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反应老快了,那一霎间就探出了手臂,一下子就揪住了向前冲的姑娘的后脖领子。
在女孩受伤之前,我拎住了她。
只差十几厘米,她的脸就要和过道地面亲密接触了。
我一只手揪着女孩,另一只手扶着椅背,一使劲,就想要将她给提起来。
“嗤啦!”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的,这姑娘穿着的短袖衫也太不结实了,顺着这股力道就碎裂开来。
然后,白花花的后背就出现在眼前,还有那后扣式的带子。
“呃?”
我愣怔的看了看手中布条,又看向跌倒在那儿尖叫了几声后,拼命伸手护住前胸和后背的姑娘,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因为这么一缓冲,姑娘的脸就没有受伤,只不过,身上突然的‘清凉’,让她惊慌失措了。
“你个咸猪手,做什么呢?不要脸!”
那边的另个姑娘急忙扑了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掩盖住女孩的后背,扶着哭哭唧唧的女孩起身,还不忘了狠瞪我几眼。
我一只手握着碎布条,一只手扶着椅背,满眼的蚊香圈!
车内众人正在谩骂,骂司机是做什么吃的,怎么突然急刹车?
有几个小伙子的胳膊皮都撞破了,骂骂咧咧的挤到司机跟前,其中,性格暴躁的大块头板寸头小伙儿,一伸手就揪住了中年司机的脖领子,拳头顺势举起来了。
“住手,你们,都回去坐好。”一个三十余岁的衬衫男站起身来。
“刘经理,这人不好好开车,你看啊,都将我给弄伤了。”
一个眼神带媚、气质娇弱的女子挤到近前,在刘经理面前告状。
她的膝盖磕破了,姣好的面容上都是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刘经理,摆出一副‘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哭给你看’的小女儿撒娇姿态。
我好像听到好几声不屑的‘切’,还听到板寸头小伙儿不耐烦的和刘经理拌嘴的动静。
但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因为,我正处于极度生气的状态中。
扶着女孩坐回座位的女子大概二十三四岁,姿容中等,脸盘有些大,眼睛瞪的也大,但胜在身材好……,呃,这么说吧,她的身材曲线比较夸张,很是吸引众人的目光。
被她扶起来的女孩长着标准的林黛玉式脸庞,脸型瘦小,带着一副病容,身材远不及身旁的曲线女,但胜在脸盘更漂亮,她用好姐们儿的外套捂住了上半身,眼中都是水雾的看向我,一副泫然欲泣的幽怨模样。
我听到曲线好的姑娘一边安抚着受惊的病美人,一边低声叮嘱姐妹离我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远一点。
我可就收不住怒意了,何况,旁边的宁鱼茹正笑看着这一幕不说话呢,明显是老神在在看大戏的态度。
前头,司机正在解释着什么,听那意思,好像是车胎爆了,才导致意外的。
刘经理正在平息众人的愤怒。
我盯着曲线女,冷声说:“这位女士,你说话放干净些,说谁不要脸呢?你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哎呀,你个不要脸的男人,刚才撕破了我家小惜的衣服,骂你不要脸都是轻的,你要是继续纠缠,我就喊非礼了。”
曲线女毫不示弱,但没有故意的大声嚷嚷,护住了小惜,一副和渣男战斗到底的姿态。
我回忆了一下方才的场景,有些了然。
猛然刹车时,曲线女一头撞在椅背上,等她抬头看来,就看见我撕破了小惜后背衣服的场面,可不就误会了?
我摇头苦笑,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忍着不悦,将手中的布条递给几乎哭出声来的小惜,轻声说:“姑娘,你家这个厉害姐姐怕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跟她说一下方才的事儿吧。”
女孩眼中水雾蒙蒙的打量我一眼,又看了看那边探头看热闹的宁鱼茹,嘴巴抿了抿,忍着哭意,转头过去,很是柔弱的对曲线女说:“贝姐,我方才被晃的砸向地面,眼看着要破相了,幸亏这位大哥眼疾手快的将我揪住了,但短袖儿不结实,受不住力,就撕破了,人家……,所以……。”
说着说着,好像是委屈的不行了,就哭了起来。
“啊呀,小惜不哭啊。”被女孩喊为贝姐的曲线女,急忙抱住姑娘拍着她后背。
“谁塔玛的活的不耐烦,敢惹小惜哭?谁?”
愤怒的吼叫,一个大块头扒拉开前方的人影,怒气冲冲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正是方才揪住司机欲要挥动拳头的板寸头小伙。
这家伙的体格还真是壮健,怕不是一米九了?穿着贴身短衫,都能鼓起肌肉轮廓了,正目光不善的盯着我。
“是不是你这个混账?”
这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看小惜哭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向着我脖领子位置伸手过来,就要揪住我,然后就是大耳光或大拳头的招呼了!
只说体格,好像这厮单手就能将我拎起来一般。
“不是这样的,曲哥,你别动手……。”
小惜转头看到这个场面,一下子花容失色。
“曲广,你个死货,别冲动……。”
曲线女贝姐也跟着喊起来,但来不及了。
这时候的小年轻似乎在刘经理那边儿受了气,眼睛通红的,根本就不听劝啊!手伸的这个快,已经接触我的衣领子了。
“死开!”
我真的怒了,猛地起身,右脚向上冲踢出去,怎么说呢,就是快!
十分之一秒内,我的脚后跟已经和大块头板寸青年的下巴,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就是‘咚’的一声。
我势大力沉的一脚将这个青年一百七八十斤的躯体踢飞向上,直接撞到了车顶,然后狠狠的砸将下来。
“彭!”
一下子砸在座位和过道间,这厮满脸都是血的趴在那里直哼哼,眼白儿一个劲的翻着。
热闹非凡的大巴内就是一静,所有人都见鬼般的看向缓缓坐回去的我,眼中除了震惊就是惧怕。
我没理会这些人的目光,而是转头看向宁鱼茹,说:“我可是控制力道了,他死不了。”
“我又没说怪你。”宁鱼茹白了我一眼,起身扒拉开我,蹲过去扶起受伤的青年,手指如同幻影的在板寸头青年的诸多穴位上点了一番,青年脸上和身上伤口的血就止住了。
“嗤!”
前方都是倒吸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