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道人影,从言海堂的屋顶急速地砸到了地上,是言海堂外边的地上。
被砸到地上的那人,自然就是莫篱。
又一次被言新扔到地上的莫篱再次爬起,想冲回屋顶。
“莫姑娘!”莫篱的身体才刚跃起,立即就被逼停,言新高大的身影,就挡在莫篱的面前。
抬眸便看见负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言新,莫篱原本揪在一起的小脸,立即舒展开来,变成了一个笑脸。
“老……”老公叫不出来,“言新!”莫篱朝着言新的怀里扑过去。
“莫姑娘。”言新把莫篱挡在了自己的一米之外,一本正经地道,“请你自重!”
不仅是嘴上一本正经,言新的脸上还一本正经。
言新一本正经的模样,莫篱见多了,可以说已经习惯了。
可是此刻言新的一本正经,莫篱却习惯不了。
这个一本正经,实在是太陌生了。
就感觉,言新是初识她一样。
初识?
抱过,吻过,洗过澡,同过榻的他们,怎么可能是初识。
不,说初识也不对。
从言新的第一道声音起,从他说话的内容,不像是初识,以前的事情,他都记得。
明明是记得,为什么他对她可以那么的冷漠。
那种冷漠,并不是言新装出来,而且是发自他内心的。
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几个月到底在言新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会一直躲着她不见。
现在再次出现,对她的态度则是比初识更为冷漠。
为什么会这样?
莫篱一度以为,面前的言新是假的。
可是言新的味道没有变,一个人,不管你面相怎么变,味道都是一样的。
面前的言新,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样。
不管莫篱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能是认为,那是言新的演技够好。
她真的有如此不堪?
不会说假话,不会装的他,为了不见她,这些都学会了吗?
莫篱心中的火蹭蹭往上冒。
“自重你个球呀!”莫篱再次冲向言新。
言新,你的心里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装,为什么不能面对自己的感情。
对于再次冲上来的莫篱,言新的脸色,仍旧冷漠一片。
手再一次挥动。
“嘭!”莫篱又一次被弹出。
真的不对,完全不对了,言新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力量。
“莫姑娘,还望你自爱。”言新漠然无情的话语从他的口中溢出。
“言……”
“不自爱的女人,跟妓女没有什么关系,我为被你这样的女子追求,而感到可耻。”
前一句,已经让人够受的了,后一句,简直是可以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幸得莫篱不是人。
但即便不是人,在人间也有瞒长生一段时间了,‘妓女’是什么意思,莫篱还是懂得的。
你可以说她莫篱没有节操,可以说她不知羞耻。
可是妓女……
“言新,你……”
“莫姑娘你回吧,你这下去,可能就连……”
“言新,你个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呀?”莫篱跳了起来,指着言新的鼻子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本小姐没了你就不行吗?你以为这世间的男人就你一个吗?”
莫篱真的是气极了。
想她莫篱,也是阴界堂堂的莫家千金,想娶她的人,都不知道排到哪个国家了。
他言新不就是气味特别一点吗?
阴界,人间,她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味道比他更迷人的男人。
“比我好的男人自然是多了去!”言新的表情仍旧是冷漠如冰,“只是希望莫姑娘不要去伤害无辜人类。”
“我伤不伤害,关你屁事,你不是跟我不熟吗?”莫篱说完就扭身走掉。
言新瞅着莫篱的背影,平淡而肯定地道,“如果你伤害人类,就会关我的事,我是一个天师,除掉一切邪灵是我的职责。”
“随便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心里很气,很恼的莫篱,哪里有去细想言新的话,她从言新的面前,很‘潇洒’地离去了。
莫篱已走远,言新仍站在原地,他瞅着莫篱远去背影的眼眸,很平静,什么情绪也没有。
不仅是平静,甚至是冷漠。
“堂主!”莫篱已走远,丁伯走到言新的身旁,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言新像是没有听到丁伯的话,他的目光仍旧是盯着莫篱远去的地方。
丁伯也瞅着莫篱远去的地方。
瞧着堂主的这神情,只怕是还没有成功吧,还没有成功,就下来,中断了,再接上去,可又得好多天了。
“堂主,您应该看到了,那莫篱不仅没有羞辱心,还生性凶残,杀戮心重,尽管是僵尸,也不应该这样,所以,您以后一定要远离她。”
丁伯的声音,表现的很平实,他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一样,感觉没带什么感情。
在丁伯看来,今天的事,未必是一件坏事。
言新的中断的那事可以慢慢地接上,但是能让他对莫篱死心,这个更不容易。
今天的事,让言新看到了莫篱凶残的一面,他应该多多少少会对莫篱感到有些失望,所以才对着莫篱讲了那些绝情话。
也因为言新那些绝情的话,想必短时间,莫篱不会再找上门。
这样言新可以专心****的事情。
这样拖了几个月后,那言新就已经……
言新冷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丁伯。
当言新冰冷的目光打在丁伯的身上时,丁伯愣了一下。
那么年了,不管是发生什么事,不管他们的意见统一不统一,可是言新还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目光看过他。
丁伯还在思考,言新怎么会这样,耳边便传来言新的声音。
“她的凶残,她的杀戮心,难道不是被你挑起来的吗?”言新的声音,和他的目光一样冷。
言新说话,就转身走进言海堂。
“堂主!”丁件急忙跟了上去,并为自己解释,“您是误……”
“我上云露台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不要再打断了。”言新冷声打断丁伯的话。
话毕,人就一跃而起,踏着屋顶,直奔云露台而去。
丁伯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脸上原本很不好的表情,慢慢地被一股喜悦取代,嘴里喃喃地道,“好像成功的七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