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嘴角苦笑的弧度加深了几分,因为了解,因为深爱,所以承受不起那份疏离,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足以让约翰坠入深渊……
温言看着约翰的样子,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他从来都是清醒的,这样的颓废,温言只见过两次,而这两次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约翰,你这样不行!小浅心里的人结婚了,她也终究要嫁人,你不可能这样束缚着她一辈子,正视你们的关系,哪怕一次也好,要么开心,要么死心!你自己想想,你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浅嫁给别人吗?”
温言的话让约翰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温浅身着白色婚纱的样子,绝美动人,她的手里挽着一个人,却不是他……
一瞬间,约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顿时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向着外面走去!
“约翰……”
无视温言的叫喊,约翰高大的身影有些晃悠,但意识似乎一瞬间格外的清醒了起来,他不能接受他的浅浅嫁人,如果是安宸他认了,可是不是安宸,他又怎么能让她的浅浅嫁给一个陌生人呢?
那个人会不会一辈子都宠着他的浅浅?
那个人有没有能力给他的浅浅一生幸福?
那个人可不可以保证永远不让他的浅浅伤心?
这种问题如洪水一般涌入了约翰的大脑里,结论就只有一个,不行,他绝对不能让他的浅浅嫁给别人,绝对不行!
车子在纽约的街道上摆来摆去,好几次都险些出了车祸,好在深夜的纽约街头,车子不是那么多,约翰的车速极快,完全不管自己喝了那么多的酒,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到他的浅浅……
不知道约翰是怎么在喝了那么多酒的情况下把车子给开回庄园的,总之温言走出公司发现约翰的车子不见了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打了车就追了过去!
另一边,约翰的车子停在庄园门口,才打开车门,约翰整个人就从里面滚了出来,撑着爬了起来,踉跄的向着屋子里走去!
“先生?”
约翰谁都没有理,狼狈的身躯,直直的走上了二楼,然而当他的手放到了温浅房门的门把上的时候,约翰整个人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头很昏,但意识似乎格外清醒!
约翰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动作轻了又轻,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慢慢的走了进去,房间里,chuang头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白色的纱帘下,温浅乌黑的头发四散而开,被子规矩的盖着,睡衣下的锁骨若隐若现,温浅整个人看上去恬静极!
一瞬间,约翰觉得自己有些醉了,痴了……他的浅浅,如此美丽的浅浅!
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温浅白皙的皮肤泛起了一层暖意,唇色也越发的深了几分,约翰喉结上下动了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又根本无力离开……
约翰的身子轻轻的靠近了温浅,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遵从了内心的渴望,约翰的双唇慢慢的贴近了温浅的红唇……
在快要碰到温浅的时候,约翰还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温浅的额头,轻柔的触感让约翰一动也不敢动!
他知道温浅向来把他当做哥哥,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妹妹,一直以来,他都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不是妹妹,是女神!
约翰微微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扶浮现出白天温浅因为安宸而黯然神伤的样子,又浮现出温言的话,酒精混沌了他的思维,格外的清醒,却又似乎格外的迷糊……
“浅浅……浅浅……”
约翰的喃喃自语吵醒了温浅,慢慢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坐在chuang边的约翰,温浅心里一怔:“哥?”
就在温浅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她整个人就被约翰给抱了起来,抱得很紧很紧,约翰身上难闻的酒味儿顿时席卷了温浅的鼻腔,但更让她害怕的是约翰,这样的约翰,温浅从来没有见过!
“浅浅……浅浅……”
温浅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她现在只穿着睡衣,虽然说是很保守的那种睡衣,但温浅还是觉得十足的别扭!
“哥……你……”
温浅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约翰的喝住:“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哥,从来都不是!”
约翰的语气极尽厌恶,把温浅吓了一跳,然而接下来约翰的话,才更是让温浅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紧绷了起来……
“浅浅,我不是你哥,我们没有血缘,浅浅,你为什么就只能看见一个安宸呢?你为什么就不能转过头看看我呢?我知道安宸很好,我知道他比我好,我不和他争,但是现在,他结婚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浅浅,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回头看看我?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一直都在,浅浅,我爱你!”
约翰抱着温浅的手臂越发的紧了几分,勒得温浅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的是现在温浅完全不在乎这个,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约翰说他爱她?
温浅觉得自己的脑子彻底的糊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会爱她的呢?
他怎么可以爱她的呢?
“浅浅,安宸结婚了,他爱的是别人,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浅浅,我爱你,回过头来看看我好不好?”
约翰的话像一把尖刀直直的插进了温浅的心里,她知道安宸结婚了,她知道安宸永远不会和她在一起,她知道安宸从来没有爱的过她,这些她都知道,可是这些话说出来,还是让温浅的心底掀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温浅不由缩紧了身子,不停颤抖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别说了,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不想听……”
“浅浅,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你走……你走……”
安宸是温浅心底最深最深的一根刺,现在被约翰这么赤luo裸的说出来,对于温浅来说宛如在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