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赤血朱砂和醉爱是通过苏清舞的手而下给公子的,雪露雪露就觉得苏清舞这一切都是活该,作茧自缚,自作自受!不止是公子和沈墨公子受到了伤害,甚至还会危及公子肚子里的小主子,想着就恨不得对苏清舞剥皮饮血,虽然苏清舞有被蒙在鼓里的嫌疑。
“公子,刚刚为什么不躲?”一阵大笑过后,雪霜就开始担心若是此次苏清舞下给公子的是更严重的毒,那该怎么办?“若是告诉沈墨公子……”
“你敢!”冉云歌瞪了雪霜一眼。“亏你们两是跟着本公子最久的人了,怎么一点都没学到?谋定而后动,后发制人,往往要比一开始就挑明一切要有用的多。”
你上次不是还说过先发制人总比受制于人强,怎么现在又是谋定而后动,后发制人了?一边的雪露撇撇嘴,心理诽谤一句。
“什么谋定而后动,后发制人往往要比一开始就挑明要强?”在雪露心理诽谤的时候,苏黎墨也是大步的跨进了关雎宫,爽朗的声音正显示着他此刻心情很好。
“墨墨。”看到苏黎墨进来,冉云歌开心的叫道。
“公子,我去准备沐浴的水。”雪露见状,就找了个借口企图离开,而雪霜见雪露闪开,雪霜也忙说道:“我去准备缓解疲劳的药草。”
两姐妹说完就闪了出去,就像这殿内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刚刚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个华天硕……若是他有种,能一走了之,也算他的本事。”苏黎墨突然说道:“至于明日送亲,我们需要到城外的长亭边,明日就辛苦你了,歌儿。”
冉云歌笑着摇摇头,从决定和苏黎墨成亲那日起,对于将来要面临的困难都做了十足的准备,十里外的长亭算个什么?
不过,从大婚开始,为什么右眼皮怎么跳得那么凶呢?尤其是今晚,怎么也制止不住。
“歌儿,怎么了?”看出冉云歌瞬间的走神,苏黎墨有些担忧的问道:“可是累了?要不明日……”
“为什么送别的地方定在十里外的长亭?”冉云歌有些不安的问道:“这也太远了吧?最重要的是,出帝都五里外,那里的那出悬崖是必经之地,我怕……”
“明日容华和苏权都会去送,有他们在,你也可放心一些。在说,歌儿这是不相信为夫么?”苏黎墨说道。
而冉云歌听完,那里的地形又一次的印入脑海,一如六年前的那个雨夜暗杀一样,仍然是心有余悸!在想到刚刚在苏清舞那,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给忽略了,任凭现在冉云歌怎么去想都想不起来。
苏黎墨原本只是想安慰冉云歌,但看到冉云歌此刻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猛然的想起。六年前,歌儿和容华不就是在长亭边被追杀的么?
那次追杀,改写了冉云歌和容华的一生,甚至还改写了大秦的历史。更重要的是,那次
暗杀,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眉目,因为先前白馨儿承认那是她干的,但她的说辞,完全没有动机!
想着,苏黎墨也是忽略了心底的不安,抱紧了冉云歌,心疼的说道:“歌儿,一切都过去了。这不是六年前,嗯……”
苏黎墨说着,轻轻的吻住了冉云歌颤动的睫毛,想要把冉云歌眸光中的担忧全部都吻去。一路向下,轻吻过两只眼眸,在到小巧的鼻子,最后在冉云歌的红唇前停住。看了冉云歌半响,感受着冉云歌鼻尖喷出的温热气体,最终才重重的吻了上去,不似先前的温柔,而是粗暴的吸允着,似在珍惜着自己的全世界一样。
这段时间,岂止是冉云歌不安?他也不安的很,总感觉有什么压迫着自己,总是风雨欲来的压抑。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容华曾说过孕妇不疑情绪多变,不然会影响腹中孩子的发育,健康重要。所以他只有压抑着,尽可能的做着准备!
而这一吻,似乎所有的担忧与不放心都爆发了出来,就如那决提的匝门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被这样粗暴而细致的对待,冉云歌一下把所有的问题都抛向了一边,嘤咛了一声,也是忍不住回吻起来。
因为怀孕比较敏感的原因,此刻的冉云歌早就是动情不已,媚眼如丝!
“歌儿,我的歌儿。”苏黎墨嘴角呢喃着,似乎是想通过的亲吻的方式安慰下冉云歌或者是安慰着他自己。
“公子,水好了……”外面跑来的雪露打破了这旖旎的画面,当推开门时,雪露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人,明显的愣住。惊愕过后才笑着说道:“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雪露还在厨房烧水。不对,公子,要注意小公子啊……”
雪露最后的声音已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揶揄的调侃之声,羞红了冉云歌的廉价。
“子谦……”冉云歌对着虚空大喊一声。“小心本公子把你一个人丢去大晋,守你个三五年的空闺,在把小露儿重新许配给别人!”
冉云歌说完,子谦没有出来,只是暗处隐隐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对于不明物体落地的声音,暗卫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面制止,而是选择了沉默。苏黎墨和冉云歌强大到变态的听力似乎也听到了某种极力忍笑而又忍不住的声音。
这下,不止冉云歌,就连苏黎墨都觉得平衡了很多。这种事被打断,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不过,在心底苏黎墨对雪露还是存着一点感激。因为打断,他才想起,此刻冉云歌不过才两个月的身孕,怎么能被这么粗鲁的对待呢?前三个月可是得小心在小心才行!
“好了,还同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苏黎墨依旧搂紧了冉云歌,笑着说道:“不是沐浴么?为夫帮你!”
“你……”冉云歌更是惊愣的看着苏黎墨,一时即怒又羞的。刚刚已经被下属给调侃了,现在这老男人又是
火上浇油的。
在说,雪露是小丫头么?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雪露可是比眼前这人还要大上一两岁呢!你这样称人家真的好么?
“好了。”苏黎墨看着如此反应的冉云歌,低低的痴笑出声。“不逗你了,明日还得早起,沐浴过后就早点休息,送亲的很多礼仪也是繁琐至极。要不,你明日就留在相府?”
冉云歌使劲的摇头,说好的,一起面对的。不就是十里外的长亭么?
苏黎墨见状只是抱紧冉云歌往殿后的盥洗室而去。
陪着冉云歌睡了两个时辰后,苏黎墨猛的从梦中惊醒了过来,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冉云歌,苏黎墨才放心的吁了口气。想着今日的事,苏黎墨在冉云歌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就轻轻的起床了。
而门外,虽是冬季,却还是有着繁星在闪烁。
或许因为睡得不安稳的缘故,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冉云歌也是清醒了过来,摸着外边已经冰冷的被窝,冉云歌低咒一声,掀起了被子就欲起床。冉云歌这才发现,整个头都是昏昏沉沉的,而空气中似乎正有一股清香之气在蔓延。
“子夜散和醒魂剂……”冉云歌仔细的分辨着空气中的药味。
子夜散,顾名思义:一种药性极强的使人昏睡的迷药,对身体无害,一般失眠着都会在睡前服用,服用过后,就如子夜般的寂静,想要睡觉。而醒魂剂,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即使是重度昏睡的人闻了之人也会立马清醒了过来。
而现在卧室里出现了这两种药。从昨夜的态度来看,就是苏黎墨不让她去送别而放的子夜散。而醒魂剂,估计就是某些希望她出现在十里长亭的人放的了。不过,能躲过皇宫护卫的层层盘查和暗处隐卫的目光,那么那人的武功或者是势力……
想着,冉云歌就越发的焦急起来,墨墨连子夜散都敢用,那么此次送别定是危险至极。
“娘娘,您醒了?”在冉云歌正纠结衣服时,门外传来侍女的询问的声音。“可要奴婢进来候着?”
“进来吧。”冉云歌唤道。
说完,立马就有两个婢女推门越过重重纱幔走了进来,而冉云歌也不废话,指着一边鹅黄色的简单衣裙说道:“侍候本宫更衣,就它了,还有,给本宫梳个简单的头发即可。要快。”
两个宫女闻言,手脚也不含糊,立马就在冉云歌的身上忙碌了起来。
“你们可是在关雎宫当差?为何本宫从未见过你们?”看着镜子中两个在自己头上忙个不停的宫女,灵巧的手艺,若真是在关雎宫,为何自己没有任何印象?
“回娘娘的话,奴婢先前是在锦乐宫当差,贤太妃出宫后,奴婢也就闲了下来。”其中一个性子看起来比较大胆的宫女说道:“作夜有个人说今日一大早过关雎宫候着,说是娘娘召见我们姐妹,而且还送给了我们姐妹通行的牌子。”
(本章完)