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所以我不觉得我错了。”
“行了,夫妻之间是讲情分的,哪里是讲对错的。他出差才回来,你就跟他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他心情烦躁肯定不乐意听。孩子们放寒假了,天天在家里呆着,你俩这样别扭着像什么话,你主动点去找他,话好好说,靳城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温婉心里不满,可还是放下那点不悦,吃晚饭时亲自上楼去喊年靳诚。
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回应,她心里愤愤,索性直接拧开门走进去。
今天天气不错,这会儿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线从男人身后的落地窗里斜斜铺洒进来,那人颀长的背影被拉得越发修长,投放在光洁明亮的地板上。
推门进去,年靳诚依然不曾抬眼看她一下。
温婉走到一半,很想转身回去,可想到母亲的话,终究是憋着一口闷气走到那人面前,淡淡地说:“该吃饭了,忙了半天不累么?”
被勒令戒烟,年靳诚便爱上了喝茶,听闻女人的声音,冷眉一动未动,只是右手习惯性地又去端鼠标旁边的茶杯,声线比她的更平淡无波,“你们先吃,我把这点忙完。”
话音落下,茶杯送到了嘴边,却忽而皱眉,发现里面茶水见底。
温婉见他越发漠然地把杯子放回去,眉心轻轻一动,语调柔软了几分,“喝茶又不能喝饱,晚饭开始了,孩子们等着呢,吃完饭再忙。”
话音消弭,不等那人回应,抬步绕过宽大的书桌,立在男人身后,双手放在他紧绷疲惫的肩颈处,慢慢揉捏。
“都一天不理我了,还不够么?你说不准再提那事,我就不提了,还不成么?”爱上这样一个爱吃醋又小心眼的男人,她还能怎么办,这样别扭着两人都不开心,连带着孩子们都小心翼翼地,如果她主动示弱,低声下气地哄几句他能就此释怀,哪也无所谓。
年靳诚这一下午其实也没做出多少事,他对外人冷漠绝情,但对温婉却一点点狠心都不舍得,早上对她说了重话,其实心里也半天不舒坦,担心她伤心,可又觉得不能道歉,只能这样拧巴着。
倒没想到,这会儿她会主动讨好。
那什么报表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女人绵软力道适中的指尖上,她趴下来,一阵香气扑向鼻端,低柔的嗓音在他耳边软声哄劝,他一颗心便化成了一汪水,再也硬不起来。
下午让云劲去查了,杨家现在确实悲惨得很,家族企业早已经被收购,唯一的爱子又入了监狱,后继无人。杨夫人心脏病已经到了心力衰竭的地步,好生养着可能也就是一年左右的光景,杨怀东若是出不来,确实见不到他母亲最后一面。
但杨家再悲惨,也构不成他原谅杨怀东恶劣行径的理由。
温婉感受到他紧绷的肩颈放松了一些,知他心软了,又撒娇般在他身后推了推:“说话啊,还生气呢。以后你就算是干尽坏事负了天下人,我也毫不犹豫绝无二心地站在你这边,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