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带来的奴隶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放在决斗场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眨眼之间竟被墨尊天一矛刺死,顿时震惊全场。
“好,杀的好!”林志丹大声笑道,丝毫不为死去的奴隶感到同情。
张戈赔笑,心里却忐忑不安,他怎么也没想到刚买回来的奴隶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杀掉了镇南侯的人,端的是福祸难料。
“这样的奴隶两万金不算贵!”林志丹指着墨尊天朗声笑道,眉目中流露出喜爱的光芒。
“侯爷说的,他能得侯爷称赞实乃三生有幸!”张戈继续赔笑。
“侯爷,小的有一事不明。张老爷慧眼识金,他刚买到的奴隶就有如此战力,怎么先前出战的那十人竟如此不堪一击?难不成张老爷为保存实力,故意派出三流战斗奴隶?”彭雄趁机挑拨道,也不等张戈反驳,又继续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笑道,“瞧我说的,我居然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张老爷光明磊落,怎会敷衍侯爷?是我多嘴了,该打该打!”说话间,彭雄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脸上拍了拍。
“一位优秀的奴隶主必然懂得怜惜每一名强大的战斗奴隶,本侯想张老爷子必然还有拿得出手的家底,这样吧,本侯做东,你们二人各选十名奴隶,后天中午在操场弯决斗场对决,一分高下,赢了的本侯重重有赏,输了的必须得罚,你二人意下如何啊?”林志丹笑道。
“是,能为侯爷助兴,乃我等荣幸,怎敢推却?”彭雄接过他的话说道。
“没错,侯爷远道而来,不如今天就在鄙府卧榻,后天我们一同出发!”张戈说道。
“不了,今晚要同城守大人秉烛夜谈,不打搅你了,希望你能挑选出精锐的奴隶,明天让本侯开开眼!”镇南侯笑道,他的话是说给张戈听的,但他的炯炯有神的眼神却一直徘徊在门徒身上。
张戈看出了镇南侯的意思,便说道:“九零九号奴隶虽是新人,不过天赋绝佳,若经过一番教导,必然能成大器,怎奈鄙府的教头才疏学浅,技能不佳,若是把他留在这里训练,恐怕会糟蹋一块好料,不如就把他献给侯爷您,由您调教!”
“君子不夺人所好,张老爷子还是留着吧,希望下次见到他是,他能成为一名正真的斗士!”镇南侯笑道,他先前说如果九零九号奴隶不错便花双倍的价钱买走,但现在他真心喜欢墨尊天,可一想得花四万金,想想也心疼,此时也便不再提起,场面话和潜规则他懂得,墨尊天早晚都是他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张戈听他推却,心里落了空,看来两万金又打了水漂,镇南侯的意思无非是要他找个机会悄悄送上门罢了。
送走镇南侯等人后,张戈心绪不宁地在屋子里踱步,刚才应镇南侯的意思派出的十个奴隶居然全部战败,这点损失他可以承受,只是两天后又要派出十人决斗,到时候观看的人不仅仅有镇南侯,更有满城的决斗爱好者,何况对手是彭雄,如果挑出最精锐的战斗奴隶,又怕被镇南侯埋怨自己今天糊弄他,如果不派出精锐的奴隶,到时候输的一塌糊涂,支持他的决斗爱好者用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总教头走了进来,问道:“张老爷,后天该如何应对?”
“你认为呢?”张戈心烦意乱地随口一问。
“今天彭雄狗仗人势,欺人太甚,如果不能在后天抓住机会狠狠教训他一番,我们以后很难生存,至于镇南侯那边,我看把今晚把九零九送给他,定能讨他欢心,免得以小失大!”总教头说道。
“嗯,你说的很对!”张戈点点头,“必须要给彭雄一点颜色,不然他还以为我张戈好欺负,今晚你亲自去把九零九送给镇南侯。”
“是!我这就去准备!”总教头离开房间。
当晚墨尊天被送到驿站中,此时,镇南侯正与城守宴饮,驿站中只有一个副官家。总教头把墨尊天交给副官家后,自行离开,而墨尊天则被安排同其他奴隶住在一起。
镇南侯携带的奴隶都分拨住在两个小院中,左边一个院子内传来肆无忌惮的靡靡之音,右边则恰恰相反,出奇的安静。
“看什么看,原本今晚镇南侯大人会犒赏所有奴隶,结果出了点差错,居然有人被秒杀,所以只有那几个战胜的人有的享受,其他人只能耐着。”副官家对墨尊天冷笑道,在他眼里,如果说这班奴隶低贱,那么墨尊天这个陌生人就更低贱了,他哪里知道,墨尊天就是那个秒杀者。
听到这里,墨尊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晚别想好过了!
“都出来!”副官家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奴隶们先后走出来,不过并未靠近,只是站在自己门口听他说什么。
“这是新来的,编号三十八,以后照顾着!”副官家说完后指了指一间空房对墨尊天道,“今晚你就住在这里。”
副官家走后,其他奴隶不但没有回房,反而朝着墨尊天聚拢而来。
“你到这里来,莫非是要把我们杀光?”一个奴隶沉着脸问道。
隔壁院子中的靡靡之音听的人血脉喷张,原本这些奴隶也能享受到一晚快活,可惜都被墨尊天一个秒杀破坏了,此时他们听着隔壁院子里传来的风流之声,看着墨尊天这位始作俑者,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旺盛。
墨尊天不想动手,何况以一己之力打不过他们十多人,便挪步走向那间屋子。
但墨尊天想以躲避来息事宁人,别人可不让,一个比他还高出半头的奴隶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我要回房!”墨尊天略一抬头说道、
“还真是个新人,没人教你规矩吗?”那人道。
墨尊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想回房,得先从队长胯下爬过!”那人指了指地,暗示自己是老大,你得从我胯下爬过才行。
“走开!”墨尊天绕过他想要离开,但那人怎会放过他?轻舒猿臂把抓住他的肩膀,墨尊天早有防备,一翻身反扣住他的手腕,两人就地肉搏起来。
墨尊天担忧的是一旦开打会招来其他人一并动手,到时候逼不得已非要动用法力才能保命,但那样的话只能杀死这些人才能隐瞒自己的实力,可他不想滥杀无辜,何况这些奴隶原本都是可怜人。
不过他多虑了,真正强大的奴隶们私下搏斗,很少出现以多欺少的场面,哪怕是同一个阵营的奴隶也可能出现见死不救的情景。
没过多久,墨尊天把那人打的爬不起来,其他奴隶非但没有产生惧意,反而跃跃欲试,一个又一个奴隶开始与墨尊天徒手搏斗,一个又一个奴隶倒在地上。
然而铁人也有磨损时,何况是墨尊天,他一连打倒近十个奴隶,体力明显不支,围观的奴隶也渐渐稳定下来,他们意识到这个新来的奴隶非同一般的强悍,竟能支撑到现在,大有越战越勇的样子,都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挑战他。
此刻,外院噌噌噌噌走来一队人,乃是镇南侯回来了,总管家带人来探查驿站的情形,恰好见到小院中这一幕——八九个强壮的奴隶狼狈不堪地或倒或卧在地面上,其他人围在四周,中间站着大汗淋漓的墨尊天。
“干嘛呢?干嘛呢?你们怎么回事?”总管厉声质问道。
其他奴隶见总管来了,也便识趣地回到各自房间,墨尊天也是,不过当总管看到墨尊天时,立刻明白刚才那一幕的缘由。
管家走到墨尊天房中,似笑非笑地问道:“刚才那几个奴隶都是你一人打倒的?”
“是又如何?”墨尊天道。
“好小子,深藏不露啊,看来白天那一手还远不是你的真实战力,不错不错,有前途!”总管笑着说完后转身走开。
第二天上午,墨尊天收到镇南侯的传唤。
镇南侯只是把奴隶当猴耍,对墨尊天的新奇也仅在于他是个新手却有着不凡的战力,很想知道他的*,但墨尊天又怎会告诉他自己的身世?
在这之后,墨尊天返回的路上惊讶地发现宁银玥正被一簇人围着送往镇南侯的别院中,只是碍于当时人多,他没敢出声,而宁银玥也看到了墨尊天,碍于眼下境遇不善,也没敢相认。
回到屋子后,墨尊天用蛊术中的隐身术隐身,而后悄无声息地在驿站中行走,若非强大并且经验丰富的法士,根本发觉不了他的行踪。
墨尊天经过一番查找,终于来到宁银玥被*的房间,此时此刻,无论宁银玥是何身份,她都将成为镇南侯的小妾,并且今天就要举行大婚。
宁银玥虽然是王级一段法士,可她灵胎遭受禁锢,有能耐也无法施展,面对眼下的危机,她根本无计可施,正在房间中踌躇,不知该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