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连忙又飞到了另外一棵树上,这些野猪也跟了过来。季流年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只好暂时离开这里,把他们引到别的地方去。
终于把野猪引开了,季流年又飞了回来。
“我得赶集把绝情花采摘到,速速离开,否则力气用尽,迟早会死在这些野猪的手里。”季流年暗暗对自己说。
稍稍休息了一阵,季流年就飞了上去,没有成功,只好飞了下来。只是差一点点了,季流年运了一下气,又飞了上去,踩在了一颗突起的石头上面。这石头有些不稳,季流年只好借力再飞,终于飞到了合适的位置,把绝情花摘了下来。
绝情花有些少,季流年掂量了一下,分量不够,只能再找一株,可是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另外的绝情花。
季流年只好飞了下来。
“既然绝情花是长在石壁的,那么我只要找石壁就可以了,肯定不是长在路面上。”
季流年沿着石壁又找了一阵,终于发现了另外一棵绝情花。这棵绝情花长得非常茂盛,可是所处的位置更高,让季流年看了都心里发毛。
“看来,这棵绝情花长了好几年,别人摘不到才留下来的。”季流年四周溜达了一下,没有找到捷径,只能硬上了。
“敏儿,额娘为了你全都豁出去了。”季流年一发功就飞了上去,抓住了树枝,然后又往上飞,连接借力飞了四次才到达了绝情花所在的地方。
“果然我没有看错,就是你了。”季流年一把把它抓在手里,笑嘻嘻的,非常轻松地飞了下来。掏出怀里的另外一棵绝情花放在了一起,这一下子已经足够了,也许还用不完呢。季流年得意非凡。
季流年想到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全身轻松了不少。没想到此时,那些野猪又追了上来。季流年真是佩服这些神猪,也不知道他们凭借什么东西来找到她的行踪的。
容不得她抱怨,野猪很快就冲了过来,季流年赶紧脚底抹油——开溜。可是两只脚的比不过四只脚的,季流年很快就被它们追上了。刚刚要发力飞起来,顿时觉得小腿疼痛得非常厉害。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些野猪的嘴里,这也太滑稽了吧。”季流年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爸爸妈妈呀,赶快包邮你的女儿吧。”季流年大叫。没想到此时,正前方飞出了乱箭来,把在前面的野猪都刺伤了。季流年一抬头,看见了三个猎户打扮的男人朝她走来。他们燃起了火,在野猪前面比划,这些野猪很快就四散逃跑了。这让季流年看傻了眼。
“不要杀它们,让他们走,否则他们是会来报仇的。”季流年大叫,可是猎户还是把已经刺伤的野猪用大刀插死了。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一个男子冷冰冰地看着季流年。
“我还以为你不懂讲我们的话呢。我是来摘草药的,你看,就是这个。”季流年把绝情花拿了出来。三个男人的眼睛一亮。
“你拿它来干什么?莫非你是苗疆的女子,看着倒是不像。”
“我不是苗疆的女子,但是我的儿子被下蛊毒了,我用这草药来救他。”
“你的儿子?”男子不大相信,这边的女人老得快,所以季流年这个模样还不大像有孩子的人。
“对,就是我的儿子,你们是住在这里的猎户吧?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刚刚谢谢你们的帮助,现在我已经安全了,我要的东西也摘到了,我要回去了。”季流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把灰尘打掉。
“等等,我们救了你,你怎样回报我们?”男人邪笑起来。
季流年感觉后背一阵发冷,没想到这山里的人如此地邪恶。
“我已经是有孩子的人了,不是黄花大闺女,你们要干什么?”季流年惊恐地看着他们。
三个男人都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们要对你那样……哈哈……”
季流年一下子就红了脸蛋。
“笑什么?难道你们就没动过这个心思吗?”季流年大叫。
“小妞倒是长得不错,但是我们这里的男人很少动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何况你不是苗疆女人。”
“那你们要我怎样回报你们?”
“你看这里,三头野猪,这头特别大,我需要一个人帮忙抬一抬,怎么样?”
季流年一下子就放松了心情。
“这样呀,还真是误会了你们,看你们的表情那么邪恶,我还以为你们对我要怎样呢。”季流年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住在这里,每天对着野兽,不变得凶神恶煞才怪呢。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对你怎样的。”
季流年帮着他们把野猪抬了回去,那是一间木屋子,他们是住在一起的,从他们的言语中得知他们是三兄弟,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爹爹死了没多久。
“那我要走了,谢谢你们救了我们的命。”季流年笑嘻嘻地说。
“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你还是在这里歇息一个晚上再走吧,现在天色都已经晚了。”
“没事,我可以回去的。”
“我看你是不知道驼峰山的厉害,现在这个时候你要是下山,手里又没有火种的话,不是被野猪给撞死就是被狼给咬死,你信不信?”
“我会轻功,我会飞,累了就留在树上,野猪与狼应该不会到树上来吧?”季流年得意地说。
“你以为树上就安全?告诉你吧,到了晚上,几乎每棵树都有一条蛇,你看不见它们,可是它们看得见你。我们三兄弟从来不在晚上出去,在这里也整个晚上都生活。我看不是坏人,于是劝你留下,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了你再走。”
季流年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感动。早就听说苗疆人毒辣,没想到她遇到的都是好人。要是一般的人,哪里会如此奉劝她?!
“谢谢你们,那我就明天早上再走,你们可以给点东西我吃吗?”季流年忙着下山,一方面也是因为肚子有点饿了。
三个男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刚刚的野猪正新鲜,你看着火,我去割点肉来。给你猪腿,包你满意。”男子豪爽地笑着。
“这里还有酒,就是不知道姑娘你喝不喝?”另外一个男子掏出了一坛酒。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起来你也有一份功劳,这些野猪能被我们杀了也是因为你把他们折腾得够呛。其实你刚刚进山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没想到你那么有本事,哈哈。这三头野猪我们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呢,吃不完只好扛到山下去卖。这个时候不适合风干野猪肉。”
“我听说这些野猪会来报仇,你们杀了它们的同类就不怕他们吗?”季流年好奇地问。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活不下去了,连杀只兔子都不敢了。没有这回事,那都是误传。过了一个月,他们就会忘记了我们。你放心吧。”
季流年不大相信。
“这些野猪好厉害,我走到什么地方他们都能跟上,像神仙一样,弄得我心里毛毛的。”季流年一边烤猪腿一边说。
“那是因为你身上有味道,像我们这样的,已经与这个树林融为了一体,他们就嗅不出我们的味道来。你放心吧,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二三十年,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了。”
季流年听他们这样一说就不便多嘴了。
第二天一早,季流年就起来了,三个男人还在呼呼大睡,鼾声起伏,睡得特别香甜,季流年不忍心打扰他们就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