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扑腾一声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口中有鲜血不断的涌出。
他抬手质问秋管家。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秋管家摇头说。
“你问老夫,老夫也不知道。”
叹气,秋管家又说。
“但老夫比你人品好,愿意让你死个明白。匕首是老夫出门的时候主母交给老夫用来防身的。主母还说,要是碰见了穿红衣服的,就想办法把匕首插进他的身体。”
停顿了一下,秋管家补充道。
“主母说了,能插入要害最好,插不到也无所谓,只要插对了人就行...”
秋管家看着红衣男子痛苦的样子叹气说。
“老夫就不明白了,刀都插进你胸口里了,你非说你没事,你死不了!你还非让老夫多插几刀...你到底是看不起老头子的力气,还是看不起我家主母的能力?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红衣男子在秋管家的唠叨下闭上了他带着狠毒目光的眼神。
这是要死了吗?
后知后觉的,红衣男子开始害怕了。
死亡的疼痛与寒冷让他觉得恐惧。
终于,他气若悬丝的对秋管家说了句。
“救命...”
秋管家不仅没有救他的命,还在他胸口的血窟窿上用力按了两下。
“要死就痛快点,不然老夫看着心烦!”
秋管家这辈子干过最凶残的事情便是砍鱼头。
鱼死不瞑目的大眼还让他心有余悸呢!
这么大个人,马上就要断气了。
秋管家终于觉得紧张了。
他开始念叨神佛。
把他能想到的神明念叨了一遍之后,他突然顿住了。
他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
神佛再灵验也比不上简惜。
他家主母抬手能救人,挥手能送子。
眼睛一扫,什么小鬼都跑不了...
在心里反复捋顺了好几遍。
得!
“主母娘娘,您就饶恕老奴的罪过吧!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奴绝对没有残暴虐杀!是他自己要求的...”
在秋管家的祈求声中,项纶带着人马呼啦啦的赶到了现场。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断了气的红衣男子问。
“死了?”
秋管家连看都不看,只闭眼说。
“死没死透不晓得,莫要问老夫!”
项纶就不明白了,秋管家这么个胆子,是怎么把在江湖上有无数仇家的红衣毒门的血堂堂主给灭掉的?
这也太...
不真实了!
圣宣王府。
汲仓得到项纶的汇报之后也诧异的侧目。
让人好奇的源头简惜。
又是在睡觉...
简惜目前的生活节奏,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她还没有睡肥,反而瘦了...
直到秋管家见过老王爷之后到达墨渊居,简惜才悠悠转醒。
看见秋管家有点兴奋、有点忧伤、有点后怕又有点痛快的复杂脸色。
简惜问他。
“要不要给你开一副方子压压惊?”
秋管家咧嘴笑。
“谢主母关怀。老奴就说,哪路神明都比不上主母您管用!”
然后秋管家开始拍简惜的马屁。
他向着彩虹屁的方向,参照着从包子们哪里的学来的心得,侃侃而拍。
“老奴见到穿红衣服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怂了。但是老奴想到了主母娘娘。有什么是您解决不了的呢?没有!您都说了拿刀插他!老奴是不把他插成马蜂窝誓不罢休...”
秋管家说了还一会儿,才摇头感慨。
“好家伙,老奴是真没见过这样的二傻子...也对,老奴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就能对付对付这样的半吊子了...”
哎呀!
旁听的项纶已经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
他请命围攻红衣毒门在京城的窝点,绞杀血堂堂主。
那个时候主母是怎么说的来着?
是说,你杀不了那个人。
他解决不了的人,秋管家几刀就搞定了。
这要找谁去评理?
这叫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在不耐烦秋管家的各种叨叨之后,简惜终于好心的给所有人解释了其中的关键。
“那是个手中人命无数也高傲的人。他不把秋叔放在眼里,同样也不会认为圣宣王府会在乎一名管家,所以他不屑取秋叔的性命,只会想着如何控制、利用秋叔。而以我对秋叔的了解,他有充分的能力应对这样的小场面。”
听到这话,秋管家得意了。
他附和说。
“主母您火眼晶晶,就没有看错的时候!老奴这辈子没杀过人,但是可以把那歹人当成一条红鱼,只要想着把鱼收拾干净之后炖成汤喝,可不就容易多了嘛!”
哎呀,谁能想到秋管家是个有才的人,能把杀人当宰鱼呢?
然后,秋管家继续吹。
“就这点小场面,老奴就是再来个十次八次也不会怂啊!”
项纶想,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连眼睛都睁不开。
汲仓反而觉得,秋管家自从跟了老王爷之后更无法无天了。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奴才。
秋管家吹气牛皮来,处处都有老王爷的影子。
而简惜,则是直接对秋管家说。
“您办得好,但是我不想听您吹牛皮。我饿...”
别人的话不好使,简惜的话还不好使吗?
秋管家连忙问。
“想吃啥?要不然来碗放足了辣子的葱油面?”
简惜咽了咽口水,点头。
秋管家一笑。
“您等着,忙上就来!”
汲仓突然觉得内心泛酸。
他自认了解简惜,但真就说不出简惜的喜好。
但是秋管家能。
秋管家不仅仅知道简惜的喜好,还能猜到简惜的想法。
秋管家,更是对简惜的过去了如指掌。
他到底是个不合格的。
作为男人、友人、丈夫全无合格之处。
关键,简惜怀着孕,他都还没能混上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呢!
失意的汲仓对项纶说。
“去把红衣毒门的窝点给本王端了,不计生死!本王要让这些人知晓与圣宣王府为敌的下场!”
项纶领命退下。
汲仓这才转头对简惜说。
“我晓得你喜食辣...还是莫要多吃...”
简惜摇头说。
“我不能吃辣,肚子里的那个能吃。”
汲仓想,他们家这个还真是处处不同啊,现在竟然就有自己的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