒茜回去以后,左先觉就要给她写点什么,让刺儿给她送过去,进一步表达他的感情,想把司徒茜的心抓牢。
刺儿跟阿腾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趁着过年,在厨房里摆了几桌酒席,分了一间佣人房给他们,他们就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了。丫头配小厮很常见,以后他们生的孩子就是家生的佣人,长大了也在府里干活。
左先觉许诺了,等他和四小姐成了亲,还会重谢刺儿和阿腾。他指导阿腾开始学着认字,读点书,说这样以后会更有出息。阿腾能得到刺儿,已经心满意足,现在又认了几个字,顿时感到前途光明,浑身是劲,刺儿再看自己的丈夫都觉得很崇拜了。他们两夫妇现在都相信,一个人的运道是可以因为一个偶然而改变的,左先生就是他们夫妇的贵人。
刺儿白天在四小姐那里当差,晚上回佣人房跟阿腾恩爱,如胶似漆。府里那么多丫头配小厮的先例,只有阿腾有机会也有毅力读书习字,让刺儿觉得自己也跟着与众不同了。刺儿和阿腾现在为左先觉效力,忠心无二。
左先觉跟司徒茜呢,有进展,但是真慢啊。她防着他,始终不曾真的放心投入。随着十五将近,左先觉知道邱俊逸就快回来了,越来越焦急。
这一天早上,司徒茜来了没有片刻就要走,左先觉还没机会跟她耳鬓厮磨过,当然不肯放她走。司徒茜推开左先觉说:“快开学了,我以后不来了,好生读书要紧。”
左先觉知道她想的是邱俊逸就快回来了,他忍了这么多天,现在干脆把话挑明了说:“你想的是邱俊逸吧!你怎么还不死心?你跟我都这样了,他还肯要你吗?”
司徒茜显得很没有底气,弱弱地说:“我没有指望师傅还肯要我,但是我还小,父亲母亲还要我继续读书啊。我不想让师傅发现我跟你的事,觉得我是个坏学生,我想让他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安心地教我们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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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先觉不容商量地说:“那不可能!我跟你已经发生了!木已成舟,你懂不懂?我要让邱俊逸明白,你是我的人了,他要回避!”
司徒茜紧张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要去跟师傅明说吗?”
“不想让我说,难道你自己去说?”左先觉凌厉地反问。
“我不去!”司徒茜恐惧地说:“我不敢再单独见师傅了。我没脸跟他明说。”
左先觉坚决地说:“所以啊,当然是我去说。男人跟男人之间,这样的事可以说得干脆痛快,不必拖泥带水,忸忸怩怩。他要绝交就绝交,我不在意!我只要最后能娶到你,中间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你······”司徒茜无力地要求:“说话不要伤他,不然我会不安的。”
“茜茜······”左先觉见自己已经占了上风,眼前的司徒茜柔弱可怜,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要一个木木的女人,他要一个娇美的媳妇。于是他半安抚半挑逗地说:“你不伤我,我就不伤别人。”
“你要怎么样?”司徒茜见左先觉又向她贴近,警戒地问道。
左先觉试探地说:“我们上一次······已经快两个月了······我真的是好男人!忍到现在!你今天,让我高兴一次吧?”
司徒茜不为所动:“不许进卧房,不许脱衣服!不然我马上就走!”
“还是只能隔靴搔痒!”左先觉很失望,但是司徒茜这些天在这一点上一直都很坚决,他不敢轻举妄动。
有一点亲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左先觉在遵守司徒茜给出的底线的前提下,尽量享用眼前的香艳一刻。
两人紧靠在一起的时候,左先觉很快就感觉到司徒茜今天有点不一样了,她的身体比以前绵软,不像以前那么僵硬。而且她的身体很热,她的双臂把他抱住了,像那次她没什么意识的时候一样。
左先觉激动万分:“茜茜,你想的!你在想!你想要我!到卧房去吧,我给你!让你如愿!”
他要把她抱进卧房,她奋力抵抗:“我不去!那是你骗我害我的地方!我一辈子都不要再去!”
原来这是一个心理障碍了,左先觉暗暗着急,一时间想不出对策。那怎么办?她这样,就算自己娶了她,以后难道夫妻都不同房?可是她明明有身体信号了,她没有再排斥他了。
左先觉用卑鄙的算计得到了司徒茜的第一次,现在却卡了。这枚苦果要怎么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