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身世2(求月票!)
宸亲王府,东篱园。名门夫人——宠妻成瘾
燕皇一人走在最前,尹三夫人和尹元齐两人神色焦急地跟在后面,昨天玉锦神色匆匆地到国公府求救,说沉香一直被软禁在东篱园,人都病得神智不清了,而且平日总是神神叨叨地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她越想越不对劲,联想自从德州回来以后,她几次前来宸亲王府看望沉香,都被墨银以给推托出去,只是自己忙于国公府的事务,一直不曾发觉异样。
东篱园的管事看到一行人来势汹汹,微微皱了皱眉,一抬手招呼人守在了东篱园的入口处,恭恭敬敬地上前,“见过陛下。媲”
“让开!”燕皇面色沉冷地喝道。
“陛下,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擅入东篱园,还请陛下与王爷商议之后再来。”管事微躬着身,语气却是不急不徐,不卑不亢。
宸亲王府的人只效忠一位主子,别的人管你是朝中重臣还是九五之尊,都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要做的只要执行主子的命令就是了。
“任何人?包括朕?”燕皇怒声喝道。
管事地淡淡抬头望了一眼,平静回道,“是。”
尹三夫人焦急地随在燕皇之后,东篱园守卫如此严密,看来他们的猜测果然不假,她可怜的女儿,如今还不知怎么样了。
“朕倒要看看,朕再往里走,你们能将朕如何?”燕皇说着,便径自往园子里面闯。
管事的虽然不愿起冲突,但又不得不执行主子的命令,一抬手便要召人阻拦,墨银快步从宸楼赶了过来,“慢着。”
管事的闻声望了过来,看到他挥了挥手,便回身道,“都让开吧。军门宠妻”
燕皇回头望了望黑银带着单喜和尹家几人快步进了园子去,管事的步上前来道,“墨总管,他们去了,怕是会……”
尹侧妃如今这般状况,那时去的一个个都是心细如丝的人,岂会察觉不出端倪。
“王爷让他们进去,自有他的道理,你不必多管。“墨银说着,朝东篱园内望了望,淡声道,“你只要记得,尹侧妃只要一天还是宸亲王府的侧妃,她就一天不能离开这东篱园,即便是死。”
管事的闻言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是。”
“你带两个人随我去宸楼吧。”墨银扫了一眼,随手指了几人,道,“王爷在休息,吩咐睡醒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明白了?”
“是。”几人随着墨银一道赶往宸楼外护卫。
宸亲王说了要休息,不许人打扰,不管来的是什么人,他们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人踏进宸楼一步,这是规矩。
一进东篱园,尹三夫人再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数,快步跑进了尹沉香所住的暖阁,焦急地唤道,“沉香,沉香,你怎么样了?”
可是,没有人,屋里哪里都找不到人。
玉锦跟着来,也在屋内里里外外地找着,“二小姐,二小姐……”
燕皇眉眼冷沉地扫了一眼屋内,朝身后的单喜道,“带几个人,在园子里仔细找找。”
“沉香,沉香……”尹三夫人找不到人,声音都带着哭腔。重生之特种兵夫人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能让她过得好,她什么都愿意做,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她的女儿竟是落到了这步田地。
所有人把东篱园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单喜带着人进来回话道,“陛下,外面都找过了,没有尹侧妃的踪迹。”
“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燕皇沉声问道。
单喜微一怔,随即转身吩咐道,“再到园子里找一遍,杂物房,水井,湖里所有的地方都再搜一遍。”
尹三夫人一听,不由打了个寒颤,为什么要搜那些地方?
沉香,沉香,你到底怎么了。
正在众人寻人之际,屋内的大衣柜传出一些细小的声音,尹三夫人轻步走了过去,拉开衣柜这才寻到窝在柜子里的削瘦女子,顿时哭了出来,“沉香,你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过去拉她出来,沉香却抱着手中的空襁褓,惊叫道,“别过来,别过来,不要抢我的女儿,不要抢……”
尹三夫人愣愣地站在柜子外,颓然地瘫坐在地,哭泣着唤道,“沉香,你这是怎么了?”
“大夫说,三小姐是抑郁成疾,太过想念孩子才会这样。”玉锦过来,哽咽着声音说道。
燕皇走近前来,看着瑟缩在柜子里的女子,对单喜道,“去把世子带过来。”
尹三夫人也只是以为她是因为孩子一出生就不在身边,又平日少见面,才会成今日这般,听到燕皇派人去带孩子过来,连忙道,“沉香,快出来,禳儿一会儿就过来看你了,快……”
她伸出手,想要再次将她从里面出来,尹沉香却惊恐地躲避着伸过来的手,惊声叫道,“不要过来,不抢我的女儿,不要害我的女儿……”
燕皇再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眼底掠过一丝深沉的冷,缓缓踱步上前,站在柜子外,道,“没有人害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叫什么?”
尹沉香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望外面的人,低头望着怀中的小襁褓,恍然可以看到孩子稚嫩的脸庞,喃喃道,“她叫明珠,小明珠,娘的小明珠……”
尹三夫人闻言僵硬地愣在那里,一股寒意自心头升腾而起,惊恐地望了望面色沉冷如冰的燕皇,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妄自开口。都市血狼
明珠?
楚荞死掉的那个女儿不就叫明珠吗?
为什么沉香……
燕皇又是何等睿智的人,就凭着这几句话,再想到燕祈然这些的种种怪异行为,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念头,陡然间浮上心头,让他都不心手脚发抖。
他微微一个踉跄,借着手中的拐杖方才勉强稳住身形,一语不发地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一双眼却直直地盯着瑟缩在柜子里的尹沉香。
单喜带着人急急赶了回来,上前小心翼翼禀报道,“陛下,世子他……不在府中。”
“不在?”燕皇声音沉冷地可怕。
单喜望了望他的面色,回道,“是。”
燕皇点了点头,敛目重重吸了口气,沉声道,“去,把当年给世子接生过的大夫和稳婆都给朕找来,还有清云巷当日孩子出生去的大夫,都统统给朕找出来!”
他说着,握着拐杖的手紧紧的,他怎么就那么糊涂,当日祈然能扔下沉香母子去清云巷,又怎么会在事后对楚荞生下的孩子不管不顾。总裁臣服,前妻别改嫁
他只当是他就算不喜欢沉香,起码也会对这个孩子好,可是他怎么就忘了,他这个孤僻冷情的儿子,一向做事只凭自己心意。
他那样宠爱燕禳,那样禁止燕禳和沉香见面,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他就已经换掉了两个孩子,因为燕禳是楚荞的孩子,他才这般带在身边悉心照顾,百般宠爱。
只是,他若是想要留下楚荞,自有着千百种方法,何况还有这个孩子,他想不明白,他为何留下这个孩子,还要瞒着楚荞。
可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疏忽大意,没有去细想过燕禳的身世,若非到了今日看到尹沉香这般样子,只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去想。
燕皇此刻所思所想的,尹三夫人和尹元齐这等精明的人,又岂会想不明白此刻去追查孩子出生当日的事,是起疑了世子的身世。
尹三夫人望着柜子里的女儿,捂着住不敢哭出声,事情若真如他们此刻所猜想的那样,那沉香的孩子,岂不……岂不就是楚荞那日抱着前来求救的那个女婴,那个就在她和沉香面前断了气息的瘦小女婴……
单喜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向他禀报,他听着面色也越来越难看,望了望静坐在不远处的燕皇,躬身步上前去,“陛下,派去寻人的侍卫都回来了,当年世子出生在王府接生的稳婆和大夫……都不在上京了。”
燕皇痛苦地敛目沉默着,握着龙拐的手青筋跳动,“果然呐……”
尹三夫人自然明白那一句果然呐,背后所意味着什么,痛苦地望着蜷缩在柜子里的沉香,心下一横道,“陛下,沉香的孩子死了,如今她也落得这般,陛下要为她们作主啊!”
尹元齐闻言便是一阵惊恐,望了望尹三夫人,她这是疯了吗?
明明知道换掉孩子的是宸亲王,如今就算知道燕禳的身世,知道他是楚荞所生的,但世子终究是世子,他得宸亲王的宠爱,这些年也得陛下的宠爱。小丫头,校草老公霸道爱
皇帝就算知道了,难道会为了一个死了五年的孩子和一个外人,却处置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燕皇闻言望了望尹三夫人,又望了望瑟缩在柜子里的沉香,撑着龙拐站起身来,沉声道:“去宸楼。”
尹三夫人和玉锦哄着将沉香从衣柜里拉了出来,扶着她一道跟着去往宸楼,一路上握着女儿瘦削冰凉的手,道,“你放心,娘不会让你的孩子白死的。”
这世上任何一个身为母亲的人,都不会看着孩子的儿女受苦而不心痛,沉香那么期待着那个孩子能出生长大,可是谁又曾想到,那孩子竟在五年前就被换走,死在她们面前,都不曾知道。
直到如今她已经尸骨无存了,他们方才明白一切。
这种痛苦和悔恨,若非亲身所历,是不会理解的。
燕皇面目冷沉地来到宸楼,楼中上下一片寂静,墨银带着人一语不发地守在宸楼门外,看见过来的一众人,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
他们进了东篱园发现了端倪,必然会寻来宸楼找王爷,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祈然呢?”燕皇沉声问道。
墨银上前,回话道,“王爷这两日都未休息,刚刚睡下,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朕有要事,去叫他醒来。”燕皇沉声喝道。
墨银却没有听令而动,只是平静地重复道,“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这个任何人,自然是包括他们面前的这位九五之尊。
“陛下,还是在等等吧!”单喜上前,低声劝道,“王爷这几日,也是在安排前线战事,确实劳累了。”
燕皇一听,又软了心肠,叹了叹气,单喜立即招呼人搬了椅子过来,伺候着他在院中坐下再等。
尹元齐见状,走近尹三夫人,小声叮嘱道,“一会儿,不要乱说话。”
尹三夫闻言冷冷地望了过去,“我的外孙女死了,我的女儿落得这步田地,你让我忍气吞声?”
这个所谓的丈夫,对于他们母女这些年,并没有多少的关爱,若非大夫人失势,沉香进了宸亲王府,这一辈子这个人怕是连沉香这个女人,见都是不想见的。
如今,女儿受了这般大的委屈,他无动于衷也就罢了,竟还不许她讨还公道。
尹元齐争执不下,只得叹了叹气,他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上京几大家族都纷纷倒台,只有尹家还屹立不倒,他靠的就是摸准这帝王的心思。
不管宸亲王做了什么,燕皇纵然此时气氛,也不会将这个儿子怎么样,也不能将他怎么样,这些年,他护着宸亲王府的时候还少吗?
莫说是他换了孩子,害了那个孩子,就是沉香也死在这王府之中,燕皇也不会将宸亲王府怎么样,对于这个儿子,他从来是一味妥协退让。
当年,他自己的儿子救他诊治,不治身亡,燕皇也没有训斥宸亲王府半句,何况如今?
女人到底是女人,看到的只是眼前的痛快,争一时义气,不思大局。
公道?
公道就在他们手里,只要他们一句话,她们母子乃至尹家满门都生死堪忧,向他们讨公道,简直是笑话。
尹元齐默然地站在一旁等候着,不是望了望沉香,这个女儿自小病弱,受尽母亲和药王谷的照顾,到底是不经世事,太过懦弱。
一行几人在宸楼外静静地等,这一等便是三个时辰。
午后,静寂的屋内传出细微的声响,墨银知道主子是醒了,招呼候在一旁的人送水送膳,伺候主子用膳,府中上下都忙着各自的事,全然不当燕皇一行人的存在。
燕皇起身拄着龙拐缓步走了进去,瞅见屋内正独自用膳的燕祈然,面上难掩病态的苍白之色,一时间满心的怒意和质问,也不忍发作了。
“禳儿呢?”
燕祈然没有抬头去看进门的一行人,只是默然优雅地用膳,淡淡开口道,“让人带出去游玩了。”
燕禳是墨银秘密送去西楚的,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他现在是身在西楚,与楚荞在一起。
燕皇自行在一旁坐下,直言问道,“燕禳,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的孩子。”燕祈然淡淡道。
燕皇闻言胸口有些夺抑地起伏,沉声道,“我是问……他是谁生的孩子?”
燕祈然不紧不慢地喝完了一碗粥,拿起帕子拭了拭唇,端起茶抿了一口,淡声道,“皇帝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燕皇不是气是还怒,拄着龙拐站起身,身形有些不稳,“你当真……当真拿沉香的孩子换了楚荞的孩子?”
燕祈然淡淡起身,面上不喜不怒,淡淡扫了一眼尹三夫人和尹沉香两人,道,“本王可没有给别人养孩子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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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昨天没写出来,补完了,我有罪,面壁码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