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关中、关北地区、河西、西秦地区的耕作土地面积已经统计了出来。共计七千三百八十五万七千四百三十五亩。而这一片地区,可是包括了后世的宁夏大部甘肃东南部和陕西大部份的广大地区。
但就据我所知,后世,光是四川一个省,就有一亿亩耕地,这还不包括重庆地区的三千万亩耕地。
而且,关中、关北地区、河西、西秦这些地区主要是小麦,黄豆、小米为主要粮食产出,只有在陕南地区才有水稻耕作。
而在巴蜀之地,可以耕种水稻的耕地可以达到耕地总面积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水稻的产量要高过小麦等物,而且在这里,可以一年两季,收了水稻之后,再种冬小麦。其产出,可是要比旱地要高出一截。
当然,南岭以南,包括两广、福建、云南南部,多为双季稻,部分甚至可以种植三季稻。也就是说,未来,我占领的南部疆域越多,那么就能极大的降低华夏中原对于粮食需求的紧迫性。
巴蜀归于华夏帝国的时候,天下战栗,诸雄畏然,而那萧铣更是吓得遣使持重金来游说,意图两不相犯。对于萧铣的使者的意见,本公子手底下的文武大臣分成了两派,各执一词。
有认为懒得理会的,反正我们未来要收拾萧铣的梁国,但有些人认为应该理一理,或者说应该忽悠忽悠下,让萧铣以为我们暂时不会对付他,然后再出奇不意一击致命。
总之,七嘴八舌的在那相互斗嘴,犹如七大姑八大姨正在为娘家的陈谷子烂麻子的破事吵嘴,看得本公子一脸黑线,旁边,李玄霸则是津津有味,就差鼓掌叫好了,因为这些人都很能引经据典的吵。
“行了行了,都别那什么吵了,你们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最终,本公子不耐烦地拍了拍案几勃然怒喝了一声,总算是把场面给镇压住,一个二个抹了抹嘴边的白沫赶紧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向我请罪。
“好了,都给朕坐回去,这里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别成日意见不合就在这大吵大闹的,要是让魏大院长看到,你们不被弹劾才怪。”本公子白眼一翻,赶苍蝇似的让这些大臣全都归位。
“对了,说了这么半天,那使者来了没有?”本公子看到这些家伙全都规矩的坐下之后,满意地摸着下巴问道。
“陛下,使节今日已到,正在外交部的钓鱼台宾馆休息。”外交部尚书唐俭站起了身来,朝着我行了一礼道。
外交部,这自然也是一个新部门是从礼部里边独立出来的。
原来的礼部是在南北朝北周始设。隋为六部之一。长官为礼部尚书。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礼部下设四司,明清皆为: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
事务太过繁杂,就凭礼部那点人,根本就弄不过来,所以,礼部直接被我给拆分为了教育部、礼部、外交部、和宣传部。使得各自的职务和事业变得极为明晰,各干各的。
现如今的礼部,就是专门管礼仪,管什么祭祀天地之类的事情,其他一概不管。正适合一些没啥本事,干不成啥事,可又偏偏闲得蛋疼又不愿意退休的人去那蹲着。
“对了,那位使节是萧铣的什么大臣?”我又随意地问了一句道。
“乃是梁朝中书侍郎岺文本。”唐俭这家伙记忆力极佳,想也不想便答道。嗯,礼部也是这家伙在管,而前段时间,就是这家伙就凭着一张说得天花乱坠的嘴,自告奋勇地去了蜀北之地,就靠着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那蜀北五郡望风来降。
“此人名字……”我挠了挠头皮,岺文本,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房玄龄略略一想之后便答道:“岑文本乃南阳棘阳人。祖父名善方,仕萧察,吏部尚书。父名之象,隋末为邯郸令。曾被人诬陷,年方十四岁的岺文本时到司隶为父诉冤,辞情激昂恳切,召对明辩。其父冤狱得以昭雪。文本由是知名。其聪慧敏捷,博通经史,为人所颂……萧铣在荆州称帝,闻其才名,遂聘岺文本为中书侍郎,参与机要。”
“原来是他……”本公子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这家伙不是日后贞观朝的宰相吗?这家伙干宰相可是干得呕心泣血,最终倒在了工作岗位上,绝对是焦裕禄式的优秀工作者。
“陛下也听闻过此人?”听到了我这话,唐俭不由得好奇地道。
“不错,朕的确听闻过此人之名。”我摸了摸下巴。“这下吧,茂约兄你就先着人给岺侍郎带个话,朕明日召见他。”
“陛下,荆襄岭山之地,我们不能不取,若是意图迷惑萧铣的话,让臣出面便可,陛下不必如此。”唐俭一听这话,赶紧说道。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朕是想见岑文本这个人,久闻其才,见上一见有何不可。至于荆襄之地和岭南,朕是必取的,萧铣意欲掩耳盗铃之举,尔等莫非以为梁朝之中,没有聪明人吗?”
那些方才吵着一团的大臣此刻都有些尴尬,都很清楚,朕是要一统华夏的,自己这边的人都能清楚,梁朝那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个头脑冷静的聪明人也没有。
“陛下圣明,那臣这就是着人知会岑文本,着其明日入朝觐见陛下。”
“对了,下了朝会再让他来就是了。”我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道。
第二天早朝之后,本公子刚刚回到了办公子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了脚步声,唐俭当先窜了进来。“陛下,梁朝使节中书侍郎岑文本求见。”
“快快有请。”我抿了口茶水,朝着唐俭点了点头道。不大会的功夫,一个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身材高大,容貌英挺的年轻官员步入了办公室内。
看到了按案而坐的本公子第一眼,这家伙不由得一愣,很是吃惊的呆了一瞬后,赶紧趋步前行,然后拜下。“梁朝中书侍郎岑文本参见华夏帝国皇帝陛下。”
“免礼,来人赐坐。文本今年贵庚?”我笑了笑着人送上垫子,然后很是和蔼地问道。
岑文本拜谢之后答道:“回华夏皇帝陛下,岑某年满二十有四……”很是不卑不亢。
“这么年轻?好好好,不愧是年轻有为的人物。”我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这话听得唐俭一脸诡色,而岑文本则是苦笑不已。“若论起年轻有为,岑某比起陛下来,可是远远不及。”
“一般一般,对了,汝非朕之臣下,朕使直呼汝字可好?”我笑着摆了摆手又问道。
岑文本倒也是个妙人,看到我如此直爽,也不客气,不过,他仍旧尊称我为陛下。
此刻已是午时,我干脆就留岑文本与唐俭在此用膳。一面吃,一面吹牛打屁。也问了一些梁朝的情况,不过听到了岑文本话语之内的敷衍之意后,本公子就不再问这了方面的问题,不过,岑文本倒是对我关中所施行的各种新政十分地感兴趣,而本公子自然是一一解答。
而我询问他自己的一些情况,方知其父早亡,家中老母尚在,而其弟岑文昭年纪尚幼,甚得其母爱宠。
“……吾弟幼年丧父,老母特别专念,从未让他连宿两夜离开左右过。”说到了这,喝了几盏佳酿,脸色微微发红的岑文本有些无奈地苦笑道:“吾弟聪慧,然……”
“老母宠幼,乃是常理,不过,汝既为兄,当应担责才是……”我打了个酒呃,很是感慨地把俺老弟的事也给说了出来。嗯,老五无逸,也是颇受俺娘亲宠爱,不过,本公子哪怕是再在娘亲面前有多低眉顺眼,看到那家伙干啥不对,照样该收拾还是收拾。
听得岑文本大为意动,嗯,有了共同话题,再加上酒精的刺激还有唐俭的插科打浑,一顿午宴吃下来,已经好像是相处了多年的好友一般。
一顿饭吃下来,一句公事也没聊及,而我跟岑文本约定,明天本公子带他去逛逛后,岑文本辞出了办公室。
而唐俭留了下来。“看样子,陛下是动了爱才之心了。”唐俭这位典型的人精要是再看不出来才有鬼。
“是啊,对了,茂约兄你观此人如何?”我点了点头满意地笑道。
“口才风趣而不失礼,才思敏捷,善与人交道,却不失赤子之诚。”唐俭想了想之后总结道。“乃是庙堂之才。”
“是啊,这样的人杰,当为朕所用,为华夏帝国所用才是,在萧铣之手下效命,实在是太过浪费了。”我点了点头,颇为感慨地道。
“陛下放心,依臣看来,只要陛下以诚待之,当可收其心。”唐俭呵呵一笑答道。“那萧铣铣性情外表宽仁,实则内心疑忌,嫉妒胜己者。且有文才而无武略,此等人,只能算一庸主尔,与陛下相比之,高下立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