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会所的慈善晚宴在下午6点的时候正式开始。
这个慈善宴会办得规模盛大,除了商政界的大人物,还请了不少的当红明星。
而且作为主办方的薄家,还专门给全部入场的嘉宾准备了一条红毯,各大媒体记者分立两旁,煞有国际盛世的场面。
加长的林肯徐徐开到到了燕云会所门前停下,立刻有专人上前打开车门。
墨厉城这才挽着池安夏的手微倾着身子从车里走下来。
池安夏这才注意到属于薄家的这座高级会所有多豪华气派,仿欧式的建筑,神庙般的拱形大门口,复古镶金的装饰,每一个细微处都彰显着北城第一豪门的阔气和财力。
心想着马上可能就要见到薄家的人,还有池家的人,池安夏就深呼吸一口气。
随后入场,墨厉城和池安夏一起出现在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宴会大厅里,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所有人的视线都或直接或间接地全都聚集了过来。
一下子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目光竟然池安夏心里紧张起来。
眼前仿佛浮上前不久那场婚礼上的场景,当时那些人一个个鄙夷、厌恶、嘲弄、讥讽的嘴脸都还清晰地记着。
只是这次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所有看过来的目光或惊艳、或嫉妒、或震惊......
池安夏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人小声在议论着自己:“竟然是池安夏,天呀!她好像是才跟言少离婚没几天,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她这么快就换了新男人,难道是来打脸言少的和薄家的?”
“池安夏脖子上的蓝钻项链那里来的?看上起好像价值连城,莫非是当年的“星河之泪”?该不会是假的吧?”
“池安夏可是刚被薄家扫地出门,该不会是这么快就找到男人包养她做情妇吧?”
听见那些有关自己的议论声,池安夏忍不住手心一紧。
墨厉城好像感觉到她的紧张,大手拍着着她挽着自己臂弯的小手,目光宠溺地沉声说道:“别紧张,记住,一切有我。”
池安夏的目光不由得全都转向他,心里莫名有种安全感。
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嫁给他了,那她就要做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
于是池安夏立刻挺直脊背,抬起下巴唇角噙着淡笑看着他,说道:“放心,我不会紧张,你该忙忙你的去,我自己能应付的来。”
“那就好,那边有几个熟人,我打声招呼就来。”
墨厉城说着,便拍拍她的手转身便暂时离开了池安夏。
只是落单的池安夏站在人群里略显得孤单,这也有了机会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来嘲讽的机会,不知道是不是墨厉城故意的。
“这不是池安夏吗?竟然还有脸来参加薄家举办的慈善晚宴!”
耳边响起有人讥讽的声音,池安夏一回身便看见竟然是继母田丽丽正站在身后。
而田丽丽这个半老徐娘,却穿着紫烟色裹身深V礼裙,大大方方地将胸前的半圆展现出来。
随后就见,一身纯白色半透明的纱裙罩着低胸的衬裙的池欢俞也走过来,捂着小嘴就嘲笑道:“姐姐为了来参加慈善宴会还穿的这么漂亮,该不会是想让邵言哥后悔后悔跟你离婚吧?”
“要我说,她是来勾搭言少复合是假的,恐怕是来勾搭更多的男人上她吧?”田丽丽不愧是岁数大了,说话更是露骨地叫人咋舌。
“姐姐还真是改不了本质,这么快就忘了在婚礼上有多丢人了!”池欢俞忍不住提醒道。
“真是给我们池家丢人,竟然还敢来这里,让人看了别提多碍眼呢!”
“所以,姐姐还是赶紧离开这吧,要不然一会薄家人把你轰走了可就更丢人了!”
这两个母女可谓是一唱一和将话说的别提多难听了,越说越起劲,都不想停下来。
池安夏却前后都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脸色依旧平静如常。
她这副风淡云轻,面不改色的态度都叫田丽丽母女诧异了,竟自动都闭上了嘴。
然而等她们都没话可说的时候,却听见池安夏不卑不亢地说道:“说够了?怎么不继续说了?这里这么多人,好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们母女究竟是什么素质呀!还有,你们这对母女也真是大胆,穿成这样子就出来,就不怕池国雄一会儿见了把你们都打回家去?”
被她这样一说,田丽丽母女立刻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她们两个的确是背着池国雄来参加这个慈善宴会的,自从婚礼失败后池国雄就避免和薄家人公开场合见面,以免觉得丢人。
可是她们这对母女为了风光,竟然一出来做美容美发的借口跑着来了。
田丽丽不愧是心机最深,见池安夏搬出池国雄,便立刻转移话题:“池安夏,你别忘了池国雄是你爸爸的名字,你竟然公开场合直接称呼他的大名,还真是够不孝的!”
池安夏倒是满不在乎,扯扯嘴角便说:“不孝?丽姨难道忘了,是池国雄一边打我一边要和我断绝关系的吗?所以我现在早就已经不算是他女儿,你尽管可以把他叫过来当面告状!”
“你......”田丽丽生气地憋红了一张脸,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怼回去。
“怎么?你们叫不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把他叫过来。”
说着,池安夏便翻开自己的银色手包就要拿手机。
田丽丽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凶狠狠地骂了句:“小贱人,真是翅膀骨硬了!你就等着吧!”
说完,她转身就拉着池欢俞离开了。
池安夏看着这两个母女在自己面前落荒而逃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喜悦。
不过她从早上到现在就喝过一盒牛奶外,就没有再吃什么东西,肚子早就饿得难受了。
于是池安夏直接转身就朝自助餐区走了过去,前程当耳边那些声音没听到,就算她想争辩也争辩不过来。
何况别人的嘴爱怎么说,她照样还得生活,还得工作。
远处正在跟熟人谈话的墨厉城也注意到池安夏的表现,不由得幽深的狭眸中闪过一道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