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心品了口红酒,他爸爸最讨厌同丨性丨恋,哪怕他爸爸最小的一个结拜兄弟(脉脉和温情的爸爸)就是同丨性丨恋。
“你胆子小我胆子可不小,让我的脸见血,想要我饶恕也不是不行,除非……”他往纸巾往桌子上一丢,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玄帝亲自开口,我便给这个面子;否则,他哪只手毛手毛脚害我今日有了血光之灾,那就剁哪只手。”
可是现场静默了一分钟,除了刚才顾至尊开口放云云一马,其他人都只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谁不想借此机会知道玄帝是哪一位?
早就被四帝神神秘秘弄得怨声载道,机会难得谁不想看好戏?
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少年在玄帝心中几分几两,其实他们并不觉得玄帝会为了一个小少年暴露身份,但只是牺牲一个小少年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所以也乐见其成。
东方景一一扫过在座的人:“既然玄帝都已经将他弃了,那便是已经失宠了吧?一个小少年,估计他也看不上,南宫少爷,让人剁了他的左手,此事掀页,我们继续吃饭,别被打扰了雅兴。”
倾情暗暗心惊,这个东方景心长得竟然和眼眸一样阴翳?
暗暗为云云捏了一把汗。
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故意打翻大闸蟹,还是真的不小心打翻了大闸蟹。
倾情刚要开口,嘴里就被顾至尊塞了一筷子的美味,男人轻刮她的鼻子:“这个味道不错,尝尝。”
紧接着就是警告的眼神,不许她多事。
东方景听云云战战兢兢不停求饶,“你求我没用,倒不如去求玄帝,让他开口,我便卖这个面子。不然,你也别怪我,扰了我的兴致总是给点教训。”
云云面上诚惶诚恐,清透的眼神不住的打量桌子上各种嚣张姿态落座的男人,暗暗的思考,会是谁?
其实,这一桩祸事真的是他自导自演,以身犯险,置之死地而后生,杀敌一千自毁五百,他这几个月被玄帝故弄玄虚弄得生活极其不安稳,夜里经常做恶梦,再不查出玄帝是谁他寝食难安,走到这一步他全部的赌注就是玄帝会为他化险为夷。
很疯狂,赌一个百般欺负过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身临险境的时候救自己,连云云自己都想笑自己太疯癫。
他会吗?
云云心底并没有底,可是他隐约觉得,自己不会输;那个男人对他身体的痴狂度绝非一般人能想,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身体出现残疾,他赌他会。
“主人。”云云开口,叫了一声,然后道:“我不想断臂。”
视线一一从东方景,雷霄,严挚,南宫敖,颜墨,楚易,墨白染和顾至尊的脸上划过,态度是该死的恭敬,眼波流转极度渴望,脸上的表情惶恐得让人恨不得立刻对他大赦天下。
某个男人心莫名一软,表情却极度寡淡,心底:云云,你调皮了!
这表情看着可真够惹人怜惜,但他就是知道,云云,故意的,逼自己,现身。
总是这样,永远爱做一些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敢玩火,甚至不怕烧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