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苏锦绣就生病了,他见着一个健健康康的姑娘,嫁给他,为他操持这个家,慢慢病倒,脸上原本的嘟嘟脸都削瘦的凹陷进去了,梁子言心里心疼,却也没有办法,他没有说过,为了苏锦绣的病,他也几乎每天都上火,满嘴起泡。
现如今,苏锦绣一个人住在这观音庙里,两个人更是没了相见的时候,每晚一个人睡在床上,看着床前遮着的床帐还是苏锦绣亲自挑选的红色锦纱,梁子言只觉得脸上一股子热气腾起,再难消散。
总是忍不住抱着苏锦绣枕过的枕头去嗅那上头残留的气味,他终于理解当初在军营里,那些家里娶了老婆的大头兵们为什么会私藏家里婆娘的肚兜在身上了。
当时只觉得这帮人实在是矫情,大战时期,哪里容得你想那些温玉软香的东西现在才知道,这入骨的相思何止是难熬啊,而是难以言说的痛苦啊。
所以他才忍不住,今天一下了朝,打发了小厮回府里回话,自己一个人快马加鞭的直奔了观音庙而来。虽然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催马快跑,又是一路颠簸,但是在看到苏锦绣的那一刻,全部的辛苦都变的值得,有一种甜蜜,打心底升起。
对于萧煜泽,梁子言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小心眼,但是或许是太在意了,所以人也变的胆小了,生怕苏锦绣会离开自己,生怕苏锦绣更爱别人而不是他。
所以分明是想对她好,但是到头来,却忍不住对她生气,现在看着她熟睡的睡颜,梁子言只觉得心口涌上一股暖意,对于他来说,不论是什么曹家女儿,还是什么公主殿下,即便是天女下凡,他的眼里也只能存下一个苏锦绣。
从没有这样一种时刻,让他感觉自己竟然会这样爱着一个人。爱到失去自我,爱到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的矫情。
门口传来了红秀的声音:“主子,热水打来了。”
梁子言几乎是把自己在当兵作战时候的那样敏捷的反应速度都用在这个时候,两三步就快速移动到门口,对着端着热水盆的红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就把红秀手上的木盆端过来,然后小声说道:“夫人睡了,这里有我伺候,这些日子你也辛苦
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红秀对于自己的工作被侯爷代劳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羞愧,而是满心欢喜的应声退下。退出来之后,红秀还忍不住为自己点赞,真的是很机智啊,刚才侯爷和夫人两个人,明显是在闹别扭,现在自己正好创造了一个让侯爷讨好夫人的好机会。
其实连红秀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那么理所当然的觉得侯爷该讨好夫人,而不是夫人去迁就侯爷。看来自己真的是受主子影响太多,不知不觉的也被主子那些经常叫嚣着男女平等的妄言乱语所影响,也觉得男人就该让着女人,男人该对女人好点,而不是事事都以男人为主,把所谓的丈夫当成天。
不过红秀从旁观者的角度也能看得出来,侯爷非常喜欢夫人,虽然平日里表现不多,但是有些事情上,侯爷都更迁就夫人一些,想来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迷人的男人吧。
红秀忍不住想,未来自己的丈夫也一定是要和侯爷那样,对自己的妻子特别好的人,不一定要多富贵,也不一定要多有本事,疼媳妇儿,才是最重要的。
而屋里那个被红秀念叨着是好丈夫榜样的梁子言此刻正小心翼翼的帮着苏锦绣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看来她是真的累了,睡觉的时候,都没有顾上脱鞋子,就这样睡着了。
梁子言觉得自己是个粗人一点不假,从来都是习惯了拿刀,弯弓,这个时候,需要轻手轻脚的帮着苏锦绣脱鞋脱袜子,却还真的是一件难事。
不一会儿的功夫,头上就沁满了汗水。只是这样还不够,梁子言看到苏锦绣的脚的时候,小腹又涌起一股暖流。
好长时间不亲近了,只是简单的一只脚的肌肤裸露都能够唤醒他的欲望。梁子言右手撤出,在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一指甲,想用疼痛抵消自己的那点龌蹉心思。
只不过越是这样,心里的欲火就燃烧的愈加热烈,梁子言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苏锦绣,只见苏锦绣仍旧是睡的一脸香甜。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边留下了一个弧度的阴影。
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小蒜头一样的鼻头显得越加的精巧,就和他手里握着的这只脚一样,饱满的指头挤在一处,
可爱挤了。和自己粗粝的感觉不同,摸索上充满了细腻的触感,越是这样想,梁子言就觉得自己越加的喜欢这种感觉。
渐渐地就有些心猿意马,手从脚一点点的往上探索,隔着裙裾,摸到光滑的小腿肚上,上身探身俯身亲吻在微张着的小嘴上。
只感觉舌尖的触感,一如往常的那样柔软,让人越陷越深,原本只是打算浅尝则止,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舌尖的味道太过诱人,还是因为自己的意志力意境被摧毁。
总之梁子言再也没能移开自己的唇舌,而刚刚睡着的苏锦绣,被人堵住呼吸的嘴唇,渐渐苏醒过来,首先感觉到的就是在自己口腔里到处肆虐的湿润物体,还有就是在自己身上不断游弋的双手。
迷糊的睡意瞬间被叫醒,想要拍开在身上胡作非为的某人,但是身体却像是一滩水一般,瘫软的根本无力抵抗。
等到梁子言移开唇舌,向着脖子进攻的时候,苏锦绣才终于有了说话的空闲,努力抻着脖子对着脖子上的黑绒绒的脑袋说道:“你不是不想理我么,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怎么不继续生气了?”
梁子言哪里还有回答的功夫,只是一个劲儿的埋头苦干,连带着苏锦绣也被晃悠了心神,再也找不到清醒的意识。但是到最后关头的时候,苏锦绣还是找回了一点清明。赶紧推开梁子言说道:“别,你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莫要冲撞了神灵,小心被怪罪。”
苏锦绣虽然说没有什么信佛信什么鬼的信仰,但是也有一些基本常识,在寺庙里这般,多多少少会觉得有一些别扭。梁子言是古代人,虽然古代人里头,大多数也是女性更加信佛,但是根深蒂固的佛教信仰也让他在听到苏锦绣的话之后咯噔了一下。
但是此刻情况特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子言颇有些痛苦,但是转念又想到一个念头,便张口用暗哑的声音说道:“你可知道这观音庙里求什么最灵验吗?”
苏锦绣觉得这人好不奇怪,思想也太过跳跃了吧,前一秒,还在大汗淋漓的在她身上运动。下一秒就突然跳到了这种问题上。但是说起来也真是有点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最灵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