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璃说得一点也不夸张,他一个大活人,突然从病房里飞出来,是足够引来骚乱的。
陈毓航把高璃放下来,然后沉重道,“滚!”
“马上滚!”陈大董事长有些恼羞成怒了,不滚还待何时。
在到高璃出去以后,陈毓航的身体才轻松少许。
但是陈毓航刚轻松下来,病房的门又打开了,高璃又出现在病房门口。
陈毓航也没有作声,只是举起手来,对准高璃……
“别!”高璃急忙道,“我是有事要说,说她的事,是你老婆的事!”
“说!”陈毓航把手放下来!
“你老婆的体温要两个小时监测一次,到时会有护士过来,到时,你可要放人家进来,而且不要吓到人家!”
“知道了,你可以滚了!”陈毓航话说着,就抬手隔空把病房门口关掉。
“等等!还有,还有!”在陈毓航关门之时,高璃又开口了。
陈毓航把寒到极至的目光看向高璃,示意他马上说。
“话说,陈大董事长,你真的还没有破~处吗?”高璃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废话,说了这种话,不跑,留下来等死吗?
果然,跟高璃料想的一样,他才刚刚转身,他身后的门就重重的一声“砰!”
在医院里搞了那么大的动静,并且还把医院的老板吓成那样子。
医院的所有人,都以为高璃刚才进的那个病房,里面住的是恐怖份子了,护士都急忙呼医院的保安上员上楼了。
“院董,发生了什么事!”医院的一帮保安上来的很好,他们冲到高璃的面前,“发现了什么事?要不要报警?“
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帮保安,他撇嘴一笑,然后举手敲了一下带头的那个保安,“报什么警,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不敢带他走。”
陈毓航就是Z市的撒旦,谁敢拿他,他又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在高璃出去以后,陈毓航也把小暄遣回了云山。
病房内算是安静了下来。
简情住的这间病房,还是上次的那一间。
还是像上次一样,一闲下来以后,陈毓航就开始各种擦。
擦着擦着,陈毓航都开始自嘲起来了。
想来他堂堂的德信集团董事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来这间病房内做了两次清洁工。
按着高璃的吩咐,陈毓航两个小时,给护士进来一次。
因为护士一直进进出出,再加上担心简情,从送简情进医院到凌晨四点,陈毓航一直都没有睡过。
反正也没办法睡,陈毓航搬了张椅子到病床前,坐在简情的身边。
简情的烧已经全退了,只是烧退去以后,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变成煞白一片。
简情的皮肤生来就好,平日里都是白里透着红。
像现在那么苍白的模样,陈毓航还是第一次看到。
痛,心里有一阵隐隐的作痛。
“很辛苦吗?”不知不觉中,陈毓航的手放在简情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陈毓航吵到了简情,就在这个时候简情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看样子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几乎是同时,陈毓航的手就像触到了电一般,立即从简情的脸上移开,然后拎起椅子就沙发那边闪去。
陈毓航刚坐下,简情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简情愣愣地瞅着眼前的一切,她这是在哪里。
这里那么亮,肯定不是陈毓航的房间,也不是她在陈家的南二楼那间房间。
眼前的这一切他有些熟悉,哦她想起来了这里是爱民医院,这个医院之前她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
只是,为什么现在她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她是在陈毓航的房间里,在他的那张大床上睡着了的,在睡之前她还抱着她的小米。
小米,一想到小米,简情立即想起身找小米。
简情刚做了起身的动作,立即就有一双大手把她按下了下来。
而那双大手的主人正是陈毓航。
随着身上被按压的动作,简情抬起头,一张带着面具的面孔就映入了简情的眼帘,面具下面有着一双简情熟悉的眼眸,那是一双冰冷的眼眸,但是此时那双冰冷的眼眸却流露出一抹关切之意。
“别动,不想像上次那样流血就不要动!”陈毓航说话的同时,把目光投向简情的扎这针的手。
简情的目光再次随着陈毓航的而转。
“我怎么会在这里!”简情又想起来,实在太奇怪了,怎么她睡一觉,人就在医院里醒来呢,她到底是怎么了?
“让你躺好!“看到简情又要起来,陈毓航有些急,他本来就不大会照顾人,所以现在心一急,就朝着简情大声吼了起来。
其实他并没有要大吼简情,只是担心简情会弄伤自己。
她现在来月事,本来因失血,她的身体已经够虚的了,如果再加上流血,那她………那怕只是一点血,陈毓航都觉得心疼。
简情被陈毓航吓得直接缩了回来,她瞅着陈毓航的眼神里满满的委屈。
这陈毓航真是好过份,她只是觉得躺久了,坐起来而已,现在知道自己正在扎针,她自己会慢慢起来。
看到简情那双委屈的眼神,陈毓航有些懊恼地抿了一下嘴。
陈毓航闪回他的沙发。
他不知道,他要是还立在简情的面前,又会做些什么事来。
在陈毓航回到沙发大约几分钟以后,床上的简情才小声地道,“陈毓航!”
“……嗯!”陈毓航静默了一回,才已一声‘嗯’来回答简情。
“我可以起来吗?”简情弱弱地问道。
有了刚刚那一声吼,现在简情没经过陈毓航的批准,她都不敢起来了。
“……”又是安静了一会,陈毓航才道,“随便你!”
得到陈毓航的准许以后,简情才从床上慢慢地爬起来。
真的是叫慢慢的。
因为简情此时感到身体很累,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
简情皱了一下眉头,她到底是怎么了。
简情起来的整个过程,陈毓航看似漠不关心,实则一双眼睛的余光没有离开地简情。
看到她成功起身,半靠在床上时,他的神经才得已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