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门就喊:“晚上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我和倾情都饿了,咦,四叔,四婶,你们也在?”
脉脉掩着唇看着倾情,倾情硬着头皮过去喊人:“爸,妈。”
顾至尊为倾情拉开椅子,让她坐在自己的左边,他的右边则是言父言母,顾至尊一坐下来就跟言父攀谈,根本就没给言父询问倾情的机会,他是个很会交际的男人,饭桌气氛在他几句话就把未来岳父哄得高兴。
倾情默默吃饭,筋疲力尽之后就是胃口大开,顾至尊在陪同父亲、岳父聊天的时候,时不时给倾情夹一两筷菜,言母将这个小细节落在眼里,嘴口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转移话题询问脉脉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
脉脉惨兮兮的应付着所有结了婚的少妇都要面对的问题,一顿饭下来,恨不得以后再也不在饭桌上吃饭了,倒是倾情得到了解放,没有人询问她彻夜不归逃学的事情,她暗暗松了一口气,饭后跟着父母回家之后,爸妈只是叫她早点休息,倾情回到房间如释重负,彻底没了压力。
接下来的日子,倾情每天都沉浸在惴惴不安的等待确诊中,她一边避开着家人积极接受田俞的安排,一边又不能自拔的每夜每夜的往顾至尊的房间跑,晚上所求无度的要,不为别的,就为能够累极了不用胡思乱想。
另外她也怕,不敢独自睡觉,独自面对,总觉得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入睡才踏实。
这种依赖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个道理来。
这样的事情连续三天顾至尊就觉得不对劲,俗话说事出有因必有妖,他不信倾情忽然情潮大开,相思成海。
这女人对他不咸不淡才是正常状态,忽然热情过度,欣喜若狂有,受宠若惊有,但他得先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果说第一夜是纵酒过度,那么第二夜?第三夜呢?
他总不能每次都灰溜溜的跑到岳父面前跟他说,他们又酒后没控制住吧?岳父不打死他才怪!
他知道她心里藏着事,可惜每天派出去跟踪她的人,都被她毫无压力的甩掉,她的能力是他亲自扔到暗K调-教的,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他作茧自缚的想,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他就等着她想说的那一天。
十天后,确诊的那一天,天特别的蓝,倾情开着车子一路从学校到田俞的诊所楼下,竟然连一个红灯都没有遇到,倾情不知道这不是就是传说中好的预兆。
坐在田俞的办公室里,听到他如释重负的声音,她差点没激动的冲过去抱住他。
“是良性?”
田俞笑着点点头,为了确定她的病,他最近找了许多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来回飞机坐的他人都快残了:“是良性,现在可以告诉你父母了吗?倾情,我要准备给你安排手术,这个手术不是我做,而是更专业的医生给你做,我需要和你家人确定手术的一切事宜。”
倾情消沉了几天之后,此刻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既然是良性,干嘛还要告诉爸妈?让他们跟着担惊受怕?”
田俞:“……”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种事情瞒着你的父母,若是被他们自己从别的途径知道,你觉得我还有命活下去吗?还有顾少,他非活剥了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