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啊……”宁鼎气急败坏地呼喊着。
“这里都是儿臣的人,父王有何吩咐?”宁勿赖无邪地笑道。
“杀兄弑父,畜生!”宁鼎悔不当初,怎就没发现老三有如此心腹?
“我为畜生,父王算什么?笔墨纸砚我都准备好了,劳父王还有一口气,下旨让位于我。”宁勿赖沉着脸说道。
一个法士走到床头强行扶起重病垂危的宁鼎,递过笔纸,令他写召。
宁鼎丢笔弃纸,怒视宁勿赖。
“我是唯一的人选,你现在不愿意传位于我,我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让位!”宁勿赖说着给何浩施了个眼神。
何浩会意,开始施展血控咒,然而他却不知道,宁银玥帅人埋伏在书房中,偷窥发生的一切,墨尊天则隐身在床边,见何浩要施咒,他后发先制,以长生咒阻止了他的举动。
猛地见何浩滚在地上哇啦惨叫,宁勿赖等人惊讶不已,都做好防备。
可就在此时,一帮法士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法调动灵力,不由得惊慌失措。
“何浩,你怎么了?要死啊?”宁勿赖呵斥道。
“没错,他的确快死了!”墨尊天猛地出现在他身前,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
“你,黑天,你怎么在这里?此乃国王寝殿,你一个外人怎敢擅入?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宁勿赖大声喝道。
然而殿内的人都因法力顿失而惶恐不安,殿外的守兵已被悄然调换,等了片刻不见有人进来,宁勿赖这才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把他给我杀了!”宁勿赖退了几步,指示一个法士喝道。
“殿下,此人作怪,我等法力尽失,如今自身难保啊!”那人面带惊慌之色,惴惴不安地说道。
“什么?你们,都是废物!”宁勿赖怒其不争,愤怒地骂道,心里越来越没底。
“殿下……他,他也是蛊术师啊……”何浩痛出一身冷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啊……你,你到底是谁?竟敢与我做对?”宁勿赖惊慌地瞪着墨尊天问道。
“可笑你到现在还以为玥桑国是你的?”墨尊天笑了笑。
“三哥,你贪心不足,竟然把毒手伸向父王!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宁银玥从书房中走出来,她穿着一身华贵的战甲,把她迷人的身材突显的更加诱人。
“玥妹,哼,我真是小看你了!”宁勿赖冷喝道。
“你指使人对父王下咒,又害死我母妃和崔娘娘,逼大王子造反,残害忠良,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你若尚有良知,跪下来请罪!”宁银玥道。
“请罪?对谁请罪?你?还是他?”宁勿赖指着宁鼎冷笑道,“我在城外屯兵十万,只要我一声令下,半个时辰之内就能踏平宫廷,你让我请罪?识相点,你请罪!”
“想不到你竟馅的如此深?”宁鼎怒其不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垂死的样子是墨尊天给他的伪装,现下神采奕奕的做起来,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宁勿赖。
“你……你怎么?”宁勿赖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转好的宁鼎,又瞪着何浩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宁鼎一旦康复,他的十万军队又怎肯弑君?一帮大臣又怎敢随他犯上?
“咒语被他解了,他又在屋内设下半月毒雾,这毒无色无味,能让法士的灵胎受到禁锢,法力顿失,是法士的致命之物啊!”何浩面带哭相。
“废物,一群废物!”宁勿赖勃然大怒,说完后,踉踉跄跄想往外走,临至门口,忽然一伙人推门闯入截住他。
“滚开,我乃玥桑国之主,你们怎敢以下犯上?”宁勿赖喝道。
“抓起来,押到朝堂,召集朝臣会审!”宁银玥道。
宁勿赖在恼怒中被拖下去,剩下一帮法士都有些缓不过神来,片刻前还想着做开国功臣,一眨眼的工夫居然逆转为阶下囚。
“你们不分好坏,助纣为虐,死不足惜,待审判过宁勿赖后,一并处决!”宁银玥娇喝道。
老国王唏嘘不已,几个儿子竟然个个心怀鬼胎,往日竟然没看出他们的野心,内心愧疚万分。
“真是多谢你这位朋友,若不是他,只怕玥桑国难免要落入乱臣贼子之手!”宁鼎对墨尊天心怀感激。
“陛下过奖了,玥公主智谋过人,都是她的功劳!”墨尊天微微笑道。
“小玥此番功劳甚大,不枉我对你的期待!”宁鼎展露出一丝苦笑,子嗣本就不多,却有一半做出忤逆之事,身为人父,他深感自责。
朝堂会审,宁勿赖拒不悔过,宁鼎念在父子一场本不忍杀他,可又担心他若不死,其亲信不肯善罢甘休,没准会酿成大祸,最终忍痛下令处死宁勿赖,对其亲信能赦免的赦免,不能赦免的一盖充军。
宁勿赖雇佣的法士,都被墨尊天炼化,宫廷总算恢复正常,只余宁勿命和宁勿缺两位王子以武力对抗。
然而大王子听说宁勿赖被正/法,国王康复的消息后,负荆请罪,一桩战事总算平息,老二宁勿缺听闻大军压境,不战而逃,不知所踪。
前后月余,玥桑国恢复了平静,宁银玥在国内的声望再次提高,东大陆各国的王室的求亲使者络绎不绝。
“我要走了,继续留着怕打扰你相亲!”墨尊天戏谑地笑道。
一听墨尊天说要走,宁银玥心里咯噔一下,就仿佛心灵失去了依靠,突然有空荡荡的感觉。
近半年来朝夕与共,石头与木头也能擦出火花,又何况是两个正值美好年华的青年男女。
然而墨尊天身兼重任,注定要漂泊,玥桑国局势初稳,宁银玥离不开,这段看似美好的姻缘只能由此中断。
“我找机会向我父王要五艳木!”宁银玥沉吟片刻后说道。
两天后,宁银玥把一块五艳木交给墨尊天,这是国宝,外人连见的资格都没有。
墨尊天毫不客气地收起来,他想进化最强血脉,这样的灵物多多益善。
“我没有灵源,给你钱好了!”宁银玥道。
“算了,那就欠着吧,等你有了再还给我,或者哪天我落魄了,再来找你!”墨尊天笑道。
宁银玥点了点头,欠着也好,不至于两不相欠,逐渐淡忘了。
东大陆七成国家都曾遭受洪水的袭击,创神教成为这片大陆上一致的声讨对象。
墨尊天来到驱迷城,这里曾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即便嶂同国国立雄厚,耗费大批人力物力重建都城,可事发半年,这里的灾民随处可见,大面积的损毁地扔然无人修筑。好在主要通道已经修复,不会造成拥堵。
俗话说穷生奸计,穷人多了,犯罪率自然就高。墨尊天刚进城不久便遭遇三只手,好在他机警,发现的及时,否则有苦难言。
前方有一簇人挡住了去路,显然是有事情发生,引起人们的围观。
墨尊天走过去时,感到前面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息若隐若现,踮起脚尖一看,居然是三个法士绑架两个小孩,被七八个法士围着。似有若无的气息乃是那七八个法士凝结出的屏障,用以保护其他人的安全。
“邪教的人真是丧尽天良,做了那么多坏事,还绑架小孩,这帮天杀的!”有人愤怒地说道。
墨尊天一听便明白,那三人定是来驱迷城有任务,走投无路后才劫持小孩。
“快弄来一座传送台,不然,我们与这两个孩子同归于尽!”其中一个法士激动地吆喝道。
另外两个法士以“气雷爆破”笼罩了两个孩子,这个技能受施展者控制,只要技能释放出来,除施法者外,谁也不能阻止其爆破,一旦爆破,那两个孩子必将粉身碎骨,这也是众人为何不动手袭击的原因。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束手就擒兴许还能饶你们一死!”一个法士喝道。
“少废话,谁不知道你们手段残忍,落在你们手中,还有何生机?快拿传送阵台来,快!”那个法士更加激动地怒吼道。
创神教掀翻东大陆的第二个月,人们才知道有这个神秘的组织,事发第三个月,一些法士出于维护人间正道,组建了“灭邪社”,对横行在东大陆的创神教教众大肆屠杀。
随着时间推移,事态渐渐无法控制,灭邪社的成员发现创神教的据点均积攒着不小的财富,于是大肆搜刮,许多无辜的商家遭到毁灭性掠夺,怨声载道,因此在短短的月余间,灭邪社的名声一落千丈,并不招人见待。
“别乱来,要传送台我可以给你们啊,放了我的孩子,什么要求都好说!”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央求道。
“你别过去,小心他们连你一起绑架了!”一个法士白了他一眼。
“干你们什么事?那是我的孩子,要不是你们,我的孩子怎么会成为他们的人质?”那商人急出一头汗水。
“哼,那是你孩子倒霉!”那法士不屑一顾,若不是这里人多,他们早就动手了,哪里会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