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相处这些年她从未真正动手打过他,还是用了所有力气,很快他的脸上便有了清晰的五指的痕迹。
微微愣神的空隙,叶宁已经挣脱他的手,直接跑了出去。
许莫下意识的便要去追,人到门口的时候一条白皙的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皱眉低声喝道,“让开。”
“许总,我是好心提醒你。你穿成这样出去追,你太太会更生气的好吧。”卫染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的。
许莫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只披了件浴袍,刚才就是这样被叶宁看到才误会的,他没说什么返回屋内迅速换了衣服,神情也平静了下来。
“今天抱歉了,我们下次再约时间吧。今天的费用我会让助理给你结算。”
卫染笑了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那我可要谢谢许总了,什么都没做还有钱拿。”
许莫转身迅速出了门,耽搁了有十分钟的时间,他下楼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叶宁的身影了。
他抬手就拨了电话出去,响了两声直接被对方掐断。
再拨,在掐断。
如此周而复始了几次,电话那边终于响起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叶宁在马路上飞快的狂奔,她的大脑已经不知道怎么思考了,眼前浮现的全是刚才看到的场景。
红酒,女人,衣衫不整。
她还要怎么自欺欺人才能相信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如果真的没事,以他一贯的作风根本不会当时就方寸大乱,那眼神中的慌乱她看得一清二楚。
出门打了车,却不知道去哪里,许宅她不想回去,她走了,许莫第一个就是回许宅找她。
“小姐,您要去哪里?”司机是个中年女人,见她这副样子询问道。
“随便去哪都好,赶紧离开这里。”她头痛欲裂,现在想做的只有逃走。
司机看她的脸色不好,也没多说,启动车子很快离开了。
沿着马路一直走着,她的心也越来越空。
大概行驶了有四十多分钟,她让司机停车,一个人走在冷冷清清的的街道上,觉得冷寂的可怕。
“阿宁?”一个清脆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扯出,一抬头就看到张熟悉的脸。
“月月?”叶宁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肖月月,当年她在B大借读那段时间认识的朋友,后来还在昊天给秦守当过一阵子助理,后来毕业之后,去了S市工作,她们之间的联系也随之少了。
“是我啊,我到B市出差,没想到会遇到你。”肖月月一头利落的短发已经蓄起来了,烫了卷发,在脑后扎起,额前留着几抹碎发,很有韩剧里女主角的感觉。
“你这几年怎么样,还好么?”
叶宁想了想她这几年过的还真不怎么样,一场生离死别之后好不容易重逢现在又遇到丈夫偷情这样的狗血戏码。
肖月月见她没说话又加上她此刻脸色不好,便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也没再问下去,“我在B市要待个两三个月,在这一片租了小公寓住着,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叶宁正愁不知道去哪里好,听肖月月这么说当即点头,“恩,好。”
因为肖月月加班晚上没吃饭,当即便决定晚上吃个火锅吧。
叶宁也没拒绝,和她一起去了超级市场,买了需要的蔬菜和肉类,又买了几罐啤酒两人一起回了肖月月的小公寓。
不大的一居室,布置的简单干净。
进了屋将肖月月直接进了厨房洗菜准备,叶宁想去帮她,却被她赶了出去,“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反正明天我休息,今晚咱们就慢慢吃。”
叶宁笑了笑没说什么,在客厅坐下,拿出手机才想起来现在已经很晚了。反正许昕然和许瑞在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都睡下了,不打电话回去也没什么关系。
将手机扔到包里放好,伸手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午夜档正播出家庭伦理剧,电视上的男人衣冠楚楚的背着妻子出轨,和一个年轻女人偷情。
被当场抓到还言之凿凿。
她看着看着就觉得胸口一阵火烧,刚刚忘了一些的事情瞬间又浮现了出来。
肖月月很快端着洗好的才摆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锅里水也烧开了,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过来尝尝我的手艺,你知道我是四川人,这火锅底料是我从家里那边带过来的。”肖月月见她坐在沙发上发呆,笑着开口道。
“叶宁早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辣味,走到桌子前就看到浓汤滚动的锅里红彤彤的颜色十分鲜艳。
“好香。”叶宁由衷赞道。
肖月月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剩下的洞悉都摆上桌了,火锅本就是很快速的一种吃法,将所有的材料洗干净放到锅里,调上酱汁,等着吃就行了。
“阿宁,我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和许总吵架了?”肖月月见她虽然面上带着笑,可是眼底却难掩悲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叶宁面色一僵,顿了顿苦笑了下。
如果说是吵架反倒好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锅里的菜已经煮好了,你别客气了,味道不必外面的差。”肖月月见她这幅样子,也没追问,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她碗里。
叶宁吃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强烈的辣味袭击了味蕾,呛得她连连咳嗽。
肖月月连忙给她倒了杯水递过来,“怎么呛成这样。”
“没事,就是吃的急了。”她喘了口气,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四川火锅讲究的就是辣,叶宁吃辣的程度就是一般,可是今天却吃了很多,辛辣的味道呛得她几度落泪。
吃的尽兴了,又喝了些啤酒,渐渐地身体就轻飘飘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脸颊往下不断地淌。
“阿宁,你这是怎么了?”肖月月一看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吃饭了,连忙坐到她身边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
“月月,你不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刚才。”她哭的越来越凶,那声音极度压抑带着无尽的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