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拉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安晴说:“安晴,你去厨房看一下吧!”
安晴点头,头也不回的往厨房走。
南汐松开了金鲤的手,跟她保持了适当的距离,这才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原因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跟别人原因我还知道。”
南汐见到金鲤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的可怕,眼神都变得惊恐的样子,赶紧安慰她:“我并没有威胁你的意思,也不想对你造成伤害,你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这么通透的女子一定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内心痛苦,不安,挣扎着,我了解的你远比你觉得我对你的了解的要多的多,但我保证我没有恶意,如果你把本子交给陈安详,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金鲤垂下了头,交叉相握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捏的白一皙轻一薄的手背上血管都爆了出来,她咬着自己的唇瓣,用力的仿佛能够咬出血来。
显然是在经历着巨大的心里挣扎。
她问:“如果我交给你,我的下场就不会很惨了吗?”
“你应该知道,你这样的身份如果不想被别人知道,就永远都没有办法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换个说法就是,你永远都不能出名。”
金鲤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情绪,但是她不出声,就让气氛显得很压抑。
“这个作品能出版,应该就那个人对你最大的容忍了吧!你有想过离开他吗?”
这句话,仿佛是戳到了金鲤的什么伤疤一般,她疼的瞬间就蜷缩了起来,躲在一旁,浑身都在颤抖着。
南汐黑眸微微眯了起来,啧啧,看来这件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啊!
她一开始以为金鲤跟着萧山是心甘情愿的,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南汐伸手想去触碰金鲤的,但是却被金鲤吼了一声:“别碰我。”
南汐一怔,然后过去抱住她:“金鲤,放轻松,我是南汐。”
也许是南汐的声音太好听,太有安抚的能力,也许是这个怀抱太久违,太温暖,金鲤在南汐的怀里,渐渐地就平静了自己的情绪。
但是比之前却是冷漠了不少,相处起来的时候,气氛变得怪怪的。
但金鲤没有赶走南汐和安晴。
三个人吃了饭,金鲤安排了房间,便自己一个人回了卧室。
南汐睡不着啊,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金鲤和萧山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看起来对萧山那么抗拒,却还是愿意住在这里。
南汐想,这里和西园不一样。
前世她想离开,但是西园被监控的死死的,她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那是真的囚禁。
但是金鲤好像不是这样的,她相对而言是自由的,但是她没走。
难道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萧山的手里了吗?
南汐正在想着,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车子的引擎熄火的声音。
南汐精神一震,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难道是陈安详带着人杀了回来?
南汐屏气凝神,努力的去听外面的动静,她听见了凌乱纷杂的脚步,引擎熄火的声音也表示不是一辆车,应该是一个车队,还有不少人围住了房子。
南汐狠狠地皱着眉,靠,她们可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啊!
南汐翻身起床,想打开门去隔壁的房间找安晴,但一拉开门,就看见了某人高大颀长的身躯,还有高贵冷艳的一张冷脸,居高临下盯着南汐的眼神更冷,气场也是冷冽森然的让人不敢靠近。
可是在这个时候看到夜非寒,南汐竟然在瞬间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眼睛竟然泛起了淡淡的雾气,一下子就扑进了夜非寒的怀里,小声的哼唧着:“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夜非寒本来怒火中烧,一路上过来的时候都在想着见到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到底要怎么惩罚,可是真的见到了,竟然被她这一扑,扑的满腔怒火在瞬间消散殆尽。
他伸手摸着她柔一软的长发,声音都不由得低了下来:“怕什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我又不是孙悟空。”南汐撅着红唇抗议,她抹了抹眼泪,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是仇家来寻仇了呢!”
夜非寒盯着小女人认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她可爱又好笑。
他伸手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脸,佯装生气的怒道:“不是让你回西园吗?为什么不回去?”
“好晚了。”南汐推开他的手,揉着自己的脸,疼的龇牙咧嘴的,“你还真的下得去手,很疼啊!”
“不疼你不长记性。”夜非寒说着,就将小女人打横抱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南汐正想挣扎,但是一抬眸,就看见了整整齐齐的站在金鲤家客厅统一的黑衣保镖们,为首的正是时九,此时一个个的都恭恭敬敬的微微低着头,等着他们。
南汐懵住了:“你们这是……”
“小没良心的,你不回去,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恩?”夜非寒想想就生气。
南汐对着手指,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想着该说点什么来安抚着大魔头的情绪,但是又觉得说什么假话,这大魔头也不信,干脆实话实说:“我忘了。”
夜非寒的脸色果然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你忘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南汐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强大的求生欲的驱使下,南汐连楞都没打,伸手就勾住了夜非寒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软软的撒娇:“别生气嘛!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深眸沉沉的盯着她看,看的南汐心惊,突突的跳。
难道连亲亲都没有用了吗?
南汐又抱着夜非寒的脑袋,亲了亲,还没有用,男人好像被她惹恼了,好像怎么哄都没有用,她有点泄气的想,大不了就被揍一顿呗!
但是,“唔……”这突如起来的法式热吻是怎么肥事?
南汐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得到呼吸的时候,男人依旧面不改色,他在她耳边低喃:“哄人的时候,态度很重要。”
南汐瞪大眼睛:“这要什么态度?我不是主动了吗?”
他凉凉的扫她一眼:“你觉得你敷衍的像亲小孩一样的亲亲是哄人的正确态度?”
南汐说不过他,干脆鼓着腮帮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